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石面冰凉刺骨,隔着她长长的鬈发刺激着她的肌肤,她瑟瑟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凉意,或是因为不清楚对方意图而生的害怕。
“冷?”而刘梓宸并没有要放过她,微微俯下身子。
宽阔的胸膛占据了两人之前相隔的一点距离,摩挲着狐裘柔软的长毛,男人修长的手臂撑在巨石上,将若雅困在两臂之间。
男人的温度源源不断地袭来,仿佛顺着那件袍子一点点蔓延至她的身子,将她冰冷的身体烤的炙热。
而这样的亲近,若雅身上散发的缕缕幽香,让刘梓宸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一团火从他下腹处点燃,一点点燃烧至他的四肢百骸。
男人的气息急促而又灼热,每一下都喷在了若雅的脸上,渐渐染红了她冰雪塑就的玉颜。
“额……”刘梓宸感觉身体的反应太过诡异,皱紧了眉头,松开若雅,疾步走到一旁剧烈呼吸。
若雅斜过小脸,看着刘梓宸的反应和行为,心里总有股不安的预感,她背对着男人,抖开手中的袍子,快速穿上。
男人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幽暗的眸子蒙上混沌,下腹的不适也愈来愈强烈,有一股燃烧的欲望渐渐将他的理智吞噬。
若雅穿好衣服,低着头疾步往外走去,看也不敢多看男人一眼。
可山洞太过深邃,她走了半天也没走到洞口,她的步子渐渐因为慌忙而凌乱起来,反而越走越快不了。
“啊——”就在她准备小步跑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她身后拦腰抱住她。
双眼已经通红嗜血的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按倒在地,低下头疯狂地亲吻着她。
“不要!放开我!”若雅拼命挣脱,可比起男人她的力道实在是隔靴搔痒般轻巧,而她挣扎推拒的双手被男人单手制服在头顶。
“不……不!”若雅濒临崩溃,男人的手指竟然已经开始解她袍子的系带。
一股凉意从她胸前传来,若雅只能绝望地咬着唇呜咽,碧蓝的眸子涌出了屈辱的泪水。
男人的唇吻过她每一寸肌肤,手指在若雅白皙娇嫩的身体上掠过,惹来娇躯阵阵颤栗。
洞口的风呼呼走过,伴着淅淅沥沥的水滴从洞顶滴落形成一道水帘,似乎在遮掩着洞内无尽的春色。
楼兰王庭
烟波浩渺,九曲廊回,郁郁葱葱的珍树奇木掩映着位于汣湖之上的雅心居。
数丈雪纱从阁顶垂下,风起帘曳,美轮美奂一如月宫瑶台。
东方露白,紫檀镂雕的窗棂栖来一直乌雀,清朗的鸣啼划破了惺忪的天穹,也惊醒了阁楼内的人。
房内布置简约,每一件摆设却都是稀世珍品。
入目的是一张数丈宽的小叶檀雕龙案几,案下精心雕刻的万莲图栩栩如生。
案中央摆着一尊掐丝珐琅缠枝莲纹镂雕镶红玉塔鼎,鼎端香雾缕缕,袅娜回散。
五足方桌位于房内正西方,上方摆放着整套精致骨瓷茶具。
方桌对面的书桌上,陈列着上陈文房用具。
正下方的一卷临帖竹简上写满了吐火罗文,字迹清秀隽丽,由此便可想象出字的主人该是如此的天人之姿了。
黄花梨拔步床四周笼罩的秋香色阮烟罗幔帐,远远看去青袅如雾,隐约描绘出主人倦起的纤细身影。
修长葱白的玉指从帐内探出来,轻薄的幔帐撩过白皙的藕臂。
女子将手探到床柱边,轻轻扯了扯垂下的一根红绳。
随即,房间内便想起一串清脆叮咛的玉铃声,声音如流水般蔓延至阁楼外。
长廊、楼梯、小桥,整座长公主府都因这绵延的玉铃声鲜活,迎来了晨曦的忙碌。
须臾,一群桌翠绿宫装的女子便踏着急促的碎步走来,落地无声。
“公主。”
走在最前头的宫人面容秀美英挺,身着暗紫色轻便裙裤,胸前垂着数十条乌黑细辫儿,皓白玉腕上带着镂刻古老图文的嵌红宝石金钏。
相对于身后一排低头敛眉的人,她显得从容自如,只见她轻移莲步,上前扣了扣虎头白玉扣,然后静等屋内人的回应。
“进来。”被尊为公主的女子声线清远,温婉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亲和却疏离,又恰如其分。
得到允许,领头宫人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其余人端着手中物品紧跟着鱼贯而入。
负责早膳的、负责更衣的、还有理床叠被的,各司其职,有条不絮。
不一会儿,众人便陆续离开,其间竟未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若雅端坐在梨花木梳妆台前,镜中映射着她清丽绝美的面容。
即使是坐着,月白色软绸裙依旧掩盖不住她纤细脱俗的身姿。
裙子简洁大气,各边沿均用白狐腋毛滚边,华美轻柔,将她的天人之姿衬托得益发娇艳、华贵。
“公主,奴婢已经安排妥帖,稍后便可启程前往相国寺。”
湘程娓娓说道,修白的手指在若雅浓黑如墨的发间穿梭,很快便挽出了个简约的发髻。
“公主……”湘程用黄杨木梳为若雅整理胸前垂发,询问着她是否满意这款发型,灵动的双眼注视着若雅的每一丝表情。
“恩,挺好的。”若雅浅笑着回应,扫了一眼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首饰盒子。
信手从其间挑了支衔滚珠金凤步摇递给湘程。
湘程接过步摇,看着镜中,将之于云鬓右上方簪入,凤口衔缀的垂玉摇曳生辉,款摆不止,为若雅冰雪塑刻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娇媚。
“公主,您真美!”
湘程看着镜中的人儿,由衷感叹。
即使从小一起长大,对若雅的样貌早就闭目也能描绘,可仍是禁不住见一次就要感叹一次这不该生于人间的绝色。
长公主倾国倾城,这在整个西域无人不晓。
可楼兰人民对这美不止是赞叹与欣赏,更多了一份崇敬。
若雅站起身来向已摆好餐盘的桌子走去,湘程放慢步子跟在其后,目光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