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
王七想要阻止丁贵的自杀行为。
一旁的丁毅则是抽了抽嘴角,对那个人这种自杀行为无语凝噎,但是回想起那些村民,丁毅又觉得霜叶所做的并没有错,换做是他,恐怕恨不得将全村人杀死。这里的人是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霜叶,不要,不要杀人。”
胡嫂子挣扎着从黑色的雾气里拦在了丁贵的身前。
霜叶原本的动作因为胡嫂子的阻拦而停了下来。
夏萱原本还想着要怎么办。却没有想到剧情居然出现了神转折。
“妈,让开,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霜叶带着怨恨的双眸看向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人,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唯一的目标就是将这些人拉入自己的梦中。
“霜叶,我们听大师的话吧,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胡嫂子紧拽着霜叶的手,眼中的带着黑色的泪水不断的涌出。若是有人死了便是不得超生,那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局,当初大师问她是否投胎,她拒绝了,就是希望能够在霜叶做出更大的错事之前能够阻止。
“不,他们还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我们。”霜叶愤怒的挣扎,疯狂的眼看着在场的人。那是一种我死了要拿着全世界作陪的疯狂。
夏萱看着这样疯狂的人,似乎随时要将黑气吞噬在场的人一样,一时有些紧张的拦在了楚逸轩的身前。
楚逸轩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变得越发的柔和。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原谅自己的。只是他的思绪很快就被胡嫂子的哭喊打断了。
“可这么多年了,够了,霜叶,够了,是妈当初不对,不该强求你。不该让你和丁贵定亲……”若是没有那些事情也许不会发生这一切。胡嫂子觉得这一切都是命,可是就像大师所说的,她不能够让霜叶继续执着在这个想要惩罚村民的梦里。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得超脱。她是她相依为命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啊。
“不,他们自私自利,为恶,虚伪从来就没有变过,既然我下地狱了我就要拖着他们所有人一起进地狱。”
霜叶疯狂的道。眼中的黑色几乎要湮灭整个世界。
夏萱听到胡嫂子的话却是有些不认同,有些人为恶是不会因为你退一步就放弃的,也许更可怕的是更加可怕的掠夺。可是,霜叶不该这样活在怨恨中不得解脱,这是何其的可怜。
“霜叶。”
夏萱轻轻的唤了一声还在落着泪眼中闪现着挣扎的霜叶。
霜叶抬眸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冷淡,却阻止了那悲剧继续下去的女子,她记得,她的手,很温暖,不和自己一样,只剩下冷冷的温度。
“你母亲说得对,该结束了。”
夏萱挥手,将围绕王七两个黑色气息挥散。带着阳光一样温暖的色彩将原本墨黑色的鬼气和怨气吞噬,原本黑暗的气息瞬间变成了暖暖的色彩。
这也让王七狠狠的松了口气,再继续下去,他也许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不,不……他们还没有能够得到惩罚,没有承认错误。”
霜叶执着着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的那段时间会一直一直重复的原因,只因为她的执念由此而起。
“惩罚?这么多次,他们的答案是不是不曾有过改变?是不是一直难受的唯独只有你自己?”夏萱缓缓的道,提醒着在整个过程中唯独痛苦的不过是她自己而已。
“不,不会……怎么会?”女子的话让霜叶眼中的挣扎更加的明显,她开始回响着,那之前所有的开始个所有的结束不断的重复,她以为他们会不一样,可是一次次痛苦的依旧是她,没错,是她,就像一个牢笼狠狠的困住她。
“想要惩罚他们,我有办法。会比你现在更好的办法。”
夏萱微笑着道。
霜叶有些茫然的看着夏萱。
夏萱微微一笑,不知道何时手中的光剑消失,多出了一把匕首。
“噗。”
鲜红色的色彩瞬间让在场的人心惊。
夏萱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丁贵的手。
“啊……”
尖叫声再一次响起,响彻整个村落。
霜叶看着那鲜红的色彩,心中多出一抹释然,那原本漫天飞舞的黑色气息收敛了起来。
“既然有能力了,我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呢,现在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了还手之力。他们欺负你们母女不就是认为你们没有人关心了吗?现在你有我们,又何必害怕?而你的办法不光是惩罚不了他们,反而让他们为恶的程度更加的让自己痛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试我的办法呢?”
夏萱一脸讽刺的看着丁贵,这个从初见以为是个勇敢的男子,可惜的是从头至尾的就是个懦夫。之前王七就说过,想要从这个梦里出去,就必须让霜叶心中的怨气消失殆尽,这样的事情她没有遇到过,却知道,霜叶在乎的是当初村民们对她的冤枉。依照王七的说法,今夜他们的插手应该不会改变,可是事实上却是因为他们而改变,这是不是可以说从心底霜叶承认了他们娘家人的身份。这也行也就是胡嫂子和霜叶对娘家人内心深处的渴望。
鲜红的颜色刺激着霜叶,怔怔的看着朝着自己微笑,一脸鼓励的夏萱,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暖暖的,在这个瞬间生根发芽。
一行泪顺着脸颊滑落。
“霜叶,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会在你的身后一直支持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今天你没有被他们抓住,对吗?”夏萱握着楚逸轩的手微笑着说,她刚才说了那些话就明显的感觉到了霜叶的变化。只要有这样的变化就好,就怕执着不消,继续沉沦在自己的痛苦中。
霜叶点头,看着女子眼中鼓励的眼神,心中暖意像是曾经站在阳光底下一样,暖暖的,暖进了心底。
“真的吗?”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她曾经不止一次听着母亲说起过,他们没有娘家人,所以最终只能够依靠有个好丈夫对自己好,维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