“你们?!”皇后见到那些宫人退缩,脸上闪过一道恼怒。
范蔓蔓目光落到皇后身后传出哭声的摇篮后面,仿佛没有看到皇后这个人似的,径直地朝着摇篮走去,动作轻柔地抱起哭闹不休的小粽子。
“乖,阿娘来了。”
范蔓蔓抿抿唇,小心地摇晃着哭地小脸都红了,仿佛都喘不过气来的小粽子。
“谁准许你抱走大皇子,太后有旨,月妃德行不端,难堪重任,着令本宫暂且抚养……”皇后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范蔓蔓垂首抱着小粽子,素手轻抬,滑嫩的手指在他脸上那道红痕上面划过,声音淡淡地:“是你弄得?”
想也知道,如今大皇子可是陛下唯一的龙子,谁敢让他有半点损伤。
这清宁宫当中,敢如此对待承泽的也只有皇后了。
“什么是本宫弄得?你这态度是在跟谁说话,礼仪宫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皇后被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激怒,口不择言。
范蔓蔓却像是心静如水,她低下头跟小粽子蹭了蹭脸,然后把小粽子交给身后的宫人。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皇后。
衣诀翩飞,绿鬓如云,白皙的肌肤仿佛也蒙着一层莹润的冷光,头上的金步摇微微晃着,闪烁着微光。
微微上挑的美眸含着一抹凌厉,像是带着刀子一般,将人死死地钉在原地。
皇后一时被震慑住,闭口不语。
“啪——”
“啊!”
皇后被一巴掌打的踉跄,若不是被旁边的大宫女扶住,差点倒在地上。
她发丝凌乱,形容狼狈,红着一双眼睛宛若饿鬼,“你这贱人,居然敢打本宫!本宫是皇后!”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把这以下犯上的贱人给本宫拖出去打死!”
“朕看谁敢?”
一道玄色的身影踏入清宁宫,声音低沉暴怒,像是一声惊雷凭空乍破,惊得一群人呼啦啦地跪下。
范蔓蔓头也没转,“谁允许你动承泽?”
她冷笑一声,“是凭着你这有名无实、处心积虑得来的皇后之位,还是凭着你身后有主持公道,一手把控后宫的太后?”
皇后难堪地捂着脸,不去接范蔓蔓的话,反而一脸期盼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陛下,月妃她……”
正要告状,说这月妃嚣张跋扈。皇后突然又被一巴掌给打蒙了。
习武的男人力气岂是方才范蔓蔓的一巴掌能够比拟的,纵使旁边有两个大宫女扶着,皇后还是直接被一巴掌打的后仰在地上。
脸上刹那间便红肿一片,看起来煞是可怖。
皇后脸上一左一右印着大小两个巴掌印,可恨又可怜。
她泪眼朦胧地抬起眼,不敢相信陛下会直接对自己动手,“陛下,臣妾只是奉太后之命……”
“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德行不端,不堪中宫之位,一而再地有负朕的期望,即日起废去皇后之位,打入冷宫,无朕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顾景淮将方才皇后对范蔓蔓说得说辞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另,太后与皇后婆媳情深,失望伤怀之下身体抱恙,即日起封锁慈宁宫,以供太后安心养身,无朕号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养病。”
一道接着一道震慑朝野的旨意下达。
清宁宫上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眨眼间便被阴云笼盖,寒气从地上升起,渗透人的骨头中。
虽然顾景淮对着太后下达的圣旨明面上是让太后安心养病,但跟圈禁没什么差别。
一时间朝堂风云变幻。
朝中的大臣们议论纷纷,更是有人想要一同跪在大殿上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但是当那些顽固或者别有心思的大臣联络时,被傅琰带着锦衣卫冲进去,直接扔入慎刑司。
那些还有小心思的大臣们顿时偃旗息鼓,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逮入慎刑司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