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有一点好处,至少女生们长时间内不会有人再敢去为难她们了。
不管用了什么办法,也无法让门扉打开分毫,牧塔塔又是悲愤又是无力地坐在门边问诊处的凳子上。
幸好,历年去的并不是很久,大概只有5分钟或者更短,他就回来了。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就看见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一把推开他,就要冲出门去。
他眼疾手快,只是移了一步,就挡在了对方的面前。任由着那猛冲的力道撞得自己生疼。
“你就不能让我回教室吗!”再一次被捉回来的牧塔塔,捂着撞疼的脑袋大声地嚷嚷着。
天知道,她可是用尽了全力撞过去的!可是这个人的身体真的堪比铜墙铁壁,竟然轻而易举把她拦了下来。
连她自己都被撞得七晕八素的,那个人却只是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上的东西,将门关上,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牧塔塔的不满堆积到了极致,她几乎是跳着蹦到了男生的面前,恶狠狠地把脸凑到了他的跟前。
两只眼睛达到了生平所能撑大的极限,险些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就以那个样子凶狠地瞪着他!
然后,她带着满腹问号与委屈:“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历年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将脸主动凑过来,禁不住就有了几分笑意。也不避退,任由着她维持着这个姿势。
果不其然,牧塔塔立刻发现了对方的小小算计,这样近的距离,吃亏的可是她!
要是一个不小心,只要稍微再近一点,搞不好,她的初吻就要在不明不白的状态下失去了。
立马退了开去。不过,却心有不甘地走来走去。
骂他不理人,吵他无所谓,瞪他她吃亏!这到底要怎么办啊?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把她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问他
牧塔塔百思不得其解,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焦躁了半天发现对方的无动于衷。终于是认命地坐在了凳子上,发起呆。
男生见她安静下来,这才走过去,坐到了她问诊桌的对面。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牧塔塔生着闷气,打算做一只闷葫芦,直到历年肯将她放出这个牢笼为止。不过,眼角却不由自主地瞄了瞄桌上的东西。
接着,她就快要崩溃了:那、那……那是她的课本!他为什么要把她的书都拿到这里来?!
难道?!
不、不是吧!
她的闷气什么的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腾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些书本:“你你你……你不会是要把我一直关在这里吧!!!”
男生愣了一愣,才懂了她所说的意思,笑了起来。唇边的弧度弯曲得很完美。
牧塔塔顾不上去看他难得一笑的奇景,一把将书抱起来,就要走:“我要回教室!”
又被拦在了门口,她这次是铁了心一定要出去,不管不顾地就朝着他撞过去。
一次不成功就两次,两次不成功就三次!反正,她是一定要出去了!
感觉到女生这次的坚决与倔强。历年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两败俱伤的做法:“下午放学就让你出去!”
得到答案的女生停了下来,不过眼睛里有着疑惑:“为什么要等到放学?”
男生指指她刚刚的座位,说:“你中暑严重,不能再热。”
牧塔塔半信半疑,不过想想外面酷热难耐的天气,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却还有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不用上课吗?”
似乎是被这个问题考到,历年有一瞬间的停顿,不过立刻道:“学生会工作。”
呃?
牧塔塔是知道历年、简霁、代笙都是学生会的成员。不过,学生会需要不上课在医务室工作吗?
她怎么觉得这像是一个很烂很烂的借口呢?可是,历年的表情却那么地理所当然?
“学生会跟医务室有关系吗?”牧塔塔刨根究底。
“嗯。”简洁明了的回答,不值一提的表情,却没有任何说明。
女生狐疑着坐了回去,放下了手上的书本,接着问:“为什么要把我的书拿来这里?”
“你复习。”一边说着一边取走了其中的一本。
“在……这里?”牧塔塔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这里怎么复习?”
男生饶有兴趣:“当然可以。”说着,就将他手上的那本化学翻了开。
女生佯装没有看见。快速地翻找着语文课本。却一无所获。
正在纳闷的时候,就听见男生语调清幽:“没拿语文。”
牧塔塔泄了气,退而求其次去找其他比较拿手的。才发现,这里只有她头疼的数学、物理,还有那本化学……
这家伙怎么专挑她的软肋啊?难道,他知道我偏科这种事情?
牧塔塔游移不定地猜测着。偷瞄着对面男生的表情。却只看到他的一本正经。
历年快速地翻了翻她的化学课本,发现上面的笔记潦草凌乱,甚至有几个地方残缺不全。
更甚者,书本上的某些地方还有一些涂鸦。而需要写“解”或者“证明”之类的地方则完全省略了。
又拿过了剩下的两本书,也是快速地浏览一遍。更是比化学上的笔记还要惨一些。
才真的相信原来骆天鹅所说的偏科严重达到了怎样的程度。要是中考的时候,运气差一点真的会出大麻烦。
牧塔塔不知道怎么地,看着男生翻开自己的课本的动作,慢慢蹙起眉头的样子,会觉得心虚不已。
仿佛让这个人看到自己那心不在焉的笔迹,会是一件多么令人觉得羞愧的事情。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课本明明是她的,成绩也是她的,不是吗?
就算是……
就算是那些字写的难看一点,也只是给她自己的看的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不过,那些心虚却丝毫不减分毫。
牧塔塔像是等待判罚的罪犯,在漫长的审理期间,备受煎熬。却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期翼,却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这样的感觉既不好受,又有着一点点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