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蔓蔓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出现裂痕,“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了?”
顾景淮淡淡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范蔓蔓,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宛若幽深的潭水没有一丝的波澜,他的目光移到范蔓蔓的手上。
范蔓蔓下意识地把手往后面一藏。
心虚万分地握紧藏在背后的剪刀和喷剂。
“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还……”
“带着一把剪刀。”
顾景淮声音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说到最后又有一丝缱绻融化在舌尖。
颀长的身姿挺拔凌厉,眉目深邃五官俊美,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
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范蔓蔓。
像是危险的猎食者悄无声息地锁定自己的猎物一般,强大的气势压的猎物心生畏惧不敢反抗。
“陛下,您看错了,臣妾怎么会拿着剪刀过来呢。”
范蔓蔓装傻充愣,直接把藏在背后的剪刀藏进了空间里头。
消灭证据。
死无对证。
“看错了?”
范蔓蔓赶紧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小鸡啄米一般,露出真挚的眼光。
顾景淮失笑,方才面上的威严和无形之中的冷淡都被他的笑冲淡,他一把抓住范蔓蔓,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干嘛干嘛呢,陛下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听臣妾狡辩……呸,解释!”
范蔓蔓一手推搡着顾景淮,头死命地往后仰,想要远离某个男人。
她还记着狗皇帝招幸陈美人的事情呢!
“你熏着我了!”
范蔓蔓白净的小脸皱在一起,明晃晃的嫌弃。
顾景淮无奈地松开范蔓蔓,将自己的外袍脱掉,然后默不作声地看着范蔓蔓。
范蔓蔓无动于衷。
于是顾景淮捏捏自己的鼻梁,继续揭开衣带,剩下最后一层亵衣的时候堪堪停下来。
这下子再去揽范蔓蔓的时候,范蔓蔓虽然哼唧了一声,但到底没有再推拒他。
“你这小骗子,明明是你擅闯紫宸殿,还拿着利器图谋不轨,怎么就突然弄得跟朕欺负你似的?”顾景淮的话里含着一丝无奈。
居然没忽悠过去。
范蔓蔓轻咳一声,“臣妾怎么就拿利器图谋不轨了,臣妾这是正在修建花草,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遭了暗算,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被人塞在床底下了!”
“一定是有人想要让臣妾亲眼目睹你临幸她人,那贼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范蔓蔓振振有词,说得义愤填膺。
顾景淮:……
说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歹人专门绑架你……”顾景淮顿了一下,又添加一句,“绑架你和你的剪刀,只是为了让你过来听一场活春-宫?”
这可是紫宸殿,戒备森严。
哪个贼人这么不长脑子,大费周章的带人闯进紫宸殿就为了让月妃看陛下临幸他人?
有这功夫,早就提着顾景淮的人头溜了。
范蔓蔓煞有其事地一拍顾景淮的胸膛,手下触感结实,“陛下,这是杀人诛心啊!这比把臣妾送进慎刑司施刑还歹毒!”
顾景淮:……
他缓慢地掰着范蔓蔓的头,然后垂下头凑近范蔓蔓,狭长的黑眸盯着范蔓蔓,呼吸打在范蔓蔓的脸上。
尽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错,彼此默默凝视着,空气仿佛都黏稠停滞。
他启唇,“你看,朕像不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