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那一声红酒杯在阿胜的头上碎裂的声音彻底惊住了舒池,她甚至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四处迸溅的玻璃碴子,还有滴下的鲜红血迹很快被地毯吸收。
直到商裴迪转过沙发来到她的跟前坐下的时候,她才恍然惊悚,“不——”
这一幕非同小可,直接将舒池吓得七魂去了六魂半,剩下的半魂支撑着她算是没有被吓昏过去。
平时就是在电视上,舒池也不爱看这打打杀杀的场面,如今比电视更逼真的血淋淋的现实,让舒池整个晚上都无法平静下来。
太血腥暴力了!
魔鬼!果然是魔鬼!
这个晚上,舒池是怎么也无法从那亲眼目睹的那一幕血腥来平静下来,甚至商裴迪近身的时候她都躲得远远的。
商裴迪只得带她离开办公室,去了他的行宫,也就是上次舒池在那里呆过的地方。
月亮门依旧,古装的小女孩还是原来的面孔,柔和的微笑也没有缓解舒池紧张的情绪。
舒池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去泡了温泉,温热的水依然也让她无法从刚才才震惊里平静下来。
最后商裴迪实在不耐与她捉迷藏的时候,直接过去将舒池从温泉里捞了出来,丢到床上。
舒池被床的巨大弹力弹了来回,摔得七荤八素,睁眼看商裴迪要扑上来,顿时蜷成一团,骨碌一下到床的另一侧,商裴迪竟然扑了个空。
滚下床来的舒池一边随手扯过枕头上的枕巾蔽体,一边惊恐地看着商裴迪脸色沉了下来。
而此刻的商裴迪,面沉入水,让舒池更是想起刚才那血腥的一幕,顿时腿上打颤,脚底发软。
一个不小心,竟然向地上坐去。
商裴迪手疾眼快,几步过去抄起半瘫的舒池,往床上一放,而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向上一压。
舒池懵了,一时手脚冰凉,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商裴迪,更忘了自己的角色,不多会,竟然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让本来心情尚好的商裴迪倒尽了胃口。
他从舒池身上起身,厌烦地皱了皱眉头,“不要哭了。”
本以为他起身后舒池会马上止住哭泣,没想到,舒池根本没有听到,仍然哭泣不停!
这一下商裴迪彻底恼了,他拎过自己的浴袍披上,随后对还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舒池大声道,“滚!”
这一句还真是管用,舒池立马停止了哭泣。
睁开眼睛看看震怒的商裴迪。
刚才他说什么?让自己滚!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舒池果真一骨碌起身,着急忙慌地抓过在一侧的浴巾,胡乱地裹在身上,连鞋都忘了穿,赤脚跑出了他的卧室。
那模样,如落荒而逃的兔子,更如商裴迪是个不详的物事他急于脱逃一般。
商裴迪越想越恼火,等舒池在外面穿戴好就要落荒而逃的时候,他出来了,阴沉着脸,“给我滚进来!”
这一来,舒池一下又坐到了地上。
商裴迪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拎进卧室里,灯一关,眼一闭,便开始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这次,无论舒池怎么叫唤,怎么闹腾,他都恍如未闻。
或许是自己今天的举动吓坏了她,但是,她怎么就那么胆小呢?看自己跟看洪水猛兽似的。
黑暗里,只听得男人微急的气息声,还有女人说不清是惧怕还是快意的尖叫和哭泣声,再然后,就是一切平息下来。
整个晚上的性致都让舒池的哭泣搅合地无影无踪,商裴迪气得几次想把这个不知好歹败兴的女人扔到外面去。
但是,没办法,这女人的身体他还是贪恋的,于是,舒池幸运地当晚还是留在了商裴迪的床上。
但是,因为,后半夜舒池从睡梦中尖叫着惊醒惊扰了商裴迪的好梦,还是被商裴迪赶出了房间,随后被图哥送回了她的住处。
从商裴迪的房间出来的舒池头发凌乱,脖子间吻痕密布,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让图哥不免叹气。
这女孩子有什么不满足的,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什么不好好配合一下老板,非要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连累着他们也睡不好觉。
“舒小姐,你确定要现在回去吗?现在才凌晨三点。”图哥好心地建议着,他当然知道舒池住的地方不止她一个人。
舒池恍惚中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咬住嘴唇没吭声。
别说现在三点,就是现在六点,回去,自己这个模样怎么和栗小丽交待?
图哥也看出了舒池的心思,于是,说道,“商总旁边还有间卧室,要不你去凑合一下?”
舒池顿时惊恐,抓紧胸口的衣服,连连摇头,“不要!我……我还是现在回去。”
图哥无奈,开车将舒池送回了她的住处。
舒池跌跌撞撞地从车里出来,又蹑手蹑脚地上楼,小心翼翼地开门。
还好,没有惊扰到正在熟睡的栗小丽。
图哥看着舒池逃也似的进楼,摇摇头,看来,昨晚那幕对这个女孩子的刺激不小。
在他们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却着实吓破了这个女孩子的胆,摇摇头,不知道老板为何要当这个女孩子的面搞得动静这么大。
回去的时候,商裴迪已经醒了。
问了问舒池的情况,最后听图哥说了句,“商总,或许是吓着她了。”
面对图哥的不解,商裴迪不以为然道,“这个女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这样吓吓她,也好……阿胜如何了?”
“已被送往他的老家,这辈子估计是废人一个了……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商裴迪眸子漆黑,微微“哼”了一声,“阻碍我脚步者,一个字——杀!这次,看在他以前劳苦功分的份上,算他侥幸!”
“是。”图哥站在商裴迪的一侧,恭敬地答道。
片刻,正要上楼的商裴迪问,“向小姐那里,你们是怎么说的?”
“按原计划,向小姐并没有信阿胜所言。”
“嗯,合同呢?”
“阿胜已经不在了,他签的合同不会再有法律效力——对方公司已经开始更换负责人……”
“很好。”商裴迪慢慢上楼,语气低沉,“这次算是个平手,我也折了一张牌,一张打入他们内部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