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军事基地内乱成一团,负责防御的A国人民军,被区区刘明冬至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晕头转向的当口,一群士兵在一名身穿黑色风衣,头戴军帽,脚蹬高筒黑色皮靴的年轻人的带领下冲到了刘明身前。
“呵呵,不错嘛,我忍不住要夸奖你几句了,想不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能遇到徒手暗杀术的传人,在下佩服,佩服!”那名青年军官四方大脸,剑眉,虎目,身高1米85上下,此时正脱下自己双手的黑色皮手套,轻轻拍打着,一面微笑着冲刘明说道。
刘明见到此人,便也止住了脚步,也不答话,腰板瞬间拔的笔直,双臂微微举起,摆出了一副准备肉搏的架势,眼中那股凶恶的光又一次射了出来,多年的刀尖舔血的生活告诉他,眼前的这位青年军官,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那军官仍是微笑着,也不急于进攻,而是转身朝向那群他身后的士兵,这群士兵单单从士气上来看就不是那群普通的A国人民军所能比拟的,齐刷刷的个头,饱满的精神,强壮的身躯,更不用说那一身高级的外国制装备了。
那军官扭过身,从身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把TAC-50狙击步枪,也并没有卧倒寻找支点,而是又猛地转身,朝着冬至所在的山中树林就是一枪,而就在这军官转身的同时,冬至手中那只早已经瞄准了他好久的光箭也“咻”地应声射出。
由青年军官手中那把TAC-50击出的子弹,“砰”第一声,正中冬至身边的一颗参天古树,子弹深深地镶嵌到了树干之中,而冬至的那一只光箭,也极其罕见地偏离了目标,正射中距离刘明跟那青年军官不远处的一辆军用吉普车,那吉普车瞬间爆炸开来,橘红色的火焰被气浪推起了老高,在这黑暗的夜色之中,显得那么扎眼。
“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堂堂正正的跟你,徒手暗杀术的真正传人决一胜负,我希望你那位朋友不要制造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只为一名武者,我很不耻于用枪械取人性命,况且,你的那位朋友也并不是我的狩猎目标。”青年军官说着,脱下身上的黑色皮风衣,摘下军帽,一并递给身后的士兵,他里面穿了一件墨绿色的A国人民军军礼服,帽子下面,稍长的黑发打了写发油,整齐地梳理向一边。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A国领袖护卫队的队长,我叫金宰恒,我的老师,就是A国跆拳道的总馆主,朴炳佑先生,那么,咱们开始吧。”金宰恒说完,向刘明鞠了一躬,起身拉开了架势。
“冬至,这小子有点意思,我来收拾他,你先隐蔽起来。”刘明用无线电对讲机通报给了冬至,一面用眼角瞟了瞟面前的这个跆拳道男子,冬至深知刘明的手段跟脾气,便也不做争论,俯身,隐蔽在了草丛之中。
“哼,跆拳道?姓金的,就没人告诉过你么?你丫话太多了!”说罢,一个垫步,轮动双臂就朝金宰恒扑去。
金宰恒见刘明朝自己攻来,抬腿扭胯,右腿一记回旋踢便朝刘明的右手手腕踢去,刘明见来者不善,赶忙侧身躲过金宰恒这一脚,同时左手晃动,直奔对手的右脚脚腕抓去。金宰恒见自己一脚踢空,赶忙以最快的速度收回右腿,同时右脚用力点地,猛地窜起,身子一扭,摆动左腿就朝刘明的左侧太阳穴踢去。
刘明见自己左手也扑了个空,心中暗自感叹,这金宰恒脚下好快的速度,竟然跟得上自己这双徒手暗杀术的双掌。又见对方的左腿已到,便猛地一挫身,双腿微曲,金宰恒的这一脚便贴着刘明头上那顶黑色绒线帽擦了过去。
金宰恒自然是深知徒手暗杀术的厉害,对手当然不是会轻易被自己踢中的小角色,心中也已是早有准备,右腿猛地抽回,同时左脚尖点地,身子腾在半空,左腿顺势高高抬过头顶,而后左脚重重地朝着刚刚挫下身子的刘明的天灵盖就是一记下劈。
刘明见对手果然如自己所料,用了这一招下劈来抓自己的这个破绽,心中不禁好笑。
“什么狗屁队长,我卖个破绽给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难不成你们A国人都是像你们这么傻实在?怪不得你们得一直给我们当小弟呢。”刘明想到此处,双手撑地,双臂一齐叫力,身子横着,来了个360度的大回旋,正绕道金宰恒的身后,而此时金宰恒这一记下劈,虽然没有砸到刘明的脑袋,却是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此时金宰恒的双腿一前一后,竖跨拉成了180度贴在地面上,而上半身却是直挺挺地立在当场,刘明见有机可乘,立刻眼中凶光毕露,双手从左右两个方向朝金宰恒的两面太阳穴刺去。
“这下就要你的命!”刘明恶狠狠地吼道,身体向前扑奔,双手顺势扎了下去。
而金宰恒则是头也没回,双手撑住地面,腰腹猛地用力,身子竟然向空中腾了起来,左腿向下,右腿向上,冷不防就是一记回旋踢,那向上勾踢的右脚,直奔刘明的额头踢去。刘明心里大惊失色,脚下晃动,身子全力地向后撤去,岂料还是稍稍慢了那么一点,虽没有被金宰恒的那一记回旋踢的右脚伤到,头顶上的那只黑色尼龙帽子却被金宰恒那犀利的脚风刮的脱离了自己的脑袋,借着这寒冷夜晚的夜风,飞出去老远。
刘明的帽子被那一脚蹬得飞了出去,正露出了他那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光头,在那头顶上,一道深深的疤痕,正从眉毛上端,沿着脑瓜顶,一直延伸到他的后脑勺。眼见帽子被击飞,自己那道丑陋的伤疤显露了出来,刘明心中自然是愤恨不已,双脚不紧不慢地滑动着,又使出了刚才躲避A国军队攻击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眼前的金宰恒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