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佣人把精致的果盘摆在面前,越来越窝火,随即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
保镖立刻伸手阻拦,“少夫人,请您回去!”
“你们这是拘禁,信不信我告你们!”
保镖声音冷淡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少夫人,您别为难我们。”
管家上前来挂着笑脸劝慰:“少夫人,你要是屋里闷了,可以到后面的花园里坐坐。”
“不要叫我少夫人,我跟易城舟没关系!”扔下这句话,季柔甩开上来搀扶的佣人,自顾上楼去了。
季柔实在是气闷,只能到花园里透气,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晚饭的时候,季柔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管家上前询问:“少夫人,是饭菜不合您胃口吗?”
见季柔不说话,管家试探着开口:“少夫人,我让厨房给您重做?”
“不用了。”季柔闷声回到。
“少夫人,您告诉我”
未等管家说完,季柔便打断:“我不吃,说过了别叫我少夫人。”
“好的,少夫人,但您不吃东西我们不好交代啊……”管家一脸着急。
季柔懒得再去跟他计较称呼,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我不吃,告诉易城舟,他不放我出去,我便绝食!”说完,季柔起身回了房间。
管家忐忑的将情况汇报给易城舟,易城舟只说随她折腾。
第二天,季柔依旧粒米未进,竭尽自己的毅力抗议软禁。
晚上,易城舟再次接到管家的电话时,直接来到了别墅。
易城舟打开季柔的房门时,季柔正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才发现你这么有骨气呢,竟拿绝食威胁我。”听见易城舟的声音,季柔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要么你放我出去,要么我就饿死在这。”
“这阵子不见,长本事了!”易城舟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季柔看着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季柔脸上,季柔挣脱不开,索性不再浪费体力。
“我也不能总是任人欺压不是?”季柔反唇相讥。
“牙尖嘴利!”易城舟放开捏着季柔下巴的手,直起身来,冷哼一声:“既是这样,
我成全你!”
这话着实出乎了季柔的预料,他这是什么意思?
易城舟起身到了门口,对着恭候在门外管家的吩咐:“从现在开始不用给她吃饭了,也别让她离开房间了,走路多了费力气。”
管家扶着门把手,望着满脸惊讶的季柔犹豫一番,对易城舟开口道:“少爷,不吃东西真会死人的……”
“这不是随了她心意,她死了就给我抬后山埋了!”易城舟重重关上了门,玩味的扯起嘴角。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硬到什么时候。
季柔裹着被子又饿了一天。
佣人今天送进来的三餐只有果汁和白开水,她饿的肚皮贴后背,头晕眼花。
气得暗骂易城舟还真是变态到丧心病狂。
听着肚子咕咕的叫声,季柔任命的闭上眼睛。
易城舟回到别墅,将手中的外套递给管家,坐在沙发上问道:“她怎么样了?”
“少爷,一声不吭,这样下去……”管家欲言又止,无奈摇头。
易城舟捏了捏拳头:“脾气够硬的,不用理她,我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季柔辗转反侧睡不着,胃里疼痛的感觉一阵阵传来,提醒着季柔它的饥饿。直到难以忍受这股阵痛时,季柔强撑着下了床,打开了门。
别墅里万分寂静,二楼的灯光显得格外的清冷。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小腹,拖着还不怎么方便的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季柔已经没了力气,只能扶着墙,撑到厨房。
厨房里干干净净,一点饭菜的气味也没有,季柔满怀希翼的打开冰箱,在最角落里才发现了一袋面包片。季柔毫不犹豫打开包装,抓起了里面的面包,背靠着冰箱大口往嘴里塞。
边吃便暗骂自己:说好的骨气呢,这就忍不住了。
这时客厅里传出了男人戏谑的冷笑:“你不是想饿死吗?”
季柔大惊,手里的面包差点掉了。
厨房门口,易城舟修长的身形斜斜倚靠在门框上,嘴角嘲讽的笑意越来越浓:“怎么?才这么几天就熬不住了。”
哑口无言,季柔一口气滞涩,嘴里的面包噎到了喉咙。
“咳咳咳……”她低着头急促地咳嗽,脸憋得通红。
易城舟见状连忙过来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季柔。
季柔夺过水杯,大口喝了下去,这才顺了气,心口还不住起伏,彻底失去了底气:“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为了捉偷吃的猫。”易城舟戏谑的开口。
季柔瞬间脸红到了脖根,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可刚刚迈出一步,她腿一软,便要向后摔去。易城舟眼疾手快的将她扶稳。
季柔还未反应过来,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易城舟将季柔打横抱了,对着挣扎的季柔低声呵斥:“老实点,还没摔够是吗?”
季柔安静下来,易城舟身上丝丝缕缕的香水味钻进季柔的口鼻,让她不禁安下心来。
管家和佣人都出来了,站在一旁默默等着。
易城舟把她放回床上,抬眼吩咐道:“熬点蔬菜瘦肉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