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第一天,第二天竟然进账五两银,而且还是抛除成本之后的,这个收入惊呆了所有人,也让大家的干劲儿更加的足了。
晚上照旧是烙馍卷菜和粉浆面条,收入和昨日持平,三两银。
至此,两天的收入一共有十三两银子了,照此下去,年前赚够一百两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天的半价过后,收入一下子涨到了八两,这还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足以可见其火爆程度了。
当然,酒楼火爆了,就吸引了其他同行的注意,刚开始他们的人混在食客里,购买食物并带走,余宁霞都是看在眼里的,却没有点破,而之所以能够认出,也归功于之前几次跑到他们酒楼销售蔬菜和鸡蛋肉类的结果。
随着他们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而他们拿走的汤头并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之后,找茬的就来了……
这找茬的套路换来换去,也就那几样,不是说他们家的饭菜不干净,有虫子了,就是说吃了他们家的饭菜肚子疼,拉肚子,亦或者干脆就掀桌子,以穷凶极恶的一面吓唬前来吃饭的食客。
这一天下来,一拨又一拨的人过来,余宁霞再好的脾气也爆发了。
“夫人,这件事交给属下去办吧?保证从今以后没人敢来咱们的店闹事!”
余宁霞微微蹙眉,“你去办?你要怎么办?”
“瑾爷走的时候吩咐属下,如果有人闹事,就直接去找府尹大人,”
“那岂不是要曝光咱们的店铺?还要落一份人情过去?”
暗一不屑的撇嘴:“就怕他巴不得咱们去找他落人情呢?”
“府尹大人知道你家爷的身份?”
“那倒是不知道,不过,爷的身份是他的上峰提点过的,想来他也知道不同寻常。”
余宁霞垂眸沉吟,暗五在一旁帮腔。
“夫人,只有找到府尹大人才能一劳永逸,否则后面生意更好了,只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门,现在只是小打小闹,如果哪一天闹出了人命。”
余宁霞唇扬冷笑:“看来到了哪里,都少不得这一套,真够让人厌恶的,”
可厌恶归厌恶,人既然生活在这个圈子,就要做好应付各种人的准备。
旋即无力的朝暗五和暗一摆摆手:“算了,我只想好好的做生意,这些讨厌的人,就交给你们来应付了,记住,别闹出人命,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结仇的。”
“夫人请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保证自此以后,再没有人来找咱们的茬!”
当晚,暗五和暗一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府尹大人的书房里,这让正在写公案的府尹大人吓得不轻,还以为是什么人来谋杀他的。
“不知府尹大人可曾听说过第三大街的宫记酒楼?”
杨季付眸光微闪,抖着音问:“没,没听说过。”
“果真没听说过?”暗一阴沉一笑,随口就来了句:“啊,既然你没听说过,那就算了,那咱们不若去告诉尊夫人,你杨季付是如何将人家娘家坑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带剩的?”
杨季付瞳孔瞬间一缩,窗户又在这个时候忽然间被刮开,初冬的寒风让他整个身体冷如冰窖。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很快就知道,只是,这宫记酒楼是我们家老爷的,偏偏这柳青府有那么多不长眼的前往闹事,这其中还有两家和你杨季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你却在这个时候说你不知道?真当我们家老爷是摆设不成?”
“我们家夫人心善,不愿将事情闹大,如果你们依旧不长眼的话,就莫怪我们对幕后之人采取非常手段,这是第一次的警告,第二次,我们不会再来通知,而是直接让你们跌入深渊!”
话落,两人便如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留下杨季付一个人呆坐在原地,久久反应不及。
等他回过神儿来,派人去查那宫记酒楼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间踢到了铁板。
“宫瑾?这酒楼竟然是宫瑾的?该死的,你们当初连查都没查就敢上去闹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管事的也是倒霉,睡的正美的时候,被府尹大人一脚踹了起来,做梦似的被拖到了这里,状况都没搞清楚,一沓子纸张就拍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等他醒过神儿去看那些文案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
宫瑾?宫瑾是谁?
“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等管事的鼓足勇气去问的时候,杨季付才想起来,这个人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是自己没地方发火,硬将这人给拖了过来,当即无力的支撑着额头。
“通知下去,第三大街的宫记酒楼,以后谁也不准去闹事,若是被本官逮到,就别在我柳青府混了!”
一听宫记酒楼,管事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大人,这宫记,难道有什么背景不成?”
杨季付想到对方可以那么随意的就说出自己苦心隐瞒多年的秘密,甚至在自己的府邸内来去自如,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实难想象他们还握着自己多少把柄,当即有些懊恼自己当初怎么没能听从上峰的话,好好的伺候这位爷。
当然,他更加恼恨的是下面的人连查都没查,竟然就敢去闹事,如今篓子捅出来了,还要他来收拾,想想就窝火。
“你觉得呢?能压得住本老爷的人,你们也敢去惹?”
“事不宜迟,赶紧通知下去,免得这些兔崽子明天一早又去闹场,真闹出了什么,别怪爷没提醒你们,小心死无全尸!”
最后一句话吓得管事双腿一哆嗦,整个人精神一震,刚刚还浑浑噩噩的状态一下子恢复了正常,连滚带爬的出了府衙直奔与府尹大人有关的几户人家去。
倏然不知暗五和暗一暗中跟着他们,知道是哪一户哪一家之后,两个人阴沉一笑,各自朝着目标方向跳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几声惊恐与绝望的声音划破东城区的上空,那几个当家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铜镜中光秃秃的脑壳,多么希望自己就此晕过去,也好证明这一切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