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许在旁边看得那是一个心惊胆战。
陛下将蒲公英连根拔起,就是要告诉陈美人不要妄想她不该妄想的东西!
这陈美人可真是触了陛下的逆鳞啊!
陛下自幼就因为嫔妃之争而被抱离母妃的身边,他怎么可能允许有人打月妃孩子的主意!
正疑心陛下会不会忍耐不住,打破计划,直接处死陈美人,苏如许突然听到陛下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让人难以辨别他的喜怒。
顾景淮拿着蒲公英的手并没有如同陈美人所想那般送给她,而是随手扔给了苏如许。
留下一句,“朕还有事。”
便转身离开。
正抬起手想要去接陛下手中蒲公英的陈美人手下一空,面色有些挂不住。
但又不肯承认是自己自作多情误解了陛下的意思。
拿住陛下给的蒲公英的苏如许看到陈美人脸色不怎么好的看着自己,瞬间觉得手中的是一块烫手山芋,对着陈美人扯开嘴一笑,脚底抹油便拿着蒲公英跑了。
御前伺候着的宫人们也纷纷快步跟上。
“主子,陛下这是许了您的心愿呢,方才还特意摘下蒲公英送到您的面前。”
“想必奴婢很快就要有小主子伺候了!”
等陛下一行走远,多多兴奋地跟着陈美人贺喜。
陈美人方才升起的一丝疑窦也被多多兴奋的话压下,眨眼便悄无声息的沉寂下去。
……
陈美人本是想要跟陛下撒娇,暗示引诱陛下将大皇子从月妃的膝下夺走,养在自己的膝下,那对于月妃来说绝对是双重打击。
退而求其次,她身份低微,大皇子养到皇后的膝下也是好的。
却不想不管她怎么暗示,陛下就是不开窍,根本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甚至因为公务繁忙,屡次独自歇息在紫宸殿。
“南国插手陛下的后宫,意图操纵后宫,从而将势力转向前朝渗透,陛下可是有什么打算?”
宰相祁致远儒雅地立在御案之下。
大将军东则眉目间含着煞气,“臣率军杀过去就是了!”
“此举不妥,南国蛊虫着实难以对付,神不知鬼不觉就中蛊,若是能够拿捏住南国的把柄,再行打算才稳妥。”祁致远沉声道。
胡雒站在自家老师的身旁,闻言蹙眉,“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想要抓住南国的把柄,实在是难,况且南国神秘莫测……”
总之一个字,就是“难。”
顾景淮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面轻轻地敲着,听着底下心腹的商议。
东则一针见血,“南国并不是坚不可摧的,如今南国固步自封,并且极为反对内外通婚,在这方面十分的严苛,不知道造就多少惨案,民间怨气颇深。”
特别是大忝这一两年来的发展,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是大忝有意藏拙,天下也皆知大忝富饶美好。
南国国土偏僻某些资源相对匮乏落后,底下的百姓自然忍不住与大忝互通往来。
但南国规定严苛不近人情,多少对有情人被生生拆散,构成不少惨案。
“再者,南国的蛊虫厉害,却不是人人都会,只有家里传承相对较久远的家族掌握,并且南国人的体质也不如咱们大忝的。”
“真的要打起来,还不知道是他们南国蛊虫占据上风,还是咱们的火药占据上风呢?”
蛊虫珍贵难得,能有多少?
大忝动用国力造就的火药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