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晌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在来往的行人身上,让众人挥汗如雨,白炽的阳光时刻提醒着人们秋剥皮的含意。
叶秋看着时而埋头看贴,时而后抬头看街道两边建筑的白胜,不由怒道:“不行了,本少累了。这么大热的天,我们两个再这么下去,非被太阳烤焦了不可!”
白胜不理会,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叶秋无奈只能又跟了上来道:“白少,你看看本少这一身的油,你就那么好意思连杯茶也不给喝?”
白胜停了下来道:“十两银子!”
叶秋怒道:“本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放我回去成不成?”
“是不是兄弟?”白胜来了这么一句话。
叶秋愣了愣,而后苦丧着脸道:“知道是兄弟你还这么拖本少下水。你惭不惭愧!”
“没拖本少下水的次数多不胜数,你有惭愧过没有?”
“这不一样好不好!那些事情都是本少自己的事。若给人发请贴是你的事,本少屁都没一个,可这明明就是人家的事,你自己送上门去不说,还把兄弟也扯进来……”
“她人都是本少的了,她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了!”
叶秋实在是受够了道:“她若是小本少一声叔叔,老子二话不说。她就是让我提剑去砍胡峰,本少眉头都不眨一下!”
白胜摇了摇头不接他这话,只是道:“快了快了,就快到了。我们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
又是这么一句话,叶秋连反驳的心都没有了。这句话在一个时辰前他就不止一次的提过,可到了一个时辰后的现在,他还是这么一句话,叶秋还能再说什么!
“走吧走吧!死就死了,反正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太不了还你便是!”
白胜笑了笑,又左顾右盼的找了起来。
“其实你不说本少也知道你为什么硬是要替江妖孽接过来!”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瑶瑶那么水灵的丫头,前些天只顾着好玩到处跑,你看她被晒得都成什么了。你不见她之前老是叫本少烧窑的卖碳的,看看现在她还敢不敢叫?就是有人提起窑碳两个字都跟人急。这两天你见她出来过没有?那小黑妞黑得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你猜错了!”
“本少会错?若真错了你就不会回答这个了!你知本少,本少又如何不了解你!阴阳家应邀玩一场大的,接下这发贴之事,可他们有身份的人几乎没到。随便请人去送贴,人家会理?说不得人家还会认为你看轻了他们。若你不扯上本少来干这事,她江清月只有自己出动了,到时你家清月就要变成乌月了!”
白胜低着头停了下来,而后突然加快速度道:“就在前边,快一点!”
叶秋还要再说,不想白胜却冲出了好远。白胜又是气恼又是得意。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这是被说得有些顶不住了。能将他逼到这个份上,叶秋一个大早上的气也消了。
又费了一刻钟的时间,叶秋有些上气不接下去的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快到了?我们这般跑起来,想来都有七八公里了吧?你的眼神真的有那么好?还能透视?”
白胜不理会他,一个劲喘着粗气,好一阵才回复了平常的心跳,跟门房说了一阵而后但跟着进了院子。
“不知两位小兄弟找老夫所为何事?”
进得厅中,早有一年过五旬的男子等候着。看到两人进来,先是打量了一阵,而后才开口道。
叶秋与白胜自也不认识对方,不过看对方那精壮的双臂,还有那虎背熊腰,立马就知道到方定是个拳术高手。虽然他没有展露自己的气势,但两兄弟感觉得到,就是两人联手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几合之敌。
强者向来是可以得到他人的尊敬的,叶秋与白胜明白这一点,立马自报家门。
“白胜(叶秋)见过秦庄主!”
男子本欲饭茶,听到叶秋与白胜两人的名后顿了顿,而后轻轻的放下了茶具道:“不死凤凰白胜、绕道走叶秋?”
“庄主也听过我们兄弟的名字?”
男子又开口道:“你们就是白胜与叶秋?好得很,果然够嚣张!老夫怎么可能没听过你们兄弟的大名!”
“听前辈的口气,好像我们兄弟之前有所得罪?只是我们为何记不起前辈来?”
叶秋听了点着头表示同意。他们兄弟一向小心谨慎,像眼前这位秦庄主,这等高手他们才不敢去得罪呢。碰到这样的人,他们多数会想也不想就开溜,又怎么可能去招惹对方。
“老夫秦渊,狂猿秦渊!”
叶秋两人还是想不明白双方之前到底有什么恩怨。若是这种高手,没道理他们见了还会忘了!这可是实打实的高手,属于那种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他们没可能去得罪这样的强者。
秦渊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考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兄弟。
“狂猿……狂猿……猿……通背猿拳!”白胜突然惊呼了一声。
叶秋与白胜放言江湖要追寻无上宗师境,所有向往这一境界的同辈高手都有心挑战。只不过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找到他们兄弟并与之一战。但就算如此,叶秋与白胜也没少与人交手。
两人一路行来,也不知战败了多少江湖好手。而其中就有一位使通背猿拳的少年高手。他也自称姓秦,与白胜一战而败,但白胜也是几乎用尽了一切手段才堪堪得胜。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人突然又要与叶秋一战,叶秋自然不乐意了。一来若是此时一战占人便宜,再来他是使剑之人,更是不好与之相拼。但这少年却是个急性子,于是便用激将之法,这也是双方结怨的根源。
好说骂人,叶秋何曾怕过别人。少年秦天愣是被叶秋骂得没有还口之力,不过他也是好韧性,愣是顶了下来,最后叶秋说了一句话让他真的生气了,这才走的。也因为那一句话,秦天走时说过,它日一定要撒了叶秋的嘴。
想到此处,叶秋与白胜不由苦笑不已。
“看来你们是想到了!老夫也想看看,能视我通背猿拳为小儿拳的少年高手到底有何本事。不单单是辱我功法,更是欺上门来了,看来老夫久不出手,都让人忘了狂猿之名了!”
叶秋与白胜很想说这是个误会,但看老家伙的样子是不相信了。不说他不相信,就是自己兄弟换个位置想想也不相信误会一类的话。
“你们也别说老夫欺你,这本就是你们与天儿之事,虽说叶秋多番抵毁我秦家功法,但老夫也没有以大欺小去找你们麻烦的意思。不过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真当我秦家无人不成,都欺上门来了!”
“那个秦庄主,若本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不信?”
“你信吗?”
“本少也不信,可这就是事实啊!”
“误会也罢,它因也好。总之你们都寻到家里来了,若不给你们点教训,我秦家岂不威严扫地,还有何脸面立足江湖!”
叶秋与白胜还想再说什么,但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上来了。他们进到秦家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无论如何这一战是免不了了。若他们无恙离去,江湖会怎么说此事?叶白两人挑衅秦家,秦家无人能敌,任由两人安然离去。
“本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碰到江清月这等妖孽!”叶秋没好气道:“秦庄主,正如你所说,这一战是无可避免了!还请划下道来!”
“很好,老夫也不欺你们。若是你们能接下老夫一招,此事就算是过去了!不过老夫可要提醒你们,若是大意下死在老夫手上,那可怨不得别人了!天王山强又如何,老夫还真就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