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力气我是用生命在维持,这样你还会要我放弃吗?”夏夜风有一丝奢望,奢望她还会像以前一样担心自己,关心自己。
“既然你的生命这么廉价,不要也罢。”陈琪阴着眼睛,带着嗜血的杀气,用没有人看清的轻功飞身来到了夏皇的身边。
“雾!”夏夜风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琪竟然划破了夏皇的脸颊,浑身颤动眼神散发着怒气看着陈琪。
“不好意思,手没控制住。”陈琪满脸一副虚伪的抱歉,眼神带着无谓的不好意思看着激动的夏夜风。
“你要杀我?”夏振雄看着站在一旁的陈琪,没有恐惧没有担忧,只是很家常的淡淡一问。
“不,我今天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你。”陈琪抬起手,轻轻地朝夏振雄脸上哪一条伤口轻轻拂过,那条疤痕竟然奇迹般的愈合。
“你的内力…”夏振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内力从脸颊流过,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琪,按照她如今的内力,在场的全部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陈琪不再理会夏振雄,温柔的走向洛皇身边的洛尘轩,柔情似水的抚上他越发俊朗的脸颊,微弱的呼吸声轻轻打在他的耳边。
“好久不见,洛尘轩!”陈琪向后退了一步,才缓缓说道。
“我很想你。”洛尘轩带着痛和三年来的思念说道。
“我想杀了你!”陈琪话音刚落。手中短短的匕首刺向了夜风身旁的涵雪,在场的人都有些惊魂未定,直至看到涵雪腹部流出的鲜血才回过神。
“你…为什么…”涵雪眼角流出的泪水滴落在陈琪的手上,就像是火山的岩浆,灼伤着陈琪的心。
陈琪抽出匕首,随意的扔在地上,右手手上那个蠢蠢欲动从涵雪腹部抽出来的蛊虫被她紧紧捏碎。
“给她敷上,三天便可痊愈。”陈琪从袖口拿出一瓶药递给夏夜风。在涵雪掀开盖头的那一刻,陈琪就知道她复发了自己当初引过来的蛊毒,本以为是没事了,却在书上看到西域雨蛊时才发现,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体时要一年才会发作。
帮她除了蛊毒也算是撇清了所有的债,陈琪深深对着天空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轻微的颤动,红唇微微开启,一种震撼的美射进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里。经过三年的洗礼,她的气质多了一种对世间成熟看法的魅力,她所有的话语和动作都参杂了平淡的肯定,在这个杂乱的世界,这样的一个女子无非就如难得的美好存在着,如若不是三年前的那场杀君之事,恐怕会引来天下无数英雄的垂怜青睐。
“你来,是为了解除涵雪的蛊毒?”夜风看着安静的陈琪,画面的美丽让他都不忍出声打破,只是他不想在座的人误会她的来意。虽然她不屑,可是如若引起天下人的杀意,再强大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扛得住。
“应该说是其中之一。”陈琪缓缓睁开眼睛,放平了下巴,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还有二三。”夏振雄站起身走下龙塌,来到夜风身边,语气依旧威严。
陈琪淡淡一笑,长袖随手一摆,带着些许嘲讽说道:“其二,便是看看夏国太子盛大的婚宴;其三嘛,就是来通知各位,我不会再挑起任何事端。”
在场的人听陈琪这么一说,也便放下了心口的一股气,神情也从紧张变成了舒缓。毕竟只要她不再暗杀君王,还是不会有人蠢到自己去招惹这样的高手,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只有狗急跳墙,才会不得已而为之。
“那婚事…”夏振雄也有些松了一口气,毕竟哪个君王都是在为自己的国家考虑。立马换了一副柔和的脸色,有些为难的看着陈琪,似是在询问陈琪的意见。
陈琪随意耸了耸肩,表示不会干涉。
“父皇,这次大婚你我都知道是为了涵雪身上的雨蛊,雨蛊已除,更应该放我二人各寻所爱。”夏夜风连忙凑到夏振雄的耳边轻声说道。只要有内力的人都可以听到这悄悄话,怕是他们也清楚,只是这样一来偷听的就不会有谁出现异议。
夏振雄有些为难的看着夏夜风,也无奈的只好点点头。毕竟当初要不是涵雪突发雨蛊,承受着夜风曾经承受的痛苦,夜风心有内疚,也只好许其终生相伴照顾。当然,也让他更加放不下陈琪还是涵雪时的不顾性命相救。
“新娘如今大病初愈也不亦举办婚事,还是多多休息为妙啊!”洛其啸站起身一边大笑着一边帮夏振雄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