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爷!上次你带来的那位朋友后来怎么不见来啊?”两人正为了些莫名其妙的细枝末节的事情斗气。
忽而这屋内传来婉转音调,于这徐徐夜风之中,有那道不出的旖旎风情。
还有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古怪!
然而,两人都没聋。对视了一眼,彼此确认着答案。是个男人,一个……让人听着声音便酥了骨头,未见其面却已然麻了头皮的男人。
咕咚,金善来咽了口口水。如有那不太好的预感,这里是何处?
金小爷和少主皆是满头雾水,他们东躲西藏,该不会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该退避三舍,可又进退不得,后面的追兵都快到了!
“诶~柳公子真是厚此薄彼啊!他陈枚不就年轻倜傥了些,喜欢卖弄个风雅吟诗作对!柳书,柳公子!你说,他哪点比得上我!不过穷书生一个!!”
猛地,屋内影影绰绰的烛火倒影都摇曳起来。是个很高大的男子站立了起来,说话咄咄逼人,且是酒过三巡上了头的。多少是争风吃醋间惹了妒火,一边较劲,一边还往那弱质纤纤的瘦弱人影一步迈过,逼得对面那弱柳扶风的公子还怯生生后退了一步。
嘶……金善来后悔了!今日这出门该看看黄历,到哪里都能撞了邪!
“不是啊!袁大爷,鄙人并非拿大爷你和陈枚公子比较,只是听闻他十来岁便没了娘亲,生世凄苦……”一边后退一边忙不迭解释,可这眼中迸发绿光的男人哪里能听得进去?步步紧逼,这眼睁睁便是不可收拾的下场!
“凄苦?书儿,我想你想得才是苦啊!你说,我给多少钱你才肯跟了我?我袁某人有得是钱!”嗓门一大,这便是更冲动了。全然是怒火中烧,要给里面的妙人儿赎身的戏码!
诶?叶添少主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他虽未言语,可已然让金小爷胆战心惊。
这误打误撞当真是入了不得了的地方……金善来看都不看叶添,他屏住了呼吸,不由有些紧张。
今晚他欠少主的问题已经够多了的,并不想再徒增了烦恼。眼下这诡异,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他也太难了!金善来唯余对天长叹唏嘘不已。
呵,垂头看金善来一脸生无可恋,可把本是准备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少主给惹得轻笑起来。看来此情此景颇是忌讳,连阿来都遮遮掩掩。看把他难地,少主有些心疼阿来。不问便不问罢,世间之事又岂是总能用常理说得清楚的?
“袁老爷真是高抬柳某人了,柳书我蒲柳之姿,陪着老爷闲话家常,解闷逗乐是拿手。要真是随了您回家,就是坏了规矩了。岂敢逾举?”
没想,里面的这柳公子很是懂那虚以为蛇以退为进的那一套。到底是风月场所的一把好手吧!推诿地不露痕迹。
“胡说!我要你跟我走,谁敢阻拦?书儿,你来这秀容州不也是图个安稳日子?!实话告诉你!老子我就要带你走!老子一定要……”
突然,这男人没了耐性,竟然饿狼扑食般地便一头蹿了过去。
砰地一下,随着那闷哼倒地的声响,那弱质芊芊的公子便如狂风疾雨中的芦苇杆儿一般折了腰,不堪凌辱。
这烛火倒影下,印在窗纸上的人影儿便是顺势倒去很是无助!
竟然还要他眼睁睁目睹这霸王硬上弓的荒诞?金小爷心中一团正气燃烧成了怒火,却自顾不暇束手无策!
“那边,那边有声响!”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追兵终于是发现了这幽僻之处的蹊跷。于是脚步声再是逼近,似乎迫在眉睫。
想必里面挣扎推阻场面正是焦灼。而呲地一下!突然那房间里的烛火被灭了。是一道冷风直刺窗户纸,不偏不倚灭了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