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了?”温婉问梅霜,梅霜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俊美男子,笑了笑才说,“三个多月了!”
“时间过得真快了,眨眼你们都有孩子了!”她的语气里透露出几分羡慕之色,目光望向了窗外。
望着眼前的女子,温顺,眉眼淡淡的,梅霜突然想起了那个了绝代风华的男子,“你呢?什么时候跟钟总裁结婚呢?”
此话一出,易然也下意识地看向她这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却看得温婉落寞伤感的眼神,不由得拧了拧眉,“怎么啦?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对了,你是自己来的x省?钟总裁也允许你自己来?”
这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在易然的印象里,像钟笙那样占有欲这么强的男人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单独行动的。
温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两人都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哦,没什么!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要是真有点什么事才好,可惜的是什么事都没有!
“易然你这话有点奇怪,什么叫钟总裁也允许我来,难道我回x省也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易然吃了点菜,咽了下去之后才赶紧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钟先生那么在乎你,怎么会允许你一个人出来!”
“是啊!只要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钟先生就如临大敌,我就纳闷你是怎么做到的,从他的眼皮子下溜了的!”
梅霜都笑着说,温婉不禁歪着头看着两人,瞪着美眸,“你们都说哪儿去了,他才不会在乎我!”他只是把她当做替身而已!
她对他来说,九年的时间都比不过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梅霜稍稍地诧异了会,“小婉,你跟钟先生闹别扭了吗?”
虽然那个男子很冷,也很无情,但是作为旁人,她可是看得清清楚的,在钟笙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子的世界里,她温婉即使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是那个叫钟笙的男子赋予的权利。
可是现在,她居然说那个男人不在乎她,这是梅霜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温婉摇了摇头,神情带着几分失落。
“那是吵架了?”
“没有!”别说是吵架了,就连跟她多说几句话,他都不会,还怎么吵架?那也得与有人跟她拌嘴啊!
“那是不是他有了别的女人?”
“霜霜,吃点这个吧!”
温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所以易然使了个眼色,赶紧岔开话题,梅霜这才惊醒,愧疚地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像钟先生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有别的女人了……”
她越说温婉的脸色似乎就越是惨白的厉害,到最后,她竟恨起自己了。
有点尴尬地站起来,“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一趟洗手间……”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自己已经跟易然在一起了,她感谢上天,感谢命运,更感谢温婉她,想要像关心一个朋友一样关心一下她而已,可是谁知,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全是错!
所以,她还是乖乖地去上厕所吧!
梅霜一走,餐桌上一下子就安静了。
气氛有点沉郁。
毕竟是曾经自己深爱过的女孩,那一刻,易然的心底还是酸酸的,但是说好的放下,他也只是代替梅霜对她投以抱歉,“霜霜一向口无遮拦惯了,全是说着玩,你别当真啊!”
他的眼里还隐藏着淡淡的担忧,看得温婉的心也跟着一暖,忍不住笑了出声,“之前还在担心你放不下,现在看到你这么护着梅小姐,我现在是完全放心了!”
“小婉,我——”
“我知道的,你希望我能幸福。我也一样,我希望你也能幸福,跟梅霜小姐携手到老!”
易然真诚感动地看着她,果真是让自己心动的人啊!心胸宽广,又那么善良美好,可是为什么那么美好的人儿,老天就不能对她好点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在,但是我想告诉你,钟先生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在乎你,只是你这个人!你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没有解释清楚,要不要我帮你澄清一下?”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谁敢钟笙对温婉的深情,那么他会第一个跳出来砍了他。
同样身为男人,他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钟笙对温婉的占有欲,那是源于心灵深处最原始的悸动。
“不,不用了。谢谢你!”
或许,真的如他们所说,说出来了就好了,那么她愿意去试一试。
看着女孩强装的笑容,易然只觉得心疼,他夹了点肉放到她碗里,“来,吃点吧!说好请你吃饭的,结果你一点都没有吃,该罚!”
他佯装生气地板着一张脸,逗得温婉噗嗤一声笑了。
“好吧!我接受!”
在温婉刚想夹起那块肉放到嘴里时,一双筷子快速地拦了过来,将差点进她五脏庙的肌肉夹了过去。
“我说你怎么——”
声音在抬头看到面容冷峻沉稳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是钟笙。
她有点慌乱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对面的易然,收回视线,“你,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说要去谈合约的吗?
怎么,这么巧?
钟笙的视线落在她精致装扮姣好的面容上,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心底顿时又一股气在无端端的上升,薄唇轻启,“怎么?打扰你们的用餐了?”
温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没有啊……”
“那继续啊!既然没有打搅,那你们继续吃啊!我看你们似乎聊得挺开心,郎有情妾有意,想回到他身边?那也要看易公子同不同意,听说易公子可是结了婚的。哦,你想当小三?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喜欢作践自己!”
钟总裁不开口则已,一出声便是薄情加无情的话,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冷魅的话,甚至是在看到女人刹那间惨白的脸色时,心里更有一种报复后的得意。
不过这个得意却是加夹着一丝愤怒的。
温婉脸色苍白,气得浑身颤抖,美眸含泪愤愤地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钟笙,你够了!”易然脸色铁青,本来还想为他求求情,可是在听到他后面的那串话时,他是真的太生气了,以至于完全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可以一抬手就足以扼杀他的,“你太过分了!不管小婉做了什么,你都没有资格这么说她,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她骂她的人就是你了,你不觉得你现在想行为很幼稚吗?难道堂堂一个盛景总裁还需要靠唇舌上辱骂一个爱你至深的女人才能满足你心底变态的心理吗?”
钟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叫做阴霾的东西,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阵叫做寒冰的气息,他本来就对他不爽的,现在又听到他这么维护自己的女人,大男子主义的他立刻就炸毛了。
不过尽管心底再愤怒,钟笙也没有表现丝毫,只是冷冷地一笑,嘴里吐出一句说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的话,“你似乎有意见?”
他是太愤怒了,怒急攻心的那种,以至于在没有听完易然后面说了些什么的情况下,就自动过滤为他在打自己女人的注意,如果他注意听,肯定能听到那几个字——“……爱你至深……”
“钟笙,你别太嚣张了!”易然愤怒的站了起来,手指指着他的脸。
钟笙眼中狠厉一闪而逝,冷笑,“你知道敢用手指指着我的人都去了哪里吗?”
那张完美的唇一开一合,像一朵美丽的正在绽放的花朵,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森然的——
“……他们都去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