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王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站在九五之尊的高位看着自己的天下,心中不禁激动不已。
庆安王亲自走到幽若面前,然后从吴庸手里夺过了两本书,在他眼中,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兵书了,而是他的铁骑,他的天下。
“来人,把这些人统统绑了带回营地,还有,这些金银,也都给我搬出来。”庆安王向身边的人命令道。
“是。”左右领命去绑人嗄。
而这时,庆安王身后的人群中几个人前去搬动东西。
其中一个就在经过庆安王身边的时候,突然从袖子里露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庆安王喉咙上。
庆安王一惊,忙回头去看。
“别动!”耳边的人声音低沉,却正是容澈。
而这时,从庆安王的队伍中走出另一个人来,去下了头上的帽子,正是风流倜傥的吴庸。
这突然的变故让庆安王的人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的人急忙把容澈团团围住。
“不想死就让他们都退下。”容澈在庆安王耳边冷冷的说,但是手中的匕首似乎加了一份力道。
庆安王恼怒的说了句“都给我滚下去”后便对南方共王爷说道:“容澈,我现在还是王爷身份,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
“不错,庆安王,你是王爷身份,所以我要把你带回皇宫听候皇上发落。”容澈说道:“不过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残害庆安王和四王爷的,山崩?嗯?哼。”
庆安王心中大惊,说道:“容澈,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警告你,你别耍花招,你做的那些事情,哼,证据都在我手中了。”
庆安王心中大骇,说道:“容澈,你放我一条生路。这里的东西你全拿去,你要知道,我有三万人马,恐怕你想全身而退也不容易,所以不如我们干脆做个交易。”庆安王的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哼,全身而退?我没有想过,你也不要再幻想了,你不是最会设计山崩了么,你不是最会使用炸药了么!”容澈在庆安王耳边说道:“你那些这要我都已经布置好了,你要是敢耍花招,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容澈挟持着庆安王一步步往外退,但是心中却没有底,他知道庆安王在这里布满了炸药,但是他只是找到了一处,还有几处,他不知道。如果庆安王想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示意手下点燃了炸药,那么恐怕他就无法再走出这里了。
一行人刚刚退出大殿,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快跑,有炸药。”顿时人群开始混乱起来。
顿时,人群开始***动。不断有人急急忙忙的往外冲来。
云清浅关心吴庸,忙一把拉住幽若朝外跑,可是庆安王的手下人数众多,此时更是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千军万马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而这狭小的山道中却无法容下这许多的人。
顿时,慌乱之中被踩踏的痛苦之声,各种叫骂之声,各种声音传来,而容澈被几个人撞了几下之后庆安王也趁机跑开了,容澈看着庆安王的身影在人群中逐渐被淹没,而云清浅也抱着吴庸在人流中行走的有些艰难,便忙上前护着云清浅往外走。
突然,一声沉闷的爆破声自山洞深处的大殿传来。
容澈一边护着云清浅外出,一边心中暗想,到底是什么人引燃了炸药,到底是居心何在。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庆安王在北乌山埋了很多炸药,这里实在不是安全之地。
随着人流从山洞中出来的时候,庆安王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而他的人马也已经溃不成军,正四散而逃。
身后,一声声爆炸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响,容澈从云清浅怀中接过了吴庸,一手则拉着云清浅飞快的朝山下奔去。
永安关上,容澈和金大成站在城楼上,他们面前,一个探子正在向他们汇报北乌山南华道的惨况。
“山顶处已经塌陷,此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探子回报。
“还有进去的可能么?”容澈问道。
“我们正在试,但是估计不太可能了。”
“金统领,这些日子你务必多加小心,我必须赶快回去禀报皇上,你要闲小心庆安王做鱼死网破的垂死挣扎。
tang”容澈吩咐道。
“是,末将会严加注意的,定不会让那厮奸计得逞。”金大成说道。
容澈一行没有再多做停留,庆安王手下有一支小军队,就像埋在永安关外的一颗定时炸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王爷身份,所以他必须尽快进京面圣,出兵平乱。
一行五人,五匹马在官道上纵横驰骋。
“你们到底是怎么混进庆安王的手下的?”云清浅问道。
原来,容澈和吴庸下山后,在不远处发现了庆安王的驻扎大营,他趁机溜了进去,却意外的发下你了里面有庆安王和西韩的往来通信。那些信件足以证明庆安王私通西韩,企图造反。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找到了庆安王这些年的手札,里面清楚的记载了是他设计造成山崩,造成庆安王和四王爷的死亡,可也就是那次,使得皇上迁怒于他的父亲,虽然打了胜仗,却遭到皇上的不悦,导致含恨而终。
原来这一切,都是庆安王一手促成的。容澈突然觉得庆安王比他想象的还没有人性,为了得到皇位,不惜残害其他的兄弟。
而此时,北乌山下,皇甫清远坐在一个新起的坟前,沉默不语,双眼通红。
季博光则跪在坟前,嘴里念叨着什么。
而这个新坟,墓碑只是一块木板,上面用黑炭龙飞凤舞的写着“晋公南风之墓”六个大字。
原来,大殿崩塌之际,晋南风为了救皇甫清远而被压在了一块巨石之下,皇甫清远和季博光慌乱中抬出了晋南风的尸体,可是也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酱。
皇甫清远把手中的酒壶举起,缓缓的浇在碑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博光,你老家在海宁还有产业吧,回去吧,不用再跟着我了。”
“主公,博光不会离开你的,我会陪你到复国大业完成。”季博光悲愤的说。
“复国?哈哈……”皇甫清远苦笑道:“天意如此,复国,又谈何容易。而我,也已经累了……”皇甫清远语气中透出无限的疲惫。
晋南风生前是陇夜贵族,武林泰斗,可是就这么死了,死了只有这一席之地以埋骨,连副棺材都没有,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可是,就算他有堪比皇陵的坟冢,又能怎么样呢,人已经死了,长眠不醒了,人这一世到底应该怎样呢?皇甫清远十分迷惑。
他不知道,选择渺茫的复国这条路到底对不对,他到底能不能放弃别人强加给他的责任而去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他不知道,他只是很累。
皇甫清远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一边还对季博光摆摆手:“博光,不要再跟着我了,回去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京都城里依然繁华如旧。
容澈顾不上回府,快马加鞭直冲皇宫。
御书房中,皇上把容澈交给他的信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不住的颤抖:“畜生,畜生啊!”年迈的皇上心痛不已,他最喜欢的儿子,竟然也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手害死……
他贵为一国之君,可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干出如此道德沦丧,丧心病狂的事情,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他日还有谁可以信任。
看着皇上气的脸孔发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三王爷连忙上前劝慰:“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为重啊!”
半晌,皇上才说道:“罢了,罢了,容澈,这件事情,朕会处理,但是朕有事情要问你,你与巫宁公主的婚事,你到底答是不答应?”
“皇上,恕为臣难以从命!”容澈斩钉截铁的说道。
“容澈,你好大胆!”皇上怒喝道。巫宁这些天又向他提了几次这事,胡国现在就这么一个要求,他怎么能连这个要求都不满足,他这个贵为一国之君的皇上颜面何存。
“来人,将容澈押下去,明日午后问斩,朕不需要这种抗旨不尊的儿子。”
容澈没有说话,只是任进来的禁卫军将自己押下去,他心里很肯定,他就是死,也不会股扶云清浅。
“皇上……”三王爷连忙跪在地上,企图替容澈开罪,他没有想到皇上此刻竟然如此暴怒。
“你不必多说,你也下去,真不想见任何人,朕要一个人静一静。”皇上打断三王爷,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摄政王府,吴庸和幽若在陪着
云清浅。
“王妃,我有个惊喜要给你。”吴庸说道,脸上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
“你能有什么惊喜?”云清浅毫不在意的问道。
“嗯,王妃,你这种语气让我更坚信了接下来这个东西会给你无限的惊喜。”吴庸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
吴庸把包裹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呀?”吴庸好奇的问道,然后伸手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红木盒子。
“这个盒子挺值钱。”幽若看了一眼说道。
“里面的东西更值钱!”吴庸回到。
“我看看!”吴庸说着打开了盒子,顿时,一阵奇异的光芒散发了出来,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云清浅和幽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盯着盒子里的东西,只见一个蟾蜍大小的东西静静的趴在盒子里,晶莹剔透,寒气逼人。
“吴庸,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云清浅问道,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眼前摆着的就是她一心想要的冰火翡翠玉蟾蜍。
“就在那个放书的暗道里啊,吴庸只是拿出了书,可是并未发现石缝里还有这个宝贝。我也是无意中看见的,本来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结果发现这个东西对我没用……喏,所以送给你啦。”吴庸说着把盒子推到了云清浅的面前。
“吴庸,你说,你想要什么宝贝,什么样的宝贝我能给你!”云清浅激动的无与伦比……
“幽若,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云清浅对幽若说。
幽若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其他的材料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个了,王妃,你放心吧,咱家的小吴庸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哈哈!”
“咳咳,还有王爷!”吴庸干咳着说道。
三个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就在这时,凤惜吟却急匆匆的赶了来。
“不好了,出大事了!”凤惜吟看见他们后远远就说道。
“怎么了?”云清浅问道,顿时收起了刚才的笑脸,在她的印象中,凤惜吟这个人一向沉着冷静,温文尔雅。若不是遇上什么天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如此惊慌的。
“王爷被皇上打入死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晴天霹雳,绝对是个晴天大霹雳。
“这?这没道理啊!”吴庸说道,惊讶极了:“叛乱的是庆安王,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庆安王的事情皇上已经派人去做了,皇上赐婚于王爷和巫宁公主,可是王爷当庭抗旨,被皇上治了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这可如何是好!”凤惜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赐婚不从就杀?这样的皇帝也太没人性了吧,怪不得他会有那么没人性的儿子!”幽若骂道,柳眉高挑。
凤惜吟忙制止道:“幽若姑娘,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怎么,我说错了么?哼。”幽若不服气的说道。
“这下是真的完了,除了答应婚事,王爷没有办法脱身了。”凤惜吟说道。
“可是她不会答应的。”云清浅说道。容澈如果会答应,他一早就答应了,也不会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皇上想以死要挟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凤惜吟捉摸着云清浅的话,半晌,才瘫坐的桌前说道:“对,他不可能答应的。”他是了解他的这个兄弟的脾气的,他若是会答应,一开始就会答应,而皇上确实这样,他偏偏就越不会答应。可是,他不答应,这就意味着他的兄弟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别担心,我们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云清浅说道。
“你们想?莫非……”凤惜吟说着捂住了嘴。
云清浅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去天牢打点一下,以防有小人想落井下石在这个时间遭遇不测,而卧,看来也该有所行动了。”云清浅镇定的说道。
“好,我马上去办。”凤惜吟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临走时他又看了云清浅一眼,云清浅的眼神里,明明是关心容澈的,可是她怎么会这么沉着,这么镇静。
“王妃,看来我们又有事做了。”吴庸说道,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吴
庸,去通知大家,做好准备,明日听我安排,幽若,你去布置后路,我要能全身而退,不想惹太多麻烦。”
“是。”吴庸和幽若说着便展开了步法,转眼就消失了。
菜市口,已经围满了人,听说今天要问斩的是出云最年轻有为的王爷,听说他因为承诺了自己的浅浅不再娶所以抗旨而得罪了皇上,听说……
监斩官看了看时辰,然后朗声道:“午时已到,行刑!”
容澈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看着人群中的一个人,就是为了这个人,他早就不要命了,现在,只是为了她再死一次而已,他死一次无所谓。重要的是她能看到他对她的心,她能明白,他便死得其所。
刽子手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呀!”刽子手喊出一声,同时手中的刀也急速下落。
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容澈心想,可是他觉得很满足,年少时,他的梦想便是驰骋沙场,成为让敌人敬畏的战神,他做到了,战场神话,他用自己年轻的生命谱写出来了。
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人生最快意的是什么,只可惜他知道的太迟了,不过他无悔,无憾。
容澈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脸上的笑意,却始终浮现,那笑容,是那么的满足,那么的从容。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支冷箭,直挺挺的贯穿刽子手的手臂。
哐当一声,钢刀应声落地。
监斩官忙站起身来,正要问怎么回事,却见人群中从四个方向不断有点着了的手推车急速滚来。
顿时,人群中一片混乱,而同一时间,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从人群中,从道路两旁的茶楼中钻出,直奔法场。
前来阻拦的士兵根本拦不住这些人,几下就被这些人大乱了阵型。
“王爷,做好准备了么?”云清浅站在容澈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随时听从浅浅差遣。”容澈也笑道,他知道云清浅前来救他的代价是什么。可是此时的云清浅就像在御书房抗旨的容澈,根本不在乎什么代价。
云清浅挑断绑住容澈的绳索,然后把他的天娇子母剑递给他,说道:“恐怕今日得大开杀戒了。”
“杀到阴曹地府我也定会履行对你的承诺!”容澈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法场上的士兵并没有很多,况且这些士卒又怎是杀手联盟中的杀手精英的对手。
云清浅一行人很快逃出来法场,接下来是要去后街,幽若带着吴庸在那里等着他们。
可是突然,不断有士卒向他们涌来,而且这些人训练有素,看来与法场上的士卒不是隶属一起的。
容澈看着这些人,不禁有些疑惑,保卫皇宫的禁卫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些突如其来的士卒将容澈和云清浅紧紧包围,再切在三丈之外举起弓箭面对着他们,每一把弓箭上的箭都拉满了。
容澈和云清浅并肩而立,十指相扣。
“看来果然如你所说,我们得杀到阴曹地府了。”云清浅笑道。
“到了阴曹地府你也还是我的浅浅,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生生世世都是!”容澈坚定的说。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一个人骑着白马走了过来。
“柳大人,还劳你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容澈冷哼一声后说道。
来者正是三王爷。
“王爷,对不住了,皇上早就料到了你身边的能人会来劫法场,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不要连累你的浅浅和你的其他家人,束手就擒吧。”三王爷说着。
他看到了容澈和云清浅紧紧扣在一起的十指,心想,这个女人领着十几个人就敢来劫法场,不过也许就算她只有一个人恐怕也会来劫法场吧。
容澈为了她抗旨不尊获得死罪,想来容澈的心已经被她栓的死死的了。三王爷有些嫉妒,有些失落……
“柳大人也不需多费口舌,我们是要逃跑的,而你是来拿人的,所以原则上我们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要是不想你的手下伤亡惨重的话,最好还是让那个开。”云清浅轻描淡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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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连逃跑都这么有自信,这么狂妄,不,她不是狂妄,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把握的。三王爷思量着莫非她还有同党没有现身?可是他是为皇上办事的,他是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看他们逃走的,何况,他也并不想容澈活着。
“那么。我便不客气了。”三王爷面无表情的说:“放箭!”
一声令下,顿时,四面八方的弓箭射来,容澈和云清浅挥舞着手中的剑,小心的抵挡。可是,箭雨一波又一波,密密麻麻。
“也许,我们都会死在弓箭下。”
“与君同眠,死亦何妨!”
“住手!圣旨到!”远处,三王爷急切的声音传来。
三王爷拨开人群,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可是看出,他这一路上是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三王爷顾不上擦头上的汗水,冷冷的看着三王爷说道:“圣旨到。”
三王爷心有不甘的跳下马来跪下,三王爷这道圣旨,一定是免容澈死罪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永安关大险,着容澈统领铁骑十万,即日前往永安关破敌,今日之罪,他日定夺。钦此!”三王爷朗声念完,容澈接旨后,三王爷对三王爷说道:“柳大人,这里也不需要你带着所有保卫皇宫的禁卫军吧。”
“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既然现在有了圣旨,我自然这就回宫。”三王爷讪讪的说罢后带着部队离开了。
“三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清浅问道。
“皇上要见你,我们先走,路上边走边说。”三王爷说着跳上了马车。
原来,刚刚接到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快报,庆安王和西韩十万军队已经攻到了永安关城下。而皇上接到这个快报后,在三王爷的一番恳求这下,皇上才赦免了容澈的死罪。
在这个紧急关头,朝廷上有能力担当此大任的将军,恐怕只有容澈了,三王爷的一番恳求,正好符合皇上的心意,便顺水推舟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容澈的死罪免了。
“庆安王终于光明正大的和西韩军走到了一起。”云清浅讽刺的说。
“他手中有雄兵三万,加上他熟悉永安关的一切,如今朝廷上一些支持他的党羽也开始大肆作乱,所以皇上只能给你十万兵马,而还要留守一定的兵马护城。”三王爷解释道。
“哼,区区两万永安关将士我都可以让西韩军没有办法,别说现在有十万大军,破辽,足够。”容澈自信的说道。
“那就好,皇上已经下令捉拿庆安王,庆安王现在已是戴罪之人,所以你不必顾及,最好在战场了结束了他。”三王爷狠狠的说道。
容澈没有说话,该怎么做,他自有分寸。
“还有,这次的这一仗,你只能胜不能败。”三王爷忧心忡忡的说:“你只有胜了,才能戴罪立功,而我会好好开导巫宁,我保证只要你凯旋而归之时,我一定让巫宁主公向皇上取消这么婚事。”
“战场上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上一次固守在永安关内,就已经够憋屈的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容澈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光满在闪烁,就像是跳动的火苗。
云清浅知道,这是他的激情,作为一个将领,在即将对敌之前的激情。
马车到了皇宫外就停下了,云清浅在外面等着容澈,而三王爷和容澈一起去觐见皇上。
“容澈,你现在死里逃生,朕先不追究你过往的罪责,如今这场战役,真要你不但要胜,还要让西韩军惧,让他们不敢再屡屡犯境!”御书房中,皇上坐在廷案后威严的说道。
“为臣领旨!”
“还有,朕想,这个东西大概对你有用。”皇上说着从案几上拿起两本书摆在案上,容澈认识,那就是他自藏龙宝藏中带出的兵书。
“这个东西既然是你得到的,而且你也一定用得着它,那么,朕便把它们赐给你,希望你好好利用,造福出云。”
“谢皇上!”容澈叩首谢恩。
“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便集结大军准备出发。”皇上说道。
容澈和三王爷一起退了出来。
“三王爷,有件事情我想你帮我查查。”容澈对三王爷说。
“你我之间何时
这么生分了,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我需要你查一查近几日柳大人的当班记录,我总觉得,他前几日大概不在皇宫。”
“你是说三王爷?”三王爷疑惑道,不知道容澈查这个做什么。
“等你查清楚了我再告诉你其中的缘由,但愿是我想错了。”容澈说着走到了马车跟前,云清浅正坐在那里发呆。
“马车就借给你们用了,哈哈。”三王爷笑着识趣的避开了。
“这次出征,是什么时候?”云清浅问道,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没有意外的话就是明天,皇上已经下旨各出兵马集结。”容澈听出了云清浅语气中有些不舍的意思,心中很是快活。
“需要我帮忙么?我怕没有我你不行。”云清浅打趣的说。
“呵呵,我倒是真想,可是……”容澈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云清浅没好气的说。
“皇上有令,我出征这段日子,家眷不得擅自离开京都。”容澈无奈的说道。
“皇帝老儿还是不相信你啊。”云清浅说道。的确,一个刚刚被皇上判了死刑的人马上带兵远征,换了任何人都会有所提防吧。
容澈虽然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况且,这种做法历来就有,将在外,皇上总是会很担心。
“那么,这样的话,我就等你平安回来,喝庆功酒。”云清浅说着转过头看向容澈,眼神中饱含的爱意,容澈看得到。
夜已深,云清浅为容澈收拾了些换洗的衣服,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甚至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贤惠了,可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内心却觉得很满足。
也许,一个女人帮她的丈夫准备衣物,便是生活中最简单,最快乐的事情吧。她渐渐的觉得,爱情,并不想她想象中的那样复杂,其实爱很简单,很容易就能得到满足。
门被推开了,云清浅知道是谁来了,而且不但她知道,就连吴庸都早就知道了他回来,早早的跑去找凌胧月,说是这几天没见姑姑,想姑姑了,要和姑姑睡。
“还没睡,在等我么?”容澈走到云清浅身后,从她身后拦腰抱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十分怡人。
两个丫头看到容澈的眼神后便会意的放下手中的活退下了。
容澈看着床上堆满了他的衣物,心知是云清浅在帮他准备出征这段日子的衣物,原来这些事情都是侍女帮他做的,没想到现在看到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心中竟是这样一种感觉。
只是这个女人大概不知道,她精心准备的东西,他不一定会用得到,战火纷飞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枕戈待旦,有时候连铠甲都不会脱就休息了,哪能像在家里般这么多讲究。
“浅浅,这些,随便拿两件就行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容澈不怀好意的笑着。
云清浅自然明白容澈的话中是什么意思,顿时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
“没看见我正忙着呢么,我早晨可没心思帮你整理。”云清浅娇羞的别过了头。
容澈一把横抱起云清浅,说道:“先忙正事,这个一会我自己收拾,嘿嘿。”说着把云清浅轻柔的扔在了床上,而自己也顺势滚上了床。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你搬去西楼,可是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容澈有些不悦的说,一边把玩着云清浅的发丝:“害的我每次都得来找你,况且最过分的是,你还不让我搬来!”
云清浅笑笑说道:“怎么,嫌麻烦你可以不来啊。”她觉得,就算她已经和容澈真诚相对了,但是她还不想整日都和他腻在一起,她怕,她怕容澈很快对她过了那新鲜感……
“你倒是说说看,我那个西楼怎么不好了,和我一起住不好么?”容澈开始有些撒娇的说道。一边把云清浅抱在怀中开始轻柔的爱抚她光滑的肌肤。
“我只是在这里住习惯了而已。”云清浅说着,一边不断的把容澈的大手从自己身上拨下。
“我不管你习不习惯,总之说好了,等我回来你要正式搬去西楼,嗯……不搬也行,但是要和我一起住!”容澈任性的说道。
云清浅玉手攀上了容澈结实的胸膛:“
嗯,等你凯旋归来,我就答应你。”
说着露出浅浅的笑容,两个迷人的酒窝深深的吸引了容澈的目光。
容澈把火热的唇贴上云清浅的双唇,他已经攫取过多次了,可是这柔软总是这么的香甜,总是让他要不够。
女人的双手如水蛇一般攀上自己的胸膛,让自己火热的胸口更加的蠢蠢欲动。
容澈躺在松软的床上,把云清浅一把拉进怀中。
“宝贝,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为什么我觉得我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你了。”容澈情迷意乱中喃喃道。
“怎么,你还在想离开我?”云清浅在喘息声中不悦的嗔道。
“不,我是我我再也离不开你了,也不要你离开我,宝贝,答应我,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嗯。”云清浅喃喃的答应着,她的身体已经传染上他的滚烫,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