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醒醒……”
“恩……这是？”
“就是这里。”
放下车窗，晚风伴着细雨吹打在张浩楠的脸上，此刻的天气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让人琢磨不定。
十一月末的B京按旧历已经入冬，气温一般会降到零度以下；可如今却飘着细雨和阵阵南风，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了，除了这个男人。
漆黑的胡同深处闪着微弱的灯光，而雨却越来越急——本来就泥泞的街道两旁污水横流，如果别人不和你说，你一定不会想到这里是天朝的中心，房价十几万一平的城市……
“确定是这里？”张浩楠问豆蔻。
“可以确定。”豆蔻回道，“主系统确定刘晓威就在这个胡同深处的一间网吧内。”
“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张浩楠一边走进胡同一边说，“财团不是定期往他的银行卡汇钱吗？那些钱足够他在这个城市最贵的地方买十几套房子。”
“刘晓威并没有收下这些钱。”豆蔻回道，“至于什么原因，财团并不清楚。”
张浩楠微微摇了摇头，走进胡同深处这家黑网吧，这时正值上网高峰，网吧内乌烟瘴气喧闹不断，几个穿着校服，留着怪异鸡冠头发型，中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经过张浩楠身边，这些人搂肩搭背有说有笑，放佛是这里的老熟人。
“刘晓威那么桀骜不驯的人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张浩楠寻思着来到网吧前台，说是前台，其实只是一张木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烫着大波浪，穿着睡袍的中年妇女。
“我要一台靠窗的机器。”张浩楠问道。
中年妇女抬了抬厚重的眼皮，在厚的妆也没有掩盖住那爬满眼角和额头的皱纹。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身高180以上，淡定，自然，却不觉流露出一股令人生畏气质的英俊男人。
“刚来B京吧。”中年妇女低下头摆弄电脑，“老家哪的啊。”
张浩楠不想引人注目，只想尽快找个地方坐下，应付道：“是啊，刚来，麻烦你给我拿一瓶矿泉水，泡个面，在加一根火腿肠。”
中年妇女头也不抬，把手伸了出来——“身份证。”
张浩楠离开天朝多年，身份证早已过期，而且被小姨王小芳保存着，根本不在自己身边。
“身份证押在旅馆了。”张浩楠搪塞道，“麻烦你想想办法。”
中年妇女这时瞪大了眼睛，“没有身份证你还想再B京上网！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快走！”
张浩楠知道会是这样，看了看那几个中学生模样的非主流，笑道：“我想你这里也不是都有身份证吧，行个方便。”
中年妇女被这句话噎住，往门外望了望，小声道：“不是不给你开机器，最近查的严，上面发话了，说是有什么*秘密潜入B京，让我们这些营业场所必须把好关，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谁家还能有钱不赚是不。”
“*？”张浩楠心里念叨，“这次重返天朝绝对没有人知道，那么这个*到底说的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