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梅花城,时已中午。在距江南客栈不远的卧龙岗饭庄门前,东方诚挚,慧智大师,和蔡追魂三人遇上了刚要上饭庄请阿扎副统领喝酒的江一刀,和司空阔,及屠龙帮的四五个高手。阿扎一见慧智大师的脸色,忙说了句∶“这大师中了巨毒。”然后对江一刀说∶“江捕头,如这一行人是你的朋友,那即刻随我回军营,替这位大师驱毒。”说完话,他才认出了东方诚挚,忙“哈哈”笑道∶“原来是东方庄主,那就不是外人了,快扶这位大师上马。”“谢了,阿扎副统领。”
东方诚挚觉得阿扎非常豪爽,忙扶昏昏沉沉的慧智大师上马,紧随着阿扎,往城东龙目山驻军大营赶去。一路无话。到了军营,阿扎直奔自己的营帐,恰巧撞上自己的恩师木勒多骑马过来,忙上去勒住马的缰绳,叫道∶“木勒多,你先别赶着回去,我的一个朋友中了巨毒,你快帮他看看。”见东方诚挚他们正好骑马过来,就指着伏在马背上的慧智大师说∶“就是他。”木勒多跃下马来,伸手托起慧智大师的脸,看后忙说∶“这大师中的是七步魂。快!抱他进营帐,侧躺在铺上。”
东方诚挚似乎看见了希望,忙和司空阔将慧智大师扶下马后,抬进了阿扎的营帐,轻轻地放在了铺上。阿扎见师父忙着拿药为慧智大师疗伤,就问东方诚挚∶“怎么样,东方庄主。王爷府的血案有线索了吗?”“有了。”东方诚挚应了一声,指指坐在对面的蔡追魂说∶“阿扎副统领,这就是大明的名捕蔡追魂,特来龙虎群山,追查多勒贝王爷府的血案,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蔡追魂?”阿扎愣了一下后,翘起了大母指∶“鼎鼎有名的名捕,我听说过,破过不少大案。”“过奖了。”蔡追魂抱拳朝阿扎拱了拱手,说∶“多勒贝王爷府的血案。是云南苗族月牙教所为。幕后主犯是谁,暂时还不明,这位大师的毒,就是中了月牙教的暗器。”
海盐帮的三桅大船到了城中码头后。天赐挥手让鼓手息鼓。吩咐顾一柱等人候在船上。随时准备开船。自已带着白眉魔王四人,东游西逛,一路打听地来到了军校场。见场中央设有擂台。台上刀光剑影,杀声阵阵,龙腾虎跃,台下万头攒动,大呼小叫,极为热闹,也就挤了进去。谁料,围观的人群一见天赐,纷纷闪出一条道来,有人还大声欢呼。“看那,聚雄山庄的十三少打擂台来了。”“闪开。让东方家的十三少上擂台。”“这下有好戏瞧。”一见此景,天赐不但糊涂,也有些纳闷∶“我怎么成了十三少了?”
他愣得只好止步,双眼傻乎乎地瞧着白眉魔王和琅娜格格。白眉鹰王是老江湖了,当然悟透了其中的原委,就在天赐的耳旁轻言:“少主人,别愣着,别人说你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那十三少必然与你长得十分相似,或者还是你要寻找的孪生兄弟呢,那你就做一回十三少,跃上擂台玩几招,别扫了大家的兴。”琅娜格格也说∶“小弟,如聚雄山庄的十三少,果真是你弟弟的话,此不更好。快!小弟,跃上擂台耍几招,给还未蒙面的十三少,送上一份厚礼,往他脸上贴些金。”天赐一想也对,没准那十三少,还真是自己的孪生弟弟,如上了擂台,没准还会撞上他。
如此一想,他便将错就错地朝大家拱了拱手,然后持枪纵身一跃,双脚蜻蜓点水般地借着大家的脑袋飞上了擂台,恰好赶上一壮汉将对手一棍撂下了擂台,正在台上得意忘形,一见天赐持枪扑来,忙闪身一让,叫道:“十三少,你疯啦,我是你四哥。”“我四哥?”天赐先是一愣,随后便想起自己现在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并非海盐帮的天帮主,忙“哈哈”笑道:“管你四哥五哥的,上了擂台无大小,你四哥能来,我十三少就不能来吗?”说完,他抖了抖手中的追魂梅花枪,发出了一阵狂笑声。原来,这壮汉正是聚雄山庄的四公子东方云。见“十三少”如此放肆,他怒了,用棍指指擂台上方的横幅说:“臭小子,你没瞧见吗,这是比武招亲,又不是争夺武魁金匾,你来凑什么热闹?快给我下去,不然,回去有你受的。”
聚雄山庄的人,不是全让月牙教的人抓了吗,这东方云又怎么会在擂台上比武“抢”亲呢?原来,东方云三日前,就知道东野追风要在万家同乐城的军校场上设擂台,为他的孙女黑玫瑰,比武择婿。他早就盯上了东野门的黑玫瑰,昨日清晨东方诚挚前脚刚出庄前往万家同乐城,他后脚就带上车战歌,孟逐,罗列,凤,袁彪等长辈小辈近三十人,也来到了万家同乐城,包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后,只等今日比武取胜,带回黑玫瑰,在全庄人的面前光彩光彩。现在想想,也多亏了东方云来比武“抢”亲,带走了男女三十来人,不然,聚雄山庄还真悬了。
天赐自小由白眉魔王一手拉大,白眉魔王那唯我独尊的狂性,全兜进天赐的脑袋,只是还没狂到企图在江湖上掀起风腥血雨,称霸天下武林的地步。听东方云如此一说,天赐更乐了,大声笑道:“比武招亲?好啊,我正愁没老婆呢,今天好歹也要试试自己的绝活,博得姑娘的芳心。”说完,又抖了抖手中的追魂梅花枪,用轻视的目光朝东方云招了招手。“好你个十三少。看棍。”东方云哪受得了“十三少”的这份嘲笑,怒吼声中,长棍一挥,就朝天赐骤风暴雨般地攻了过去。“来的好。”天赐狂笑声中,便与对手杀成了一团。但是。他心中明白,自己是十三少,而不是天赐。所以,他不敢使用怪招,只好以枪代棍,胡乱出招,只求玩耍逗乐,管它胜负如何,反正自己又不想讨老婆,乐得在擂台上玩玩。逗逗东方云。谁让他是铁拐杖东方烈的孙子呢。但台下的白眉魔王并不这样想,他觉得既然是比武招亲,那这姑娘自然功夫不差,而天赐年已十八。也该是娶亲结婚的时候了。
“少主人功夫有了。现在又做上了帮主。缺的就是老婆孩子,如这姑娘美貌可爱,不如以假乱真。娶回天府,不就三喜同乐啦?”想到这,他再也不管台上的天赐怎样嬉弄人,更无心观赏这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比武,而天赐取胜,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就朝四周扫视了一下后,回头问身后的一位手持大刀的中年人:“老弟,请问这是哪家设的擂台,这姑娘又长得怎样?”
却说这中年人,也是龙虎群山里的一位人物,姓牛名为,原是屠龙帮里的一名堂主,七年前因不服司空阔自封帮主,随即和副帮主江山闹翻后,便凭着手上这柄大刀,带着五十余人反出了屠龙帮,在西湾镇自立门户,营造山寨,广收门徒,势气渐渐锋锐,成了各大帮会的一大死敌。牛为望了一眼白眉魔王,见这老头满脸红润,眼含杀气,冷笑中夹着一股寒意,心中微微一惊,但脸上却显得是非常平静∶“噢!老哥,你是外乡人吧。
告诉你,这是东野门老掌门设的擂台。这老东野有一孙女,人称黑玫瑰,芳龄十八,不但长得妩媚动人,艳压群芳,而且身手也十分的了得,听说一杆梅花枪,锐利无比。只是梅花城的雷三虎以势压人,想纳黑玫瑰为妾,老东野不服,但又不敢招惹拥有两万雄兵的雷统领,只好想出比武招亲这一手。快瞧,十三少胜了他的四哥。”天赐玩够后,就用枪柄将东方云挑下擂台,举起手中的梅花枪,朝台下叫道:“有哪位不服我十三少的,尽可以上来试试我的枪锋。”“十三少,我来会会你的梅花枪。”人群中炸雷似地响了一声后,闪出了一个持棍后生,纵身一跃上了擂台∶“十三少,还认得我云征南吗?”天赐又不是十三少,当然不认识云征南,就冷冷地说:“我十三少管你征南征北,征东征西,只要上了擂台,那就是我的死敌。想活命的,就滚下去吧,别自寻烦恼。”
“十三少,屁话少说,看棍。”“你也配来抢亲。”天赐狂笑一声,追魂梅花枪己闪电般地攻向了云征南,所使招式,又快又猛,十分怪异,让人防不胜防。三招过后,只听得他狂笑一声:“小子,不玩了。下去吧!”谁知这云征南还真听话,手中的长棍被梅花枪挑飞后,一连踉跄了几步,返身跌了擂台。台下顿时欢呼了起来。接着,又有十几个不服“十三少”的人,前赴后继,先后跃上擂台,但过不了三招,都被天赐打下了擂台,轻者满身是血,重者倒地不起。“还有不服的吗?”天赐一连问了三声,见台下再也无人应答,就在台上舞了几招枪法后,跃下擂台,还没走近白眉魔王,只见人群中忽然杀出三个少年,却是聚雄山庄范家的小辈范文,范武,范兵,三人手中的刀剑棍棒同时朝天赐招呼了过去。军校场上顿时哗然了起来。天赐“哈哈”一笑∶“来得好。”他怕打斗时殃及旁人,梅花枪一舞,逼走了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刚敌上范家三兄弟,人群中又闪出一人,却是老东野的孙女黑玫瑰。
“美女救英雄。”“瞧!黑玫瑰找她老公来喽。”“又有好戏。”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又有两人杀到,却是女扮男装的牡丹和雪梅,这可苦了范家的小辈,三人还没来得及过招,就已让人打倒在地,回了老家,一命归西了。孟逐,车战歌,罗列,和袁彪夫妇八人也隐在人群之中。他们一见范家三兄弟被人打得不知死活,愤怒之时,竟忘了场合分寸,跳出人群,就朝黑玫瑰,牡丹,和雪梅三人打了过去。白眉魔王一见孟逐他们八人,顿时想起四十年前光明顶一战,愤怒之下也忘了招呼琅娜格格,纵身一跃。越过人群,双脚还未落地,便打出一掌,拍裂了车战歌之妻郎氏的天灵盖。随即,便和孟逐,袁彪七人斗杀了起来。罗列眼尖,一照面便认出了白眉魔王,吃惊中忙大声叫道:“大家小心,这人便是四十年前血腥武林的大魔头白眉魔王,诸位无需讲究江湖道义。快联手灭了他。”听说白眉魔王出现在了军校场。场上的江湖人物顿时涌了上来,将白眉魔王团团围住。听见场上的惊骇声,琅娜格格才知道白眉魔王露了陷,心惊之中抽出软剑。凡手持兵刃者。不论男女老幼。遇上便砍,等杀进阵中,找上白眉魔王。身上早已被他人的鲜血溅得“伤痕累累”。白眉魔王一见琅娜格格受伤不轻,顿时想到了天赐在路上的吩咐∶“钟伯,万一遇上什么事,我姐姐就交给你了。”狂性大增,怒吼声中,又有两人死在他的掌上。
一瞬间,拥挤喧闹的军校场上,顿时被江湖人物的鲜血所染红。牡丹,雪梅,和两个蒙面人,在擂台前与二三十个江湖好汉撕杀;天赐和黑玫瑰的两杆梅花枪,敌住了林青剑,万万千,独臂侠,神判李四人,及他们的弟子;白眉魔王和琅娜格格与孟逐,刘万,季如风,清风神尼等一百多个武林人物杀成了一团。忽然,又有一股人马杀到,却是赶往总坛路经城中,在马背上看见自己的帮主,和琅娜格格在同别人斗杀的江南三怪,和他们的一百多号兄弟。神扇子手持狼牙棒,大声叫道∶“老大,老三,阵中人少的,是自己人。老大,你带人去帮格格,老三去擂台那边,我去助帮主一臂之力。兄弟们,杀呀!别丢了江南三怪的脸。”随后,他狼牙棒一舞,骑马杀了过去。再说激战中的天赐不认识黑玫瑰,怕她在混战中吃亏,就说:“姑娘,谢谢你相助。来,我送你出去。”
说罢,他梅花枪一舞,凶猛地杀向人群,只无奈江湖人物太多,几番冲杀,非但没杀出重围,还不见了黑玫瑰,怕她遇险,急得东瞧西望,一路狂杀,大声疾呼:“姑娘,你在哪里?快回答我。”正杀在兴头上,忽见一匹快马朝自己冲来,马上之人手中的狼牙棒,左砸右磕,并大声叫道∶“帮主,我是赵老二,快随属下杀出阵去。”天赐见了神扇子,也不问他何顾在此,嘴上只顾叫道∶“快!去找一个使枪的姑娘,找到她,护她出阵。”“属下遵命。”神扇子大叫声中,又砸倒一人,拍马冲了出去。
而已被东野门门徒救出重围的黑玫瑰,闻见“十三少”的叫声,就对自已的门人说:“今日,十三少在擂台上胜了比武,那他就是我的夫君,现在他在找我,如我不去,他定会猜疑我遇上了不测,愤怒之中必会胡乱杀人。”
东野门的弟子,对自已掌门的二千金特别的宠爱和敬畏,犹其是对她那内柔外刚,敢恨敢爱的性格极为推崇,更知道她对聚雄山庄的十三少暗恋己久,此刻见她说出了眼泪,都纷纷叫喊,以表忠心。黑玫瑰见了非常感动,刚要返身杀进重围,去找“十三少”,而“十三少”却自己找了过来。她见“十三少”浑身是血,脸色顿时一变,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你,你伤在哪里?伤得重吗?快说呀。”天赐指指满身的血,朝黑玫瑰摇头一笑:“我没事,这都是别人的血。刚才不见了你,我都吓疯了,没命地寻找。现在见你安全,我就放心了。姑娘保重!我们后会有期。”他又是一笑,不等黑玫瑰说话,手中梅花枪一舞,返身又杀进了重围,去找琅娜格格,牡丹和雪梅三人。“十三少。”
黑玫瑰见“十三少”如此在乎自己的安危,芳心甜蜜无限,见他返身杀回,忙长枪一挥,带领东野门的弟子紧随而去,再度杀入重围,帮自己的夫君去了。白眉魔王雪藏了四十年的狂性,今日见了血洗天赐家的仇人,便如同火山般地喷发了出来。他出招怪异,逢人便杀,骇得不少江湖人物都不该接他的怪招,纷纷而退。牡丹和雪梅原本身手就好,又加上有两个蒙面人相助,危险自然不会降临在她俩的身上,只是混战中找不到自己的主人,心里异常地着急。出手也就越发蛮狠,大有挡我者死,逆我者亡。江湖人物虽多,却各自为战,缺少一个领头人物,如同一帮乌合之众,关键时刻难显英雄本色。混战久了,场上死伤已近数百,满地是血。天赐集五大高手之绝活,一但狂性发起。那必将是惊心动魄。风腥血雨。偏偏苍天不长眼,在黑玫瑰找到“十三少”时,左臂忽然被人一剑刺中,他愤怒之下。一声大吼∶“挡我者死。”便如同猛虎。大开杀戒。幸亏黑玫瑰舍命阻拦,这才保住了不少人的性命。
黑玫瑰怕“十三少”狂性难收,再开杀戒。就又哭又叫地拉着“十三少”的手,离开了军校场,在东野门弟子的护拥下,坐船离开了城中,来到了城北的帝王庙。天赐自小在魔鬼谷长大,除了雪梅和牡丹俩对自已的敬畏和顺从外,他却不知儿女情长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黑玫瑰为人仗义,帮过自已,这才顺着她的意思来到了帝王庙,并撕下自己的白衫,替她包扎伤口。但黑玫瑰并不这么想:“十三少,你今天胜了比武,往后有什么打算?”天赐一见黑玫瑰也误认为自己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这才想起了比武招亲这回事,怕黑玫瑰就是那位姑娘,慌忙解释∶“不!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十三少,我是海盐帮帮主天赐。”黑玫瑰笑得更欢了∶“十三少,别逗了。”
“姑娘,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十三少,也没见过十三少。我真的是海盐帮的新帮主天赐。”黑玫瑰见天赐不象是在说笑,不禁惊住了:“你真的不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见天赐点了点头,她的感情扛不住了:“那你为什么要来打擂台?为什么要冒充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又为什么要这么地在乎我?我,”她一脸气愤怒视天赐,身躯也气得颤抖了起来。天赐有些傻了,不平地说:“别人能上擂台比武,我为何就不能?再说,又不是我要做那十三少,而是别人要我。走了。”说着说着,他也来气了,伸手取过自已的追魂梅花枪,气呼呼地闯出了帝王庙,拔腿而走。待黑玫瑰追出,哪里还有天赐的人影。天赐东寻西觅地租了一条小船回到城中,已是黄昏,军校场上早已不见了人影,只有微风中含有一股血腥味,让人想起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斗杀。
牡丹和雪梅在两个蒙面人的保护下,回到了天府“尊天阁”,屁股还没坐稳,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顾一柱,和江南三怪他们也已赶到,大家彼此一问,才知天赐还不曾回府,消息传出,天府上下人人着急,就连李三那些帮徒都嚷着要去寻找帮主,神扇子闹得最凶,但都让白眉魔王拦住了。“他如此身手,这世上,还有谁能占到他的便宜。没事,也许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呢。”白眉魔王这么一说,大家稍有安心,纷纷退下,“尊天阁”里只留下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雪梅,牡丹,顾一柱,江南三怪,和那俩位护送雪梅牡丹回来的蒙面人。琅娜格格让丫环拿来一坛透里香,和江南三怪共饮。
雪梅见两个蒙面人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但又不能下逐客令,只好让丫环泡了一壶好茶招待蒙面人,然后将军校场遇上蒙面人的事,向白眉魔王比较详细地说了一遍。不料白眉鹰王听了后,冷笑了两声,说:“雪梅,老夫可以断定,这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如老夫猜得不错的话,其中一人,就是在悦香楼和你交手的那位。如你不信,尽可以问问他俩。”
一见露了底,两个蒙面人不敢再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怕触怒了白眉魔王,讨不了便宜反而现丑,连忙露出了本来面貌。“别误会。”坚见牡丹沉下了脸,忙说:“姑娘息怒,我俩并无歹意。你听我说。自悦香楼一别,我家老三时刻掂记着那位姑娘,饮茶不香,入床难眠,整日精神晃惚,心神不宁。今日去军校场凑热闹,正巧赶上你们与人斗杀,我家老三怕俩位姑娘遇上不测,这才出手相助,但又怕让人认出,这才蒙面,以免节外生枝,让人捞住话柄。”雪梅听得脸色羞红,却作声不得,只好望着牡丹。牡丹点头一笑。说:“好!我且相信你们一次。那么,你们姓什么?叫什么?是哪个帮会的?来天府的目的又是什么?如不一一交待清楚,你俩就给我躺着出去。”呼延豪不敢作假,只好如实地说:“我复姓呼延,单名一个豪字,人称小追魂,是西县宝灵坡人是东追魂的关门弟子;他姓云名坚,人称紫衣少侠,是万县三柳庄人。我俩无帮无会,无门无派。
自悦香楼相遇。我难忘那。今日巧遇。我不敢再失去这位姑娘的踪影,这才借护送之名,斗胆闯进你们天府,实在是没有其它目的。”白眉魔王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指指点点地和琅娜格格说了一阵话。而琅娜格格也连点头带嘻笑地答了几句后。他才对呼延豪说:“小辈,男婚女嫁,本该正大光明。老夫念你用心良苦,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我家的这两个丫头,均是天府的千金宝贝,非一般人家闺女可比。且不说我家雪梅是何意思,就是她默认,老夫点头,那位姑娘做媒,这也不作数,因为天府当家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的少主人。瞧!说他,他就来了。”
天赐一进大堂,就己认出了呼延豪和云坚,但他既没有打招呼,也不加领会这两位不速之客,直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察看了一遍牡丹,雪梅,和琅娜格格,见她们均毫发无损后,又朝江南三怪点头一笑,这才问白眉魔王:“钟伯,这俩位,怎么成了我们天府的座上客了呢?”白眉魔王摇头一笑,指了指雪梅,没有回答。牡丹起身,将天赐推进了“尊天阁”右侧的厢房,轻声地把在军校场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然后说:“少主人,你看怎么办,那呼延豪看上了雪梅。”“是哪个呼延豪?”躺在床上在和方秀英说话的呼延英,忽然打断了牡丹的话,惊喜地问。牡丹这才想起呼延英的复姓,连忙说:“是宝灵坡的呼延豪。
怎么,你认识?”“他是我哥。”呼延英欢叫声中,忙掀掉被子下了床,惊得牡丹急忙上前阻拦:“听话,给我躺着。你别急,他就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就是。”呼延豪在外,也听见了妹子的声音,当即一惊,不等牡丹出来唤他,他起身就往里屋闯,却让眼明手快的顾一柱拦在了外面。“公子,闺房重地,不得乱闯。”
“可我妹子在里面。闪开。让我进去。”“别说是你妹子,就是你家老子在里面,没有我们帮主的允许,谁也不许进,给我呆在一边去。”“你,”呼延豪性急之中乱了分寸,刚想出手硬闯,却见牡丹闪了出来,忙说:“快告诉我,里面的姑娘,是不是叫呼延英?”牡丹点头一笑:“是你家妹子。快!她都等不急了。”呼延豪“哼”地一声,望了顾一柱一眼,闪身进了里屋,见妹子头上裹着白布躺在床上,心里一沉,上去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啦?延英,是谁欺侮了你?”呼延英也不说话,抱住哥哥就是痛哭。天赐见呼延兄妹俩如此激情,禁不住轻叹了一声,拍拍呼延豪的肩说:“呼延兄,你家妹子昏迷了半月有余,今日刚醒,你就别再折腾她了。事情的经过,我来告诉你。”
说着,让牡丹劝开呼延英,让呼延豪在一旁的太椅上坐了下来,然后说:“呼延兄,那晚在悦香楼分手后,我们取道去了临安,办完事途经苏州城,见两个东瀛武士在欺侮你家妹子,我心中一怒,就用梅花枪挑了这两个禽兽,带你家妹子来到了万家同乐城。原想,等她伤愈,问明住址,就送她回家,不想苍天有眼,让你们兄妹在天府相见。呼延兄,你妹这仇,我们海盐帮己经替你报了。因为,那两个武士,就是七龙帮帮主温九的师侄。而七龙帮,昨夜三更已被我们灭了。”“这七龙帮,欺人太盛,我早就想。
十三少,大恩不敢忘,如你瞧得起我呼延豪,往后天府有事,你尽管吩咐就是,小弟必然全力以赴,决不食言。”“呼延兄言重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十三少。对了,呼延兄,十三少和我长得真的很象吗?”“这就怪了。竟然世上,还有你们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可说是丝毫不差。不过,细瞧之下,也有差异之处,你肤色较白,但十三少和你相比,却黑了许多。但,粗看之下,还是如同一人,无大差别。所以,就连聚雄山庄的少庄主,也把你当成了十三少。”“难怪。”天赐的心里几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却没说出口。他觉得呼延豪这人不错,便有心与他结交,就让牡丹去吩咐厨师准备一桌酒席,晚上宴请呼延豪和云坚在天府深谈,同时为江南三怪接风洗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