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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历贞元纪三百三十年冬,修真界像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般,整个修真界都弥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各种小道消息在修士间传得沸沸扬扬,各大势力也在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发展道路。
很多名门大派下的势力都在收缩,也有很多名门大派趁着这种机会加快扩张的速度,强势地壮大自己的势力,修真界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在这种局势下,荆楚寒命令白凤族名下的商铺产业进一步收缩,尽可能保存自己的实力,不要参与到这种混乱中,财物什么时候都能挣,但这种情势太过危险,要是不收缩,人都可能保不住,会引来血光之灾。
可即使这样,白凤族还是在各种斗争中吃了几个不大不小的亏,损失称得上惨重。
不是每一个势力都有卓绝的眼光,也不是每一个势力都能克制眼前的*,放下眼前的利益为更远大的前路考虑。
白凤族已经很久没有化神期修士的支持,哪怕白越白孚和言诛都外出挑战冒犯了白凤族的人,狠狠地杀鸡儆猴了一番,可还是有不少的势力对白凤族的警告无动于衷,毕竟白越白孚和言诛都只是渡劫期的修士,还不足以震慑那些野心家们。
白祈外出闭关十几年,音信全无,要是在和平年代还无所谓,但在这种敏感时期,白祈的不知所踪让很多不大不小的势力蠢蠢欲动起来,有妖族的还有人族的,明里暗里打压白凤族打压得不亦说乎。
似乎所有那些对白凤族的地盘有野心的势力都觉得没有化神期的白凤族没有足够的资格拥有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的资源,这些门派和世家尤其是人类那些门派和世家,短视得除了眼前的利益什么都看不见,短短半年,白凤族的产业遭受了不下十次的攻击。
修真界的先辈们在前面拼命,修真界的后辈们享受着先辈们拼命带来的和平安宁,抢夺着那些资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种充斥在人性中的贪婪不知道该让人觉得贪婪还是觉得厌恶。
“小寒,你别担心,这次的小动作中所有的老牌门派和世家都约束这他们手下的势力没有出手,出手了的那些势力也没什么难缠的存在,他们不会对白凤族有什么根本性的威胁的。”说这话的是暮与觞,他拿出账册给荆楚寒看,指出他们这次受到的损失。
荆楚寒没有想到师兄们的到来对自己的帮助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尤其是大师兄暮与觞,这位称得上是全才的人类修士,他一来把宜熙宫的人梳理了一遍,人员也重新配置安排,荆楚寒的压力立刻就松了许多。
暮与觞是真正的大世家出来的,在他年少的时候他还受过全面的培养,不仅在修炼上见识极其广博,就是在其他领域,暮与觞也是不折不扣的人才,比如荆楚寒一直觉得棘手的产业管理,暮与觞一接手就下了大力气整改,大大地精简了管理程序。
白凤族的产业荆楚寒一直倚重白辛决进行管理,不是说荆楚寒很信任这位白凤族的大总管,而是作为一个外行,荆楚寒就算再不喜白辛决也没办法收权,因为他压根不擅长这些事情。荆楚寒在一个没落的世家中长大,本人不受重视,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天赋,只好把它交给一个外人。
但现在不一样,有大师兄的帮助,荆楚寒压根不想再忍下去,尤其是揪出白辛决在背后做出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荆楚寒已经完全无法放任下去了。
“师兄,我决定动手了。”荆楚寒打断暮与觞的话,淡淡地说了一句,谁都听得出话语背后的决心。
暮与觞一愣,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小师弟已经成长成为一个杀伐果决的男人,这么大的事情已经能自己独自拿主意了。
“白祈不是快要回来了吗?再忍忍吧,等他自己回来发落会好一点,要是在他离开的时候你却在背后处置了他的大管家,终归不是太好。”暮与觞不赞同地给出建议道:“要是你实在不喜欢他,把他远远打发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何必出这个手?”
现在白凤族的事物,内部的是白松在管,二师兄作为拙峰的代言人,在荆楚寒失踪,暮与觞昏睡的时候,他曾接管拙峰接管了十几年,在这么一个错综复杂的门派中,他事事都做得井井有条,现在管理一个宜熙宫自然不在话下。
而宜熙宫外部事物则以暮与觞为主,白辛决为主,虽然有白辛决从中作梗,但暮家那种超级大世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之一,管理一个不善经营的白凤族外部的事物还是不在话下,几次交锋下来,白辛决已经全面落了下风。
现在荆楚寒的日子过得十分舒服,自己的修为一路突飞猛进,快速地*元婴期,亲哥哥和两个孩子都在身边,宜熙宫庞大的食物还有两位师兄在帮忙,十几年来,荆楚寒总算过上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是以在暮与觞看来,荆楚寒现在发落白辛决完全没有必要,九十九步都走了,何必错过那一步,给白凤族以及白祈留下一个不能容人的印象?
“不,大师兄,就是因为现在是最关键的一步我才不能忍,贪墨家财,给我下绊子,这些我都认了,但他不能勾结外人对付白凤族!我还是那句话,财物什么的,错过也不要紧,以后还有大把机会,但是人不能少,白凤族本来就人丁不旺,少任何一个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我绝对不能容忍!”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阳光暖融融,和风拂面,到处都是喜悦的,充满生机的气息。
魏家堡也是如此,封冻了一冬的村庄在春风的吹拂下渐渐恢复生机,地上冒出一层嫩绿的春草,田地里到处都是在春耕的人们。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春种一粒粟方有可能秋收万颗子,这个道理哪怕是七岁的小娃娃都懂得,谁也不敢怠慢这大好春光。
就是在这个所有农民都在忙着春耕的时节,魏家堡的魏知春家却谁也没出门,全家人围在不大的客厅内,屋子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家人刚吃过早饭,还没有来得及散,家里的二小子魏然突然开口:“大伯,伯娘,我想搬去我爹那房子里住。”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他大伯魏知春和大伯娘曹杏花面面相觑,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曹杏花脸上又有些喜色。见自家爹开始皱眉头,魏家老大虎子伸手不动声色地拉拉弟弟的衣裳。魏家老小才十二岁,半大不小,手一动差点把桌子上的碗给带下来打烂,老三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忧心忡忡地看向魏然。
最终,坐在上座的中年汉子魏知春紧皱着眉头,语气郑重地问道:“小然,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家里不缺你一口饭,你伤还没有好,搬出去要怎么过活?”
站在他对面的清秀少年听到这话后,笔直地跪在汉子面前,他白净的脸上还有一些苍白,眉目间却满是坚毅,眸子内是清亮的光。显然他的年龄并不大,但看他这份精气神,就谁也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
“是的,大伯,当年您答应我爹把我抚养到十六岁,去年我生辰已过,理该独立了。”魏然诚心诚意地给魏知春磕了个头,“大伯,我想好了,我想回去我爹留下的房子那里。”
其实要不是形势所迫,魏然也不是很想走,毕竟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出去住也不一定方便,可是这能怎么办?
昨晚起夜,天色不是很好,只有几颗稀星和若隐若现的月牙儿,谁也不知道魏然已经起来了,所以魏然不小心在窗根听到了大伯和伯母的争吵声。
“说好过冬就搬,让小然去他爹那屋过新年,正好腾出房子里让阿翠进门,怎么又变卦了?哎呦,我苦命的儿子哟,别人都做爹了,他媳妇儿还没取上。”曹杏花的声音里带着哭音,魏然间或还能听到她在抹眼泪。
“嚎什么?”魏知春压着嗓子训斥她:“这兄弟四个我都能拉扯大了,还差那几天?小然的脑门可还伤着,没好利索,你能这时候让他出去住?”
“再说了,虎子一表人才,相貌力气都不缺,年纪是大了点,可咱的劳力都长起来了,你还怕他娶不到媳妇?”
曹杏花也不接腔,只在那里低声呜呜地哭:“当年说好了,你把小然接回来,养到十六岁就让他回他爹留下来的房子里,现在他早已经满了十六岁了,你要说话不作数不成?”
“你!头发长见识短!我兄弟就这么一根独苗,你要是亏待他还不让乡亲们戳脊梁骨戳死?”
“魏知春!你说这话就不亏心啊?!”房里头的曹杏花明显急了,声音大了起来,魏然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我曹杏花从小待小然怎么样你还不清楚,有老小一份我就不敢少小然一份,我这伯娘做得难道比亲娘逊色?既然你怕别人说,只要小然搬出去,我曹杏花只是一天三餐给他送饭我也心甘情愿!怎么样,这样总不会有人说了吧!”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