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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帽子被送到范蔓蔓的手中。
而这这几天范蔓蔓已经被方元驹那个二货烦的差点没忍住把他轰出去,一天问好几遍,这谁顶得住?
“喏,答应给你的帽子。”
头上包着一块布,把自己给包的跟枕头似的方元驹高高兴兴地从范蔓蔓的手里接过帽子,看着布料轻薄的黑帽子,满意地摸了摸材质。
大厅里面的侍女都被屏退,方元驹做贼一样地看看四周,可不能再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镜子,塞给君鸿,“举着。”
自从方元驹的头发惨遭毒手之后,他就整天随身带着小镜子,没事就躲在无人的角落里面顾影自怜。
君鸿无奈的扶额,到底还是有几分良心的,一只手拿着小镜子,看着方元驹小心翼翼地把头上包裹着的那布条解开,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蛋,以及秃了一块的头发。
哦,不是秃,只是格外的短而已,贴着头皮的那种短。
反正方元驹坚决不承认自己这是秃了。
方元驹把头伸到小镜子面前,先是十分心痛的使劲低头抬眼想要看清楚头顶的那块,然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直到君鸿有些不耐烦,他这才老老实实带上帽子。
“啧——真帅。”
方元驹顿时又精神奕奕。
他臭美地左看右看,眉毛渐渐地蹙起来,他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一脸郁闷地打量着手中颇为帅气的帽子。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这个帽子。”方元驹嘀咕着。
君鸿冷静地看着方元驹手里的帽子,眼里是洞察一切的光芒,他提醒道:“锦衣卫。”
“哦对,锦衣卫……锦衣卫?!”
方元驹仿佛见鬼似的,把手中的帽子抛出去,仿佛那不是什么帽子,而是烫手山芋。
说到锦衣卫,他就想到慎刑司的指挥使傅琰,那可是杀人不眨眼,手起人头落地的角色啊。
多少搞事的江湖人士都折在他的手里。
“这、这玩意儿从哪里来的?”
方元驹的眼神逐渐惊恐,看着范蔓蔓,仿佛第一次认识范蔓蔓似的,“你居然去抢劫锦衣卫的帽子,你不要命啦!”
“完了完了,要是早点知道顾夫人你去打劫锦衣卫,我说什么也不要这帽子啊。”
方元驹急得团团转,他倒不是担心一个锦衣卫,毕竟他还是对自己的武功有点自信,别看他只能在君鸿的手底下撑一炷香的时间,对上一个锦衣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君鸿……
收敛思绪,方元驹拉着君鸿和范蔓蔓就要往外跑,“走走走,慎刑司那边可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啊,惹了一个,来一窝,最关键的是那个指挥使阴郁狠毒,你摘了人家帽子等于挑衅慎刑司啊!”
知道范蔓蔓身份的君鸿:……
“不用着急。”
“不着急啥,都火烧屁股了。”方元驹也不顾着自己头发了,一手拉一个就要收拾东西跑路。
范蔓蔓轻咳一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听我说。”
“你这小姑娘也太胡来了,别废话,我想想,你们跟我去我家吧,我爹顶多把我打得下不了床,但肯定会护着我们的。”
“这帽子真的没事,你仔细看他没有锦衣卫的标识,而且我还弄来了使用许可。”
方元驹脚步一顿,狐疑地松开他们,跑到那边捡起地上的帽子,仔细瞅瞅,“好像还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