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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启程南巡(1 / 1)

还以为那天在路上碰到阻拦圣驾告御状的钱珏夫人后,□□应该在处理完这件事后才启程南巡,没想到竟然按原定计划出发了!

九月二十八——钦天监特地找出来黄道吉日,一大早,我就跟着□□去跟太皇太后孝庄,皇太后孝惠问安辞别,然后坐上了车撵,由午门出正阳门,开始了梦寐已久的江南行。

因前一阵子打架事件的余波作用,这次胤禛,胤褆,都没来,当然,两个碍眼的人物——胤礽和蓉玥也来不了,一个禁足宫中还没期满,另一个挨了板子还在床上趴着养伤,想到这个,心里确实有点“爽歪歪”哈!

佟妃因身体原因没能随行,其它的几妃不是又有身孕就是孩子太小,因此这回带着的是敏常在章佳氏和定嫔万琉哈氏。诺敏是佟妃推荐的,定嫔嘛,向来跟惠妃和荣妃走得近些,细细想想这两个人背后的人,我忍不住又要叹息:后宫真是个热闹的地方啊!

“江南行”的确让我兴奋得睡不着觉,但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这一去烟波千里,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些什么事呢?万一跟□□起了小摩擦什么的,“盾牌”一个都不在,谁能来保我?幸好,在出行的队伍里看到了常宁的身影!我这心里总算稍安了些。

原以为去江南,应该走水路才对,这会儿跟着□□,走的却是陆路。我们每日天蒙蒙亮就出发,别看人多,浩浩荡荡的,但行进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基本上是一天过一州县,经永清,霸州,任丘,河间,跸献,十月初四到了山东境内的德州后,才休整了两天。连日来在车轿里晃来晃去,我是又晕又累,趁着不用“急行军”,我便窝在行在里睡大觉补充体力,□□却精神百倍,马上召集了一堆地方上的驻防将官,陪他一起打猎,打了一堆的兔子,然后当成福利,人手一只,分发给那些官员,包括随行的大学士明珠,吏部尚书伊桑阿,礼部尚书介山,学士席尔达,常书,孙在丰等等,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过了四天,我们到达了山东的省会济南,在山东巡抚徐旭龄和一堆地方官员的陪同下,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参观了趵突泉,参观结束,□□在众官员的一再要求下,留下了墨宝,给这个天下名泉题了“激湍”二字,这还不算完,徐旭龄在傍晚时分递了个折子,请求□□顺便给他家衙门里的“珍珠泉”留个字。那时,我正好也在行在的书房里,□□为了不让我落下功课,正亲自上阵给我讲《孟子》,于是乎,□□就问我:“禧儿,你说说题什么字?”

我回想了下当时在巡抚衙门里看到的那汪泉水,水质清澈,泉口冒出来的水珠子不时地激起一层层的涟漪,便随口道:“‘清漪’,怎么样?”

“‘清漪’?”□□略一沉吟,赞道,“不错,你能想到这两个字,可见平日读书也是用了心的。”

我微笑着谢过□□的赞许,心里却道:丫的,天天考,时时考,迟早被烤焦。

□□铺开一张宣纸,提起毛笔,龙飞凤舞的“清漪”二字一挥而就,让侍卫捧了出去让群臣品鉴共赏,然后赐给徐抚台。

过了一会儿,明珠觐见,奏曰:“臣等瞻仰宸翰,笔墨飞舞,备极其妙,真从古帝王所未有,清漪二字意义尤美,抚臣何幸得此,臣等不胜欢跃健羡之至。”

听了明珠这番文绉绉的恭维之语,我是真佩服他的拍马功夫,同时也暗暗庆幸:幸亏还没用晚膳,不然全都得奉献给“土地公”。

过了两天,我们就到了泰安——东岳泰山所在地,史上有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唐玄宗和宋真宗曾封禅过泰山,以示自己“君临天下”是“天意如此,合乎正统”。泰山意义如此重大,□□自然不会放过。他留了定嫔和诺敏在行宫,随后就领着我和其他人,步行到了泰山顶上的昭真宫天仙庙,东狱庙,玉皇宫一一行礼,然后到“孔子小天下处”和日观峰欣赏了一番。可怜我本还想学一学孔夫子,指着东流水,潇洒地叹一声“逝者如斯夫”的,结果,到了那里,啥也喊不出来,光顾着喘气了。回到行宫,一爬上床,立即“不省人事”。第二天,□□又兴致盎然地要再幸泰山,这回我打定了主意,要还是步行,我宁可不去。□□也算善解人意,给我备了轿子。这回再上去,我可总算看清楚了泰山上的花草树木都长什么样儿了。

站在泰山之巅,□□兴之所至,笑呵呵地问我:“禧儿,你知道民间称‘岳父’为泰山是怎么来的吗?”我很老实地摇摇头,这个还真的不知道。□□又询问周围包括明珠,高士奇在内的一堆学士,大儒,他们也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笑了一笑,带着几分得意,公布答案:“据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中记载,唐玄宗时,有次封禅泰山由中书令张说负责操办,之后,有一天上朝,玄宗忽发现有一个大臣他不认识,就问其故,那人说不出来,旁边的一个大臣就打趣说‘此泰山之力’也!原来,这个大臣名叫郑镒,原本只是九品官儿,却因唐时制度,封禅泰山后,凡三公以下官员皆可晋级,他一下子擢升到了五品,因此位列朝班。自此以后,人们就称呼丈人为‘泰山’了!”

没想到一个称呼背后,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段幽默小故事,众人听后,纷纷含笑,做了悟状。

明珠第一时间躬身谨奏:“皇上真是博闻强识,臣等自叹不如!”

高士奇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道:“皇上日日手不释卷,博览群书,古今中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实为臣等楷模!”

两个“马屁精”的马屁拍得震天响,□□却也不回应,只是“呵呵”笑了几声,带着我转身进了轿撵,率众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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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最南端的郯县红花铺行幄,□□拿了一本《孟子》,坐在榻上,给我讲《衣食足而知礼仪》一节。这节开头就是一句“王曰:‘吾惛……’”,这会儿我真的挺昏,比齐宣王还昏,齐宣王是被孟子侃晕了,我是被郯县地方官的“马屁”和两旁夹道欢迎民众的高涨热情给“搞昏”了。

话说,今儿一早进了郯县县城,就见在县太爷的率领下,街道两旁跪了一地的民众,皆欢呼雀跃,高呼万岁,更有甚者,竟备了整筐的鲜鱼,说是刚从黄河打上来的,一定要送给□□尝尝鲜!时值初冬,北风渐起,可以想象黄河水有多刺骨!知道送鱼的是谁吗?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询问之下更是吃了一大惊,那老爷爷今年已经九十七岁了,老太太也已九十三岁!百年人瑞啊!

听到这样的高龄,再看看那筐鲜鱼,我反正是目瞪口呆,回头看看□□,脸上虽保持着微笑,但那凌厉的眼神却已在郯县县令身上瞄了。

郯县县令忙伏地奏说:“皇上英明睿智,犹如尧舜再世,百姓生活安定富足,皆感恩戴德,都称赶上了‘康熙盛世’,因此执意要送这筐鲜鱼给皇上,聊表感激之情,奴才再三劝阻也劝不住啊!”

那对老夫妇见县太爷如此说了,也急忙跪地附和,那颤颤巍巍的身影,在寒风料峭中,着实看得人心酸。□□让侍卫们收下了那筐鲜鱼,却当即赐了一百两金子给这对老夫妇,到了行幄后,立即将山东巡抚徐旭龄申斥了一通,声音大得吓人,我在隔壁的帐篷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啪”,一记响亮的戒尺拍打炕桌的声音,吓得我一颤,我赶忙从回忆中□□,装出一副全心贯注《孟子》的样子。

□□双眉微皱,不悦地瞪着我威胁道:“想什么呢?不到一个时辰,你竟已心不在焉了两次!再让朕抓到一次,必严责!”

我“哦”了一声,表示听见了,端起书本,正襟危坐。

“刚刚朕讲到哪里?”□□很严肃地开始“拷问”我。

“讲到‘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是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就是看到这一句,我才联想到了今天的奇闻奇景。

“什么意思,解释来朕听。”□□容颜虽还严肃,但口气已趋缓。

还好,这两句算通俗易懂,我思考了片刻,答道:“意思是:贤明的国君制定国策,一定要让百姓们上足以赡养父母,下足以抚养妻子儿女;好年成丰衣足食,坏年成也不致饿死。”

□□听罢,点了点头,面色柔和了些许,却仍道:“在朕面前你都敢开小差,可见平日在上书房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阿玛,这您可是冤枉我了,在上书房,我的表现虽不算‘卓异’,但也算认真吧,否则顾师傅还不天天上您那儿告状?”我所说的也可算是基本事实,因此底气还是很足的。“再说了,其实我刚才也不算开小差,只是因为这一句话想到了今儿那对老夫妇献鱼的事儿。”

“哦?”□□似乎对此有兴趣,将书暂时放在一旁,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件事?”

“嗯……”我开始字斟句酌地述说自己的见解,“今儿那个县令不是说因为民生富足,百姓感激您的恩德才争相上贡吗?这岂不正是这句“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的真实写照?”

“你真是这样认为?”□□望着我,眼神中闪着“怀疑”两个字。

我含笑望着□□,故作惊讶地反问:“怎么,皇阿玛您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呵呵”一笑,道:“鬼丫头,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嘿嘿嘿!”我笑了笑,并不说穿我心中所想,只开玩笑地道,“皇阿玛,今儿那个县令说您是尧舜在世,我觉得吧,还得再加上一句——远胜诸葛亮,我想什么都逃不过您如炬的目光!”

“小丫头,学会给朕戴高帽子了啊?”□□脸上肃穆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注意力也成功地被我带离了《孟子》。

我故作无奈地摇摇头,道“唉,这阵子天天耳濡目染,想不会都难呐!”

“哈哈哈——”□□一阵爽朗大笑,我也跟着呵呵地笑着。

□□知肚明我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出巡以来,除了高士奇,明珠等这些拍马高手天天高帽不断外,又加上每天络绎不绝前来朝见的地方官员阿谀之词不绝,就算是白痴,日日听这些话,也知道如何给人“戴高帽”了。

“禧儿。”□□忽压低了声音唤了我一声,似要说什么机密事件。

我应了一声,不禁也肃穆起来,问道:“怎么了,皇阿玛?”

“明日我要微服巡视河工,你跟着你五叔他们先行去宿迁行宫。”

我一听“微服”,立刻接口道:“我也要去!”这阵子,天天被地方官员围着,腻都腻死人了!那些人只给□□看他们想让他看的东西,所说的话,十句里能有一半儿是真的就很不错了。

“这回不成,都是黄河北岸的险工险段,太危险,你不能去。”□□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我的要求,我有点儿蔫。□□又道:“这件事只有你,我,还有你五叔知道,要保密,不可外泄,知道吗?”

我“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还有,到了宿迁,你可不要到处乱跑,不许惹事生非,听到没?”□□果然英明,竟然知道我这会儿心里在盘算什么了。

我“嘿嘿”一笑道:“不还有五叔在吗?”

“你五叔?”□□嗤笑了声,道,“他领兵尚可,对付你,差点儿。你这丫头一撒娇,一耍赖,再喊上一声‘阿玛’,他还不立马缴械投降啊!”□□果然有先见之明啊!还别说,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又被说穿了心思,我只能讪笑着,望着□□不言语。

“朕允你在城内走走,但切记不可惹事,否则戒尺伺候,记住了?”□□说着还举起那把紫檀木戒尺晃了晃。

我忙伸手将这个“宿敌”轻轻地拨到一边儿,腆着笑,跟□□道:“呵呵呵,皇阿玛,您尽管放心去巡视河工!您的话,我全都记在心里了。绝对不惹事儿,只在城里散散步,溜达溜达,酉时之前保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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