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内。
正当颜良文丑迷茫的时候,身旁六十六米高的金人晃动起来,朝前踏出一步。
霎时间,石室内地动山摇,金人缓缓盘坐在原地,瓮声响起:“尔等何人?竟敢闯入大秦秘境,寻死乎。”
颜良和文丑满脸震惊,张大了嘴,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这尊金人还能说话。
好在两人都是粗神经,也不在意,颜良连忙上前行礼,说道:“我乃武安侯帐下统领颜良,今日来此,想要通过大秦十二金人神兵试炼,还望阁下能够指点一二。”
金人瓮声瓮气的说道:“武安侯?吾只知武安君白起,不过无所谓,想要获取吾等神兵,上前来即可。”
金人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杆丈八左右的长槊,悬浮在手心处,说道:“上前来,用真气烙印在神兵上即可。”
颜良大喜,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刚想转身告诉文丑。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转头后,看到的是文丑狰狞的面容,以及一道锐利的刀芒。
“噗呲”一声。
颜良感到心口一阵剧痛,摔倒在地,感到自己全身生机已绝,颜良迷茫的看向文丑。
文丑头也不回的跳上金人手掌,俯视颜良说道:“大哥,休怪我无情,谁让这神兵太吸引人呢,而你我只能有一个人获得神兵,我已经身负重伤,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大哥休要怪我。”
颜良听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随即断绝了气息。
此时,袁基那边。
三头六臂的太岁神君神魂,六十道星光天幕笼罩在背后,袁基浑身浴血,如疯如魔般不断挥舞着凤翅镏金镋,疯狂的砸向眼前这名手持巨盾的黑袍人。
而在持盾黑袍人身后,躺在八名生死不知,满身鲜血的黑袍人,只剩下持剑,持刀,和持弓三人,不断喘着粗气,不时还会咳出血来。
袁基张狂的大笑道:“来呀,不是说我是窃贼吗?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哈哈哈哈。”
那名持剑黑袍人,咳了一口血,说道:“狂妄贼子,你已堕入魔道,就算我们全都阵亡,你也休想活着离开骊山。”
袁基听后大笑一声,手中重镗收回蓄力,猛地直刺过去,轻喝一声:“凤鸣九霄,九凤一体。”
一只巨大的九头神凤出现,猛地朝巨盾撞去,没有一丝烟火气,就这样毫无阻拦的撞击到巨盾本体上。
“喀嚓,喀嚓,喀嚓”接连不断的声音响起。
只见巨盾上,竟然出现无数细小的裂痕,最后直接炸开,化成漫天的齑粉。
那名持盾黑袍人,也被轰飞十几米,在空中接连不断呕血,落地后,昏死过去,只剩胸口还有些轻微的起伏。
袁基手中凤翅镏金镋随意挥舞了一下,直指剩余站立的三人,冷笑道:“就剩你们三个了,说吧,想怎么死。”
面对带着滔天气势的袁基,持弓黑袍人,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手中长弓,一时不慎也掉落在地。
袁基摇了摇头,大笑一声道:“行了,该结束了,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手中凤翅镏金镋,连挥了三下,三只赤红色的朱雀出现,朝仅剩的三人飞去。
感受到飞向自己的炽烈朱雀,持剑黑袍人有些绝望,又有些放松,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随着持剑黑袍人的低声诵读,持弓黑袍人和持刀黑袍人也平静下来,跟在他身后,同时低声诵读起来:“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
就在这时,天地为之一静,一声苍老的叹息,在天地间响起。
“唉。”
伴随着叹息声,三只炽烈的朱雀被定在空中,仿佛空间和时间都凝固了。
突然一股死亡感,涌上袁基心头,顾不得多想,连忙召唤出所有防御招式,并将白狐给的救命狐毛偷偷握在手里。
“太岁神君,附体。”
“三山五岳镇乾坤。”
“黄泉永隔。”
在袁基准备好所有防御之后,那道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
“年轻人,可否看在这一族百年的功绩上,饶他们一命。”
袁基看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三名黑袍人,仿佛这个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能动,能听到这道声音。
“前辈有命,原本在下不敢不从,但是我与他们,已经结下死仇,若是让我就这样放任一个生死仇敌不管,这不可能,还请前辈见谅。”
袁基想了想,坚定的说道。
说完,袁基就准备激活白狐给的救命狐毛。
这时,那道声音又响起,说道:“无妨,老头子可以为你们双方化解仇怨,甚至还能让他们一族听你号令,如何?”
袁基下意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神情有些诧异,他不明白,这样一位可以固定时间空间的大人物,怎么会这样和自己商量。
不过,他到是听明白了,想要杀这些人是不可能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听这道声音的话,与黑袍人和解。
于是,袁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听前辈的安排。”
“很好,既然如此,老夫就再帮你一次,乾坤挪移。”
话音刚落,吕布,黄忠,颜良,文丑四人,就突然出现在袁基面前,一动不动好像同样被定住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四人,尤其是颜良文丑,袁基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了。
袁基对着天空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前辈。”
这时,天空中洒下十二道绿色的光芒,照耀在所有黑袍人身上。
绿芒中蕴含着强大的生机,顷刻间,就将所有黑袍人治好。
也就在这时,天地间的时空恢复正常。
所有黑袍人都站了起来,来到持剑黑袍人身旁看着他。
持剑黑袍人,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袁基,从怀里拿出一卷竹简丢向袁基,随后就带着其他黑袍人撤离了。
袁基伸手接过竹简,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文丑的声音。
“哎呦,大哥,不要再打俺了,俺刚刚才恢复,啊,大哥,轻点,别打脸。”
抬头看去,发现颜良正骑在文丑身上,拳头如雨点般,朝文丑脸上打去。
颜良边打边骂道:“我让你中毒,我让你昏迷,我让你捅我十几刀,死了十几次的感觉,你特么经历过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虽然这样说,但是颜良还是停了下来,从文丑身上起来,并将文丑也拉了起来,看着他,颜良双目通红,一把抱住文丑。
这一连贯的行为,看的吕布和黄忠都有些迷茫,怎么去了一趟秘境,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秘境很难?
吕布看着黄忠,挑了挑眉,这个表情的意思是,“难吗?”
黄忠耸了耸肩,回了一个表情,“不难呀!”
两人看向颜良文丑,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