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李家,家主李渊见诸子齐至,不由有些疑惑。他的几个儿子都是人杰,尤其是长子与次子更是人中龙凤。若是随便一人生于李家,自然是李家之福。但若是同在一家,那可就非是幸事了。双龙抢珠,古来有之!
长子与次子关系不太好,明里不争暗里斗,李渊也无奈,只能故做不知。而他的三子却又是长子的一大助力,也因此,双方之争多半是长子占上风。本着长幼有序之原则,李渊也乐观其成。
李建成与李世民很少同出同入,如今看他们连袂而来,李渊自然明白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而且是关乎李家之事,李渊自然要打起精神来。这也是李渊看好他们的一点,虽然窝里时不时斗一下,但若有外人打李家的主意,他们定会齐心对外。
“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你们这么上火!”
“父亲大人,我们好像上当了!”李建成直接开口道。
李世民也不甘视弱道:“父亲,我们可能被儒、释两教算计了!”
李渊摆了摆手道:“不急,一个一个慢慢说!建成,你先说!”
“是!之前儒家来人说让我们为那一群南来的草原人掩藏行踪,事后会给予我们支持。但今日孩儿偶然探得,那群人并非是儒家所说的,打入胡人内部的探子,而是这些日子天王山一直苦苦追查的草原武者!”
李渊本端着茶杯的手不自主的抖了抖,而后不动声色继续悠哉悠哉的品了品茶。
“世民,你要说的也是此事?”
“是的,父亲!而且孩儿还探听到,如今以不单单只是天王山在找这些人,就是北方七雄也在找他们,另外北来的百家也纷纷行动,目的也是那些胡人!”
李渊点了点头,而后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将他们交出去!告诉实情!这是他们儒释与百家、天王山等江湖之事,我们官场之人不应插手!”李建成想也不想就道。
“不可!前方应下了儒释两教,若是将他们交出去,岂不失信于人。再者,将他们的行踪爆露出去,那是双方都不讨好,到时吃亏的还是我们李家。依孩儿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跟他们双方谈!”
“噢?你倒是给为父说说怎么谈?”
“将他们都请到一起当面说明白,一来让他们明白我李家的磊落,再一个也可以让他人知道我李家一些实力。我李家不可能永远只是这般,一旦时局变化,这些人总要想求个出身,到时我李家就会因此而占优!”
“二弟想法是好,但却有些冒险了!这些江湖人武者都是桀骜不驯的人,我李家展示实力,可能见不到效果,要知道当当就是天王山,这股力量比之我太原强了不止一筹。而且他们在民众的声望比我们还要好,如此威压于天王山,一旦他们性起,那可就是我李家的灾难!我之意,这江湖之事还是不要掺合的好!二弟看得太远了,收服江湖势力不着急,我们眼下就是要积蓄实力,而且要暗中行事,你所说太过张扬,容易引起别人的重视!”
李渊想了想道:“建成所言老成,但却少了进取之意。需知机不可失失不在来。这天王山是一股极大的势力,若不是杨广看不上他们,也不会有三征之事。依天王山的情报,完全可以一战而尽其功。只可惜江湖人人危言轻,根本不为人所重。若是这股力量掌握在我李家手中,天下何人能敌!”
“世家想法虽好,却太过招摇,需知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若引来众多势力的目光,那我李家也难有作为!”
“还请父亲示下!”
“请父亲吩咐!”
李渊摆了摆手道:“这个不着急,为父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们是怎么得来的这个消息?”
两人正在开口,李渊又被:“想好了再说?想清楚了再开口!”
两人闭眼思量,而后突然一震,有些不可思意的看着李渊。
李建成直接开口道:“父亲目光如炬,孩儿不如!”
“请父亲示下,孩儿当如何做!”李世民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
李渊点了点头,又呷了一口茶道:“好茶!以后遇事多想想,静下心下才能干好事!为父这里有些好茶,你们兄弟去时一人带点。人生如茶要慢品,三泡过后方入味!儒释与江湖之事便由为父亲自去手,你们就去与那些给你们消息的人过过招。这是一块好的磨刀石啊!去吧!”
两兄弟离去,李渊又小品了一口,才自语道:“好一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儒释是不是太过看不起人了!你们想玩,那老夫也不防陪你们一起玩玩!给你来一招群狼噬虎,就算伤不到你们二教,总能让你们难过一阵!”
出了李府,李建成与李世民立刻分头行动。一个去往酒家,一个则直入妓院。
“酒保,今早坐在我旁边的那几位武者还在不?本公子有要是找他们,若能找到,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李建成说着将银子抛向那酒保,不得银子落地,突然出现一人大笑着将空中的银子捉住,而后破窗而走。
“李家大公子果然豪爽,这银子老子就笑纳了!想知道答案,那就跟上来,跟不上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哈哈哈哈……”
李建成笑着跳出窗子,直追那人背影而去。同样发生类似情行的还有李家的二公子李世民!
二人追逐着同时来到了一座小院,而后同时看到了对方。
“大哥?”
“世民?”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此?”
两人不由一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院子中门突然大开,而后小斯出门相迎。
“贵客临门,妾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听那女子很是磁性的声音,两人不由有些迷糊,而后突然一惊,不由心底发寒。却是被院中的筝响惊醒。
“妾身并无恶意!两位公子若想知原由,便请进院一叙!”
李世民闻言便在进去,却被李建成拦了下来。
“你我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世子,若二人同陷于此,李家危矣!你回府去请府中高人,我在此看着。不能以身犯险!”
“无事,大哥!若主人真有恶意,就凭之前那一下,我们就无法逃脱!”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若定要如此,大哥也无法。若你出事,我必平了这幕后之人!”李建成说着转身便走。
李世民则是跟着下人进到了院落。
幽幽的叹自声响起,下了李世民一跳。
“妾身本以为会是世子,不想却是二公子。叫妾身失望啊!”
“夫人所言世民不认同!无论是大哥又或是世民,皆是国公府人,皆可代表国公府。夫人又如何会失望!”
“二公子说得在理,只是你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虽皆是国公府人,皆可代表国公府,但今时的李家,却又可能成为未来的皇族,而能代表皇族的,永远只有一人!”
李世了怒道:“你是何人,到底有何居心。敢胡言我李家不忠!”
“妾身阴阳家江清月!当代阴阳家首座!二公子不必担心!”
“藏头露尾之人,世民信不过!”
“咯咯……小黑,听到没有,瑶瑶赢你了!瑶瑶就说了,这天底下听了江妖孽声音的男人,就没有不想见见她的人。小白,你垮着一张脸干什么,你不也赢了,来,给你小妖姐姐笑一个!”
“他能笑得出来才是怪事,还没到手的媳妇让人惦记着,谁笑的出来。你这丫头就知道兴灾乐祸!”
李世民大惊,他一直就没有发现帘后还有人,由始至终他就只听到一个呼吸声。
“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