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一个太监给拉出去。
太后的脸色变了变,她沉着脸看着顾景淮,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回到慈宁宫,太后屏退宫人,走进寝殿,径直地朝着床榻走过去,她摸了摸床榻上面精美的木雕,先是使劲往下按了一下,然后轻轻扭动一圈。
床榻突然发出一声机关启动的声响。
床榻猝然分离成两份,最上面的床榻安然无恙的移开,露出底下的根基,又是一声轻响,床榻的位置出现一条密道。
太后轻车熟路的走进密道。
而她进入密道之后,床榻恢复成原样,上面的被褥原丝不动的呆在原来的位置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来。
密道之中灯火通明,太后拾阶而下。
穿过一道走廊,尽头是一间书房,里面放着琳琅满目的珠宝,价值连城,金碧辉煌,成堆的金银珠宝随意的丢弃在箱子里面。
最中央供奉的画卷分外的夺目,画卷前面的案桌上面突兀的放着底座固定的烛台。
书房的四周镶嵌着夜明珠。
昏暗的书房没有灯火,有夜明珠照应一样的明亮。
太后目不斜视,余光都没有分给那堆能让人眼红的珠宝上面,她走到墙壁上面,按照一定的顺序,接连按下夜明珠,那一整面墙都移开,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机关的印迹。
而中央挂着的那幅画和前面底座固定的烛台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太后从书房走入后面的密室,这才是真正的到了地方。
“主子。”
身着劲装的女子俯身行礼,若是仔细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宫中的规矩,这些都是太后安插在后宫之中的探子。
或者说是,太后从后宫之中挑选出来的人更贴切一些。
这些人都是三四岁便进宫,太后暗中派人观察选人,最后秘密训练,发展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而这势力不限于宫中,许多朝中大员的宅邸,也有她的人。
那些人都是年纪到了,被放出宫的教养姑姑,自有世家大族挣破头请回假教导自己的女儿仪态宫规。
只不过这批人十分稀少,太后还没有来得及发展,就跟顾景淮撕破脸皮了。
想到方才的事情,太后猛的一巴掌将上首桌案上面的砚台打落,昂贵珍惜的砚台就这么四分五裂。
下面的女子们噤若寒蝉,纷纷垂首不敢言语。
太后坐在上首,摸着手下精美的凤凰图案,眸中野心一闪而过。
“魏王何在?”
“少主正在前来的路上。”一个高马尾,长相秀美的劲装女子开口。
太后不做声,闭上眼睛单手支着头,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顾景淮不能再留了。
他们方才已经撕破脸皮。
顾景淮已经知道自己和祁致远之间的事情,更知道卫堰是自己的私生子,若是他大肆张扬出去,无论以后如何,这都是他们母子二人身上擦拭不掉的污点,哪怕是以后卫堰杀掉顾景淮夺位,也会让人诟病!
白皙的手指在一侧的纹理上面轻轻敲了一下,太后半阖上眼,陷入沉思。
依照顾景淮现在的势力,他应该知道当年他生母平妃之死与自己有关,顾景瑜的先天缺陷也是自己动的手……
太后猛的睁开眼睛,一定要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