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调节呼吸,把重心放在双腿之上。我们都是习武之人,面对挑战不要惧怕,惧怕就是死亡!”飞鹤派掌门鹤天背着双手泰然自若的往前迈步?
摇摇晃晃的弟子立刻调解呼吸,把重心放在双脚之上,才稳定了身体。那位抱着路面悬在空中的弟子努力的爬上来,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从死亡边缘上走了一次,不敢再丝毫大意。
经过了一段时间,队伍人走到了巨坑的中间,这时的单行路前不见边,后消失了路面,犹如悬在深渊上面,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更让人恐惧。
一些掌门对这条路心生恐惧却能行走自如。适者生存,一些帮派弟子慢慢的掌握了行走和稳定心神的诀窍,掉到深渊中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中间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不了解身后的事情。前面的人走一步,后面的人跟上一步,一会的功夫又走了很长的距离。
跟在最后面的紫萱已经起身,嘴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再看四周和脚底下,一直看着前面书晓蝶的后背,基本上能控制身体不摇晃的在单行路上行走。
不远处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十字路口,横穿这条独行路的是一条弯弯曲曲宽度和这条路一样的路。独行路下面不再是万丈深渊,而是一个个坑洞,顺着路面一字排开,洞里面是堆堆白骨,散发着浓郁的死气和杀气。
刘一守,铁心和宗少云视而不见的走了过去。
队伍慢慢的行到白骨坑上,一些弟子稍微失神瞥见了脚下的白骨坑,吓的身体失去平衡,掉进百骨之中,突然从白骨之中爬出一群黑乎乎的怪物,把这名弟子淹没其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当黑色怪物退去后,只剩下一具留着碎肉的骨头。
这种凄惨的场景很多人看到,稳定的身体出现了晃动,很多人掉进骨坑之中,成个那怪物的口中食。
一些定力差的弟子身体摇晃就注定着生命的终结,如下水饺般哗哗的落下,白骨坑里热闹起来,怪物争抢人肉,血腥的场面让人心惊胆战,浓浓的血腥味随死气升腾出来。
书晓蝶没看四周,一直看着前方人的后背,一步步往前走,突然前方的人肩膀抖动,身体僵栗,左右摆动一下,一声惨叫落了下去。前方空出了一个大空隙,眼睛的余光落在离路面不到一丈的距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个的坑中出现了血肉模糊的人体,黑乎乎的怪物不断的争食人肉,一个怪物出现在光线处,发出唧唧的叫声,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看起长相就如同老鼠,只是身体庞大了许多。书晓蝶土匪出生,见过杀人见过尸体,可没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两腿发软定力彻底被击跨,身体向一边倒下——。
与此同时,紫萱已经看到了血腥的场景,惊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另一个方向倒去——。
俩人在倒下的瞬间,发出了求生的欲望,同时伸出双手抓住了对方,挂在巴掌宽的路上,身体悬在空中。骨洞中的老鼠看到有人要落下来,都直立的站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发出吱吱的喜悦声音。更有几只老鼠跳了起来,张开大嘴露出牙齿咬去——。
老鼠的几个跳跃都擦着两个女子的裤边,吓的他们几乎哭了起来大声叫喊“救命,救命!”
在这条命悬一线的路上,连走都是问题,听天由命,那还有能力救别人,俩人的救命声没起到作用。
刘一守听到声音身体一滞,回头看看,稀稀拉拉的人走在独行路上,一直延伸到远方。
“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百花派四人一路走来,面无惧色,步伐一致向前迈步。
紫萱和书晓蝶深知,如今没人能救他们,生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除去恐怖稳定精神,走到终点就是胜利。
俩人双手扣上独行路,在手臂拉扯的力量下身体上升,汗渗透了衣服,努力的把腿跷上桥面,艰难的爬了上去,俩人累的气喘吁吁歇了片刻,已经看不到前方的人影,急忙站起来双臂展开,稳定身体向前迈步。
经过死亡边缘的洗礼,两女的心智不自觉的坚强起来,没了恐惧的心,在巴掌宽的单行路上竟然能快步如飞。
路悬在空中,脚下是一个一个白深深的骨坑,里面老鼠成群啃食人肉,散发着血腥和死气。
前面出现了十字路口,两女一前一后的停了下来。
下面是一个比那些骨坑大两倍的坑,坑中没有白骨,在坑底隐隐约约的出现了红色的岩浆,冒出一股股热气。让紫萱感觉熟悉的是向两边延伸弯弯曲曲的窄路。
“原来这条路是秘道和山顶相连的路,怪不得爹爹一再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准走这条路上山或者下山,原来真是走错一步,将死无葬身之地!”紫萱这才知道刘一守的良苦用心。
书晓蝶望着弯弯曲曲的路,凄凉的说道:“希望艺文哥哥没事!”
紫萱无意间看到脚下的坑中边缘有破碎的痕迹,明显是剑留下的痕迹而且还是新的,指给书晓蝶“你看,这八成是马艺文留下的,他没死,他没死。”
一句火花燃起了希望,书晓爹点点头,微微的松口气“咱们快走,如果迷路就麻烦了。”
“好的!”紫萱稍微缓解一下压力,俩人提气,在独行路上快步如飞。
浓云密布,雨不减停。一队人马来到剑气派大门口,六个持剑弟子挡住了去路“尔等大胆,竟敢闯山门,快速速下马受缚,否则让尔等倾刻间粉身碎骨。”
刀疤脸李将军冷笑一声,驱汗血宝马向前,拔出长刀简单的一挥,刀背上没有一点血迹,雨落在上面啪啪直响,六个头颅从身体上掉了下来,血如喷泉的涌了出来。李将军一抬手,长刀抛上空中,正好落在背后的刀盒之中。
这血醒的一幕被一名剑气派弟子看到,高叫道:“有敌人——”声音嘎然而止,一把箭穿透心脏倒地而亡。
一名骑兵又搭上箭支,拉开弓弦,向大门上的金匾射去,一股冲击力穿透“剑气派”三字中的“剑”字,金匾掉下,他驱使战马,战马踏上一脚,金匾从中间断裂。
“剑气派,原来不过如此。”李将军哈哈大笑,笑声把雨水震开,传遍了整个剑气派。
郭钢凭着两条退追了过来,看到门口的尸体,特是惧怕急忙跑过去“将军,我知道有近路,能够通向魔宫的——”
“去你的——”李将军一脚把郭刚揣到地下“你以为惧怕剑气派吗?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垃圾罢了!今天我非要光明正大的进入,大摇大摆的走进魔宫,谁挡我就是死,你也不例外。”
郭刚左手断裂,痛疼难忍,又挨了这一脚竟然昏死过去。
李将军一挥手,身后的一队骑兵冲进剑气派。
剑气派的客厅之中,剑飞扬正招待留下的各帮派弟子。一名剑气派弟捂着血淋淋的胳膊跑进来“大——师——兄,有——外——敌——!”话说完,人就倒在地上。
剑飞扬立刻拿起配剑“剑气派所有弟子跟我走——”
在留守的帮派弟子当中,剑气派人最多,其次就是原铁剑门和原剑宗,他们如今都成了剑气派弟子,可是掌门不在,谁能听一个弟子的号令呢!跟在剑飞扬身后的都是剑气派弟子,其他帮派跟在身后权当凑热闹。
一个骑兵奔来,二话不说见人就砍,一路上死在铁骑下的剑气派弟子不计其数。
剑飞扬赶来,持剑砍去,一股剑气劈在骑兵身上的盔甲之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盔甲完好无损。这个骑兵抡起一刀,向前扫去,惊的剑飞扬收剑后退。在刚才的脚下地面出现了深深的刀痕。
六名剑气派弟子腾空而起,以气化剑,六剑重叠,形成一把巨剑向这一骑兵的脑袋落下。
骑兵动了,简单的砍了一刀,巨剑破碎化成气体,又挥动一剑,没有气流生成,天空中的六人身体分家,血肉随着雨水纷纷落下。
其他骑兵赶来,冲进人群,刀光闪动,血水喷流,碎肉到处都是,在雨水的融合下,地面上被血染成红色向山下流去。
无论剑气派弟子,还是原剑宗弟子,还是原铁剑派弟子,还是其他帮派弟子——这些骑兵见人就杀,有活人就砍,他们力量强大,一个骑兵都无人能抵抗。
骑兵成了剑气派的杀星,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死亡,避不了,逃不走,那把染血的钢刀就是收割生命的,散发着令人发颤的杀气。
各帮派的弟子不再凑热闹,自发的抵抗起来却是以卵击石,成了刀下的鬼魂。
二百多个骑兵分散开来,在剑气派中驱马奔驰,寻找目标,犹如进了无人之境。那些平时神气的各派弟子,在人家眼里就是蝼蚁,一个指头倾刻间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