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蔓蔓再也忍不住,扯掉头上的衣裳,哈哈大笑起来,明眸皓齿,笑容宛若一轮皎皎明月。
“好啊你,故意戏弄朕?”
范蔓蔓眼尾一扫,带着些许的娇嗔,“明明是你先戏弄我,我还没怪你呢,倒恶人先告状了,陛下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吗?”
“小骗子。”顾景淮无奈的将她揽入怀中,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了勾她挺翘的小鼻子,“丧夫?嗯?”
范蔓蔓一点都不心虚,趴在顾景淮的怀里笑开,把顾景淮的怒气都给笑没了。
“真拿你没办法。”
顾景淮紧了紧她,垂头去看她的小腹,面上流露一抹柔和,“我的皇儿怎么样了?”
范蔓蔓轻哼一声扭开头,“一来就知道看皇儿,看来还是肚子里的小豆子金贵。”
“你在我心里最金贵,孩子只是爱屋及乌。”顾景淮赶紧哄着。
“真的?”
“真的。”
范蔓蔓这才放过他,放松的倚靠在他的身上,却不想身上的红纱被扯了扯。
顾景淮眉头微蹙,“你这穿的是什么?跟没穿似的。”
“我里面穿了吊带。”
“那也不行,老老实实的穿亵衣亵裤。”顾景淮想到这宅子里面还有两个男人,顿时坚定起来。
他嫌弃地捏着范蔓蔓身上的红纱,“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你也认识,是君公子,我的救命恩人,另外一位是他的好友,只是暂住而已。”
“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还敢背着朕把陌生的男人领回家里住。”顾景淮黑着脸,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范蔓蔓舒坦地享受着他散发的冷气,“又不是住在一起,那院子距离这儿可有段距离,君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住几天又有何妨?便是一直住下去也是使得。”
“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但他们终究是外男。”顾景淮被吃的死死的,哪敢说不相信啊。
范蔓蔓翻个白眼,把他扯着自己衣裳的手给扯下来,握着,放松地在他怀里换个姿势,“既然相信,那就把你身上的味道收一收。”
顾景淮顿时皱眉,他向来有些洁癖,身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味道。
但是范蔓蔓说得又做不得假,他嗅了嗅,“没有味道啊?”
范蔓蔓小手在面前扇扇,皱着鼻子一脸的嫌弃,煞有其事的开口:“怎么没有味道?陛下身上这醋味把我屋子都给熏满了,怕不是摔进醋缸子里面,这醋缸子兴许装的还是陈年老醋。”
“莫不是陛下知道我最近嗜酸,所以故意带着一身醋过来给我解馋?”范蔓蔓说到最后笑出来。
顾景淮捏捏她的鼻子,这可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跑自己头上撒野了。
跟她养的那只可恶的重明鸟一样。
“能耐的,打趣上我了?”
范蔓蔓笑得花枝乱颤。
顾景淮见她心情很好,一直提着心的终于放下,他一直担心没陪着她,她心里会有些难受。
放松过后,顾景淮又有些不是滋味,朕天天都在想着这小骗子,担心她在这边过得不好,她倒是美男环绕,一点都不牵挂朕。
范蔓蔓把眼镜摘下来,眼睛有些酸涩,便把话本放在一旁,打个哈欠,“有点困。”
“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