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太后。”郑修仪眸光一闪,森冷万分。
金铃忙不迭的劝她,“主子,您现在还在禁足期间,没到一个月不能出长春宫。”
“蠢货!”郑修仪呵斥一声。
“我不能出去,你不能出去吗?好叫姑姑知道,这后宫有人独宠,前朝先帝的例子摆放在哪儿,姑姑想必也不想往事重现吧?”郑修仪微微勾起唇角。
太后在陛下登记以前,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继后而已,先帝宠爱贵妃,若不是贵妃身子骨弱,不能操劳。
这太后的位置还不知道落到谁来做呢。
贵妃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去了,先帝追悼贵妃,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后来机缘巧合遇见贵妃的亲妹妹。
贵妃的妹妹平妃与贵妃长得十分想象,先帝一见倾心,力排众议,立马就纳为平妃。
平妃不比贵妃娘娘体弱对权势淡淡,她仗着先帝的宠爱,飞扬跋扈,甚至打上皇后之位的主意。
太后当面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并无皇子。
平妃掐着这一点不放,跟太后针锋相对。
说到底,平妃也是个可怜人,明艳阳光,却一辈子都活在自己姐姐的阴影之下,想要证明自己才迫切的渴求皇后之位。
后来……
她生下的两位皇子被抱养在太后的名下,先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绝望沮丧的平妃眼睛差点哭瞎,跪着求太后放过自己的孩子,她认输。
一辈子要强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下跪。
可太后不为所动,最后平妃身体突然的虚弱下来,抑郁而终。
想到这里,郑修仪深吸一口气,好在当年陛下因为禅师的卜卦而被送往禅寺,这些事他都不知道。
等陛下因为平妃病逝回宫,一切都成定局。
刚出生没多久的景王被太后好好的养着,朝臣上下,谁不夸赞太后仁厚,母仪天下。
这些都是她父亲告诉她的前朝辛密。
回过神来,郑修仪催促了一声金铃。
金铃无奈,只好按照自家主子要求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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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柔妃懒洋洋的在亭子里头喂鱼,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衫裙,风一吹过,裙摆飘动,仙气十足。
她伸出手,那手骨相优美,掌心有着深棕色的鱼食,趁着她柔软的手心显得越发的娇嫩白皙。
旁边一个伶人抱着一个琵琶,清越动听的声音从湖中心的亭子里头传开,悠扬的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金尾红尾的鲤鱼长得肥美,成群结队的围在柔妃所在的护栏底下等待投食,时不时悠闲的晃动一下尾巴,跟着同伴嬉戏打闹。
圆滚滚的嘴巴轻张,吐出一个个泛着光点的泡泡。
她散尽手中的鱼食,慵懒的趴在护栏上面,双手托在下巴上,神情放松的微微眯起眼睛。
中间的石桌上面,随意的摆放着一壶酒,还有两只白玉酒盏。
大只肥美的水蜜桃粉粉胖胖的挺着小肚子叠在碟中,尖尖上顶着一点粉红的帽子。
“娘娘,那个好像是郑修仪身旁的金铃宫女。”秀竹不确定的看向假山后面行色匆匆的金铃。
哦?
柔妃直起身子,放眼望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