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越靠近越想守护(1 / 1)

事实上,牧塔塔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流那么多血只是因为伤到脑部血管,再加上她有些贫血才会晕过去。尽管,看上去很是吓人,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只要缝上几针就没事了。虽然,医生是这样告诉大家的,他成功的安抚住了大多数人,但是,倍感罪恶的骆天鹅以及依旧怒火滔天的代笙并没有因此而安静一点,女孩子还是忍不住会哭,男生却不断打着墙壁。

而两个女孩的父母很快的来到医院,骆天鹅的妈妈在看见她的瞬间就抱住了自己女儿不停问这问那,她的父亲竭力想要表现出平静,却掩饰不了眼睛里的担忧。牧塔塔的母亲则显得要淡定许多,至少脸上并没有流露出焦急的表情,她甚至带着一种不紧不慢地和蔼态度询问着周围的知情人士。

令人意外的是,牧塔塔的父亲却没有出现。当被宣布可以去病房看牧塔塔的时候,牧塔塔的妈妈终于是显现出一个母亲心急如焚地样子,几乎是小跑着去到病房。

头上隐隐作痛,微微有些难受地晕眩感。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子立刻皱起了眉头。入目可及处都是刺眼的白,触目惊心一般的白色。

“塔塔?”

带着小心翼翼地探寻般语气的声音成功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似乎是有些厌恶又似乎是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关切,却不能很好地辨认出那些面孔。离自己最近位置的是一个女人,她一直看着自己,神色从平静慢慢到慌张,又再度好似试探地道:“塔塔?牧塔塔?”

她才终于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妈妈……”

而对方立刻抱住了自己,她感觉得到妈妈紧紧贴着自己的脸上落下的泪水,很烫。

“病人有一点轻微脑震荡。记忆会出现短暂的流失。你们应该让她多休息休息!”

医生适时的将其他人都请出了病房,留下了单独的母女两人。牧塔塔的母亲很快将情绪调整过来,问询了她关于身体的各种感觉,并且在得到并无大碍的答案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出女儿依然有些苍白疲惫的神色,嘱咐她再睡一会,直到发现她睡着后,再起身轻轻关上门,来到病房外。

病房外的人都有些心浮气躁。骆天鹅的父亲打破了微微凝固的气氛:“是你们送天鹅和塔塔来医院的吧?”

简霁看了看身边没有打算开口的两个人,只得回答道:“嗯。我们是她们一个学校的学生。”

“非常感谢你们几位同学!能不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简霁点点头:“具体的经过,我们也不太清楚。当我们开车回家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只看见您的女儿抱着受伤的牧塔塔被很多人围观。我们看见牧塔塔流了很多血,就立刻带着她们来医院了。”

骆天鹅的父亲很惊讶:“你们认识塔塔?”

“嗯,因为我和她都是学生会纪律部的成员。”

听到对话的骆天鹅很意外地抬起头看了看简霁,立刻又装作若无其事低下了头。脑袋里涌现出纷乱的念头。那个中年人于是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然后歉意道:“谢谢你们送她们来医院。不过,我们要先带女儿回去换洗一下,她这一身血不太……”

接着,这对夫妇带着不太情愿的骆天鹅离开了病房外的通道。

“哼!”

那个开车送两个女生来到医院的男生,目送着走远的一家三口,撇着嘴发出不屑的冷哼。无从发泄地代笙终于找到目标似的低吼起来:“历年!你什么意思!”

被称为历年的男生只是转过头看向简霁。代笙也望向了对面似乎低低叹了口气的男生。简霁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露出一种失望的神情。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代笙越加烦躁起来。

“只有你才看不出,”称为历年的男生,扯起一抹奇异地笑容来:“那家人要置身事外了!哈……”不加掩饰的嘲弄笑声。

“怎么会……”想要反驳的代笙在看到另一边简霁微微黯然地表情声音越来越小。

历年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冷漠的神色,继续道:“两个小女孩都可以互相依持,彼此保护。但是,这些所谓的成年人却只懂得袖手旁观,置身事外……”言罢,脸上的表情越加的阴冷起来。气氛一点一滴沉寂下来。

走出病房的女人就看见三个男生2个或倚或靠在墙壁上,一个垂头丧气。一个脸上露出思索黯然的神色。另一个坐在过道的座椅上,侧着头看向通道的另一边。在听见关门所轻轻发出地摩擦声后,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简霁几乎是立刻问道:“阿姨。牧塔塔怎么样了?”

牧塔塔的母亲向他们点点头:“她没事。谢谢你们送她来医院。”然后,她又接着说道:“耽误了你们很多时间。很不好意思……”

代笙立刻截断了她接下去的话:“她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我们希望可以能看看她再走。”

牧塔塔的母亲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塔塔的爸爸对她很严厉。如果看见你们的话……”

就在简霁跟代笙都准备要离开时。一直不曾作声的历年突然开口:“医院里不只有牧塔塔一个病人。我们是来看自己朋友的。”

在这样无赖的回应下,对方只得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那么,如果不会被你们朋友的爸爸发现的话就更好了……”然后,她就走向了收费处的方向。

在病房里的牧塔塔根本没有睡着,她感觉到了妈妈离开病房后,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像是疼痛又像是晕眩的难受感觉根本不允许她睡着逃避。她只能呆呆望着,满目纯白色的天花板,那种单一的白色却渐渐透出一种空洞。牧塔塔不知道的是,那种空洞也出现在自己身上:大睁着眼睛的女孩子,看不出来表情,也看不出来思想。

简霁推开门走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额头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头发微微凌乱散开在枕头上,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表情的脸上,却透露出异样的孤单感。像一只被主人遗忘在搬离前地老旧居处里的残破洋娃娃,虽然不曾哭泣却可以想象在黑暗中默默流泪的眼角。虽然孤单,却异常坚强。

简霁定定地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脸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细细的针尖狠狠地扎了一下,却没有疼痛感,有的,只是沉重。那被扎的心口处,诡异地被注入了液体似地钢铁,在身体里凝结成块,慢慢地,慢慢地,向下坠落。然后,压在身体里,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在这里?”牧塔塔直看得脑袋发昏,转头却看着神游天外的男生,大吃一惊地发问道。

如同被惊醒般,简霁愣了愣,然后走过来,坐在床边,笑得很温柔:“我一直都在这里。你好一点了吗?”

牧塔塔皱起眉头:“是天鹅叫你来的吗?她应该不会……”

简霁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看着她喝下一点后说:“送你们来的人是我的朋友。”

于是,牧塔塔沉默下去。简霁很善解人意的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好。

“那、你都知道,发生的事情了?”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

简霁点点头,看着女孩的脸上不安起来,激动道:“雷涛说的不是真的!我,我不是,不是同、同性恋!”

手指紧紧捏住盖在身上的棉被,像是就要哭起来。男生愈加温柔,他伸手擦掉她的溢出眼角边的泪,声音里满满的信任:“塔塔当然不会是。牧塔塔只是一个这么善良、这么可爱、这么坚强的女孩子。”

于是,从事情发生开始都显得很镇定的女孩子,终于流着泪被男生抱在了怀里,低低垂泣。

坐在长廊过道椅子上的两个男生在简霁推门进去之后,一直没有交谈。直到,高高瘦瘦的男生站起来,想要推门进去的时候。

“历年。你为什么会留下来?”

历年推门的手停在那里,然后,他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低低笑了起来:“我只是好奇,被你和简霁都同时关注着的女生会是什么样子?”

说完,他再次做出了推门的动作。代笙低着的头抬起来,目光炯炯看着他:“不要进去。如果你想要进去,必须在我之后!”

历年撇撇嘴,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下来,说:“如果要我遵照规则的话,那么我也要加入这个游戏。”

对面的男生却没有意料之内地暴怒,他甚至带着一点冷静的语调:“这不是游戏!如果,你要加入。那么你必须真的要好好守护她!”

“呵呵呵……”带着戏谑的男生却轻轻笑起来,带着飞扬跋扈,“如果,她能有让我有想要守护的感觉的话。”

“你当然会有,”说话的却不是代笙,而是刚刚走出病房的简霁,他带着一脸微笑说:“那是一个越靠近越想要守护的女孩子。”代笙没有去管另外两个人的对话,立刻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看着对面坐下来的男生,历年有一种疑惑,应该说是困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这个,总是一脸人畜无害表情,却内心冰川的人真心微笑?

“简霁,你变了。”

“你自己不也很奇怪吗?历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会关心其他人的死活。”

一语中的。那个语气嚣张而不羁的男生立刻沉默下去。连他自己也不懂得,为什么会在看见那个苍白着脸倒在血泊中的女孩后,微微心惊。她是美丽的,却不是像另一个女孩的那种美丽。那个叫牧塔塔的女生似乎有一种魔力。

即使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她依然笑得很坚韧。自己本来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并没有打算要插手些什么。可是,就是那一霎那。当那个女孩子面对着挥向自己的砖头时,他几乎是冷笑着,等着她抱头让开。未曾想到,她居然不曾后退半步。就那样以坦然的姿态面对对方的攻击。

然后,他看见,她转过身来,整齐束好地头发忽然披散开,纷飞飘扬的发丝,苍白微笑的嘴角,美丽得触目惊心。那鲜红色的血慢慢,染红了她的脸颊。在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简直是不假思索就抱起了她。

“你一开始就在那里了吧?”简霁似乎是不经意的问起,“从你那个时候的位置去到学校,开车根本用不了多久。我就是算过了时间,才会让你帮忙去接她们。”

历年听到这个问题,只是挑了挑眉:“也许吧。不过,就骆天鹅描述而言,我相信。现场其实很有看头。”

“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救她们。”像是叹息,“当你说你送她们来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被吸引了。”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以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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