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也都明白了,他们这一战是铁定的了,无人可改。
叶秋看得双眼放光道:“总算是到了重头戏了!本少想看他们这一斗好久了。只可惜对方是个糟老头子。若是对方是那个可恶的胡不归就那好了。你们家那只妖孽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就是不知道比之胡峰怎么样。不过依我看多半还是不如的,但想来也相差不远了!”
叶秋说得唾沫横飞,却久不见白少反应,不由转过头来看白胜。
白胜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时皱眉一时舒展,只是到最后也没见他出现解脱的神情,不由笑问道:“想不到我们白少这次又碰到解不开的难题了,怎么样,要不要说出来本少给你参谋参谋?”
白胜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想知道本少被什么问题给难住了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真帮忙,本少不说与你知道!”
叶秋更是好奇的想打听。
“清月与枪王之战就要开始了,本少认为你还是观战为好!”
叶秋一想也对,宗师之战,这种机会可是少之又少,错过了一次,可就再难等到下一回了。再说白胜的那点小秘密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他,只要自己想,一定会把他挖出来的。白胜在他面前是没有秘密的,正如他在白胜面前也没有秘密一样。
“有道理,观战观战。话说白少,你说他们两人胜的胜面大?”
白胜想也不想就道:“清月!”
叶秋细细看了两人半响,可还是看不出一点明堂。他不由开口问道:“你的眼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也能看出来?那一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江妖孽胜算高一些的?”
白胜惊讶的看着叶秋道:“本少什么时候说了能看出来?他们可都是目前的我们需要仰视的存在,别说看出他们孰强孰弱,就是看出他们深浅都是个问题!你若有那本事,本少还要请教你呢!”
叶秋没好气道:“那你说得那么肯定干什么!我还以为你真有那通天之眼,能将他们看透呢!”
“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呢!就是那些说书的小说家编的故事,也不会这么荒诞到编出这些事来。本事不如人还能一眼看出对方的深浅来,这也太不现实了!”白胜教训叶秋道。
叶秋不服,还要开口,只是才张开嘴,白胜便再次打断了道:“行了,都说了本少看不出来,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因为清月是我内定的媳妇了。本少不支持她支持谁!”
“你……哼,你支持江妖孽,本少就支持那个老不死。”
“那贫道就支持他们两人好了!”两人正像两只斗鸡一般对视着,不想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想念。
两人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就是一阵紧张。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老是算计得他们苦不堪言的不归散人的。
“胡峰,你来干什么?”
“你又想怎么样,还想玩我们兄弟!”
兄弟两人立马忘也之前的不快,统一战线共同对付胡峰来。
“你们没必要那么紧张,贫道又没想把你们怎么样!再说了,就你们两人的本事,目前还不放在贫道的眼里。若是贫道要对付你们,你们反抗不了!”
“那又如何,就算是无法反抗,本少也要努力拼一拼,就算最后真如你所说的做的是无用这事,但至少本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说了拼一拼还有一丝机会,但若是不拼,那就绝无指望!”
胡峰数次想开口,但叶秋发话如连珠之箭一般,跟本就没有给他一丝机会。两次之后,胡峰果然不在开口,日光却看向了两人的身后。
“胡峰,本少承认至少目前来说本少兄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就算是赢得了我们兄弟,也别将他们兄弟两人当傻子。如今我们可是在屋顶上,看看着我们身后想干什么,难道你想说有人能如传说中的仙人一般虚空而立,还就在我们身后?”叶秋不屑道。
胡峰摇了扔摇着,正要开口解释,叶秋又接着道:“还有,本少最讨的就是别人站得比我们高,而后用俯视的眼光看我们!”
胡峰不再开口,眼看两人再了没有了开口之意,才问道:“你们兄弟没话说了吧?那就让贫道说好了。贫道只是想告诉你们,他们已经打起来,你们是打算就这么看着贫道,还是……”
胡峰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人想也不想就转过身去,背对着胡峰道:“你不早说!”
胡峰有些好笑,他只不过是想上来跟他们两兄弟打个招呼,谁知道自己这么不受人待见。他早说想跟他们说的,只不过他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已。不过看他们两人对自己还是“毫不设防”,胡峰还是有些开心的。只是他好像忘了自己曾提醒过他们一句话,他们反抗不了!
江清月与颜渊的打斗看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想像不到宗师的破坏力如此惊人。江清月舞动白绫抢先出手,白绫在被其惯注内力后不比那些刀剑之流差到哪里去。
颜渊第一招并没有与之硬碰硬,这种软兵器一般都是以诡异也闻名,在真正的高手手里,它可刚亦可柔,变化多着呢。而他的枪一向以霸道弛名,在不清楚她的套路之前,颜渊没有与之对冲。
枪王一提缰绳,策马离开原地,江清月那条看似轻飘飘的丝带如切豆腐一般刺入了枪王身后的墙壁中。
众人一阵哗然,想不到这么一条看似无害的白绫在江清月手中,竟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好修为!同龄之中,能在修为上稳压你一头的,想来除了我北方天王令主外,无人能出你右!年纪青青能有如此修为,你比老夫年青时强!若是再有个三五年的沉甸,想来老夫也压制不住你!”
白胜在看得入神,突然发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落到了自己的怀里。
白胜想也不想就紧了紧怀中之物,斩钉截铁道:“我的,没可能!”
叶秋厚着脸皮道:“我们兄弟谁跟谁!分的那么清楚不是伤感情嘛!再说了,我们从小都是这样,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
“那是小时,现在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想要这东西,没商量!这是我的,就是我的!分清楚了伤你感情,分不清楚那就伤了我的命!”
“你……白少,那可是宝贝啊,你平白得了那么大的好处,怎么说也要分我一份。我也不要多了,给个一半就成了!”
“想得美!那是我拼了命才从清月手里抢来的定情信物。如今没本事,本少只能用她的贴身之物暂代,你想要,可以,打赢本少,一切都依你!”
叶秋看得白胜像是捧着心爱之人一般捧着那从江清月身上抢来的所谓“定情信物”——白绫,不由留恋的看了两下,一个劲的道着好宝贝,一个劲恨恨的转过脸去,不在看它。
白胜满意的又将目光投在了战场上的江清月身上。对着她那优雅的身姿倾慕不已。
“老夫看你手中白绫绝非平常,不知可是……”
“仿制月纶,无俱水火,刀斧难耐!”
“原来就是月纶……等等,仿制?那你的真品月纶……”
“自然在我阴阳家!”江清月扯谎都不打草稿的。
“老夫听说阴阳家的月纶从来只有圣女或是担任过圣女的人才配拥有,而且从不离其主,是她们都贴身之物。怎么……”
“枪王前辈,奴家是在向你讨都功夫的,你如此问一个后辈私事,对你枪王的名声可不好!”
颜渊自知失言,看江清月那样子明显是真的生气了,不由开口道:“是老夫之过,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场外的白胜听到颜渊如此说,这才知道这条他口中的白绫是如何珍贵,根本就不是江清月所说的那般随随便便之物,开心的只知道咧开嘴笑。
“白少,醒醒,别作梦了!你还是想想怎么保护好它吧!我说江清月那时为什么那么气急,本已为就你说的那样,现在看来,这东本也是一个重在原因了。如今看来她此次折返,多半就是为了这东西,只是又不想被人知道,到后来更是没有了机会。如今你也知道这东西了,想来江清月就是硬抢也会要回去的!”
“本少这回看你怎么办!当然,如果你分我一点宝贝……”
白胜想也不想就将之塞回怀中,那意思不言而喻。
江清月被颜渊说出了一些自己不愿提及之事,生气之下竟是再次出击。仿制月纶再度袭向颜渊,颜渊二话不说,此次却是与江清月实打实的拼了一记。
双方本来是相差不大,但颜渊有马力相助,自然比江清月更胜一筹,大枪一抖,竟是将月纶上所布之内劲给震散了。不仅如此,大枪更是长驱直入,枪尖泛着幽光直扎向江清月咽喉。
众人吃了一惊,之前双方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生死之战了。江清月内劲被震散一时无法聚集,眼见就要香消玉损,突然她伸出玉指,一指直点向颜渊的大枪,一阵金石交加之声响走。大枪被点开,而江清月也被震得后退几步。
大家已为胜负以定,不想江清月手中的月纶一抖,那内劲再次传到月纶之上,趁颜渊还没收枪之迹直袭其胸。颜渊此时正是换气的时候,大枪也无法回救,想躲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将枪身横在胸前。
又是一阵闷响,颜渊连人带马被震得后退三步,虽说比之江清月的后退五步少了两步,但他可以连马一起。这么一算来,此回合却是颜渊吃了些小亏。不过众人明显没有在意这个,他们如今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清月那如玉的小手。
“阴阳家绝学玄玉手?好好好,老夫当真三身有幸,还能见到这门功夫,看来老夫还真是小看你了。有此神功傍身,想来老夫不出点真本事,还真有可能晚节不保了!”
“玄玉手,老前辈小心了!”江清月平淡道,此时的她没有了往目的妩媚,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
颜渊严肃得看了看江清月道:“手色如常,玄者慈悲,玄玉手大成!好好好,如此最好,正好放手一战!”
“本该如此!枪王前辈小心了,玄玉手不但对人有用,对牛马之畜照样可行!”
北方之人还以为对方是在侮辱他们北方的枪王颜渊,正要开口喝斥,不想颜渊却惊疑道:“还有这种本事?”
“玄玉手号称玄,若是只有别人所听闻的那几点,想来这个玄字还有些名不付实吧!当年曾有人凭借此功赢得天下第一的名头,或是外人所知的就是它的一切,是否会让人有些怀疑呢?”
“说得是!丫头,老夫听你说了许久,也不占你便宜!霸王枪,以霸道之姿横行天下,若说有什么特点,那就只两个字‘霸道’,华家丫头,小心了,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