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贵看着丁毅身上的变化,又看着自己依旧没有能够恢复原本的样子,眼中满是恐惧和害怕。
夏萱看着丁贵的样子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丁毅看着自己的手居然已经恢复如初了。这一切于他而言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在面对人性的选择的时候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所以才会一直在这样的噩梦中不断的挣扎,说句不好听的不过是自食恶果而已。
“算是吧,毕竟他不是没有恢复原本的样子。”夏萱看着丁贵那副惊恐的样子比起之前并没有好多少,其实放开来看他也不过是个懦弱一些的人而已。是个很正常的人,只是在对于霜叶而言,他却是扯垮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胡嫂子让霜叶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而不是自救。
丁毅看着丁贵,眼神不由得露出几分同情。
“刚才霜叶已消失了,我们到时候是不是能够将他们入殓了?”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丁毅提议。在他看来,这村里的人就这两个人是最可怜的,也是最该帮助的人,至于那些村民,他已经分不出半分同情心。
胡嫂子和霜叶的身体早已经化成了白骨,能够做这些的人也就是他们了。
“这些好歹等天亮了再说。”夏萱看着外面依旧黑沉的天道。“不太好吧,那些村民毕竟可都还活着。”丁毅皱着眉头,这么多次跟着那些村民打交道,他是知道那些村民有多难缠的。
“你们……你们都是妖怪……妖怪……”
丁贵疯疯癫癫的站起来就要往屋外走。
“妖怪……”
夏萱皱眉的看着那个要出去的人,丁毅却是走上前将人拦住了。
“怎么,天这么黑,我看你还是好好在这里休息会比较好。”
说着狠狠的将丁毅拉近了屋子。
“我们不能够让他去通风报信,否则明天我们怕是很难出村子了。”丁毅皱着眉头说。
“放开我……放开我……”丁贵在丁毅的手下不断的挣扎,那留着血的脚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一样。
“他这样闹,之前他的叫声只怕早就将人引来了。”楚逸轩说出自己猜测的结论。看向挣扎的丁贵,眼中多了一抹不耐烦。
“之前大师说,你们有几个人是后进来的,那么是不是还有人?”夏萱看向大师,心中对那几个没有出现在这里的人心中还存着没有解开的疑惑。
“是不是还有水柔?”楚逸轩的问,语气中却透着肯定。
夏萱惊讶的看着楚逸轩,今夜他给自己的惊讶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这么说倒是好像真有可能,毕竟之前丁毅那恨不得将水柔咬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惊。
丁毅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晦暗不明:“我们两人原本是情侣,因为在半路迷路误入这里的。”
“她抛弃了你?”
夏萱猜测的道。对于误入这样一个地方,最后情侣分道扬镳,也许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人性有些时候是禁不住考验的。
“说不上抛弃,只是在这个出不去的地方,她选择了更好的而已。渐渐的重复的次数多了,她就将以前的事情彻底忘记了。变成了这里真正的村民。”
丁毅缓缓道。
夏萱挑眉,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变化。
“霜叶的怨气和执念是会影响人的思维的,一旦那个人意志弱,就可能会被这里的村民同化,这也是为什么她醒不过来只会轮回的原因,若不是因为那两位鬼族需要你取下,只怕这里的村民和霜叶早就消失在这个世上了。”王七缓缓说着,看着地上泛白的白骨,对于鬼族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鬼族的危险,夏萱是了解的,她知道王七说的是对的。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夏萱心中明白王七的意思很明显,这一切变成这样,后面操纵的人必然是鬼族。
只是夏萱不明白的是,鬼族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她是不是得怀疑云蓝当初的封印也许没有那么有用?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丁毅比较关心的是什么时候离开,现在身体使恢复了,可是能不能够在村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夏萱看向还在挣扎的丁贵,心中也在思考离开的可能性,毕竟那些村民阻拦起来,他们确实会难离开。更多的可能是当初对付霜叶的办法对付他们,他们只会更加难办,毕竟那些村民可不是什么好人。
“大师,你觉得呢?”夏萱觉得王七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守住了自己的心,那么听听他的意见也会比较好。
“夏小姐,对道家法术我知道,超度鬼魂我也擅长,要是这样的事情我却是没有太多的办法可想。当初,我是在丁毅他们进来之前来的,可那时候这个村里的人已经没有人是清醒的了。我,因为受怨气影响了容貌,所以即便是在村里自然的在村民的眼中成了一个可怕的人,后来就成了村里的入殓师傅。说得不好听一点,我也开始被渐渐同化了。”
夏萱有些惊讶,这个村子似乎是比较奇怪的,这些村民对外来的人大多数都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身份,丁毅,王七,还有他们。
“这身份是不是故意安排的?你们进来之后最先遇到的人是谁?”
“是胡嫂子,我们一开始来就是成为了娘家人,只是我们都没有抓住机会,不想被牵扯进杀人案中,接着醒来一切就开始重复了,而身份也就是变了。接下来几次的重复,大师才分析出来霜叶的执念是什么?也有最开始我们是娘家人的初衷。”丁毅说到这里不由得内心多了几分惭愧,也许当初站在霜叶这边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也就是说你和我们今天的进来被安排身份没有什么区别?”
夏萱惊讶,推手是胡嫂子,她们母女内心的渴求从一开始都是一样的,只是希望有人站在她们的身边说一句公道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