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少出生后的前五年,一直在父母近乎宠溺的关怀下成长着,还有一个大自己两岁的哥哥般的玩伴,所以小恩少的前五年童年生活是呼风唤雨,欢乐无限。(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唯一一个让他郁闷的就是他的干爹王蜀明明有自己的公寓,却一直住在他家。
其实他也没有小气到不让别人在他家里吃住,主要是,每次王蜀看到他都要捏他的脸,而且一捏就是十几分钟,他当然忍受不了啦,还好有他的儿子王刚在,要不他早让唐瑾撵他走了。
所以唐家别院里总会发生这样的事:小恩少一看到王蜀就一边高喊着“怪蜀叔来啦!快跑啊!”一边寻找着小王刚,然后躲在小王刚背后。
而小王刚则像个大人似的,对着王蜀无奈的摇摇头,王蜀见他这样也竟如孩子般挠挠头,便去找唐瑾他们了,走之前,还不忘冲小恩少做个鬼脸,而小恩少不甘示弱的用鬼脸回礼。
就这样,在恩少尽情享受着童年生活的时候,时间也在不停的奔跑着,这不,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恩少的生日这天。
而且这天对恩少也非常重要,因为他要在自己的体内植入ID芯片,这个芯片不光可以识别自己的身份,也可以进行通话、办公、娱乐等,而且都是通过神经传感来完成的。
虽然给生活带来了很多便利,但是相应的,人类变得越来越沉溺于虚拟,甚至无法区分现实与虚拟的区别。
可是有了这个芯片,世界也变得相对和谐,因为每个芯片里面都有一个发射声波的装置,而这种声波会使芯片所有者大脑瞬间死亡。
如此危险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由一人管理,他的启动钥匙被分为了20份,由20个国家的领导人分别保管,而这个便成为了约束民众的最好方法。
小恩少的芯片则有些不同,缺少了那个引发声波的装置,因为他的芯片是由唐瑾夫妇亲自制作,由王蜀亲自植入。
据说这样东西就是由他们三人共同完成的,所以唐瑾才能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市长,而王蜀因为不善于管理,便推掉了给他的官职,安心做自己的医生,依旧可以为人民服务。
当小恩少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本来以为等待他的会是插满蜡烛的蛋糕,可是印如他眼帘的只是削着苹果的王刚。
“王小二,怎么只有你在啊,爸爸他们呢?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哦,他们是不是躲起来了,想给我一个惊喜,是不是啊?你告诉我嘛。”
恩少从不喊这个从小的玩伴为哥哥的,可是王刚一点都不恼,因为他也没好好的叫着恩少的名字:
“二麻子,我爸和你爸妈刚帮你植入芯片后就去谈事情了,好像很重要,因为他们的脸色很沉重的说。”说完,他就把削好的苹果往自己嘴巴里塞。
“喂,你的苹果不是给我吃的啊。”说完,恩少就要去抢,完全忘了自己刚做完一个手术,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和之前有所不同。
“谁要给你啊,自己不会去削啊。”王刚一边躲着,一边吃着苹果,竟也没有被噎着。
就在他们嬉笑打闹中,门被吱呀的打开了,唐瑾三人不紧不慢的走入房中,看到进来的三人,小恩少下意识的想要跑上去求抱抱,可是唐瑾接下来的话却硬生生的将他的脚钉在了原地:
“今天你王叔叔要回他们家里,你跟过去玩吧!你都没去过,你王叔叔都抱怨好多次了。”
恩少下意识的望向王蜀那阴笑的脸,马上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不要啊,去了他们家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听了恩少的这句话,吴月心里一颤,差一点也跟着哭了出来,但是唐瑾却好似铁了心的要把小恩少扔进王蜀的邪恶城堡似的,不顾恩少的哭喊,直接对王蜀说:“你把他抱走吧!”便拉着红了眼的吴月走出了房间。
可唐瑾刚走出门,恩少的脑中便出现了一段话:
“儿子,要好好的保护和珍惜自己爱的人,不要随意的放开她的手,也许某一天当你想再次牵起那双手时,却发现那双手已经不在了。知道吗?”
可恩少也只是对这一句话一愣,只当是父亲为了测试自己的芯片是否有用,便又沉浸在即将落入魔爪的悲伤中,明明是自己的生日,不仅没惊喜,反而是惊吓。
紧接着,王蜀轻轻的抱起仍在伤愁的恩少以及啃完苹果的王刚,缓慢的走出恩少的房间,而小恩少也只有认命般的走向了自己认为的深渊。
躲在暗处的唐瑾夫妇默默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恩少,没有一句语言,只有吴月轻声的抽泣。
原先的恐惧早被初到陌生环境的兴奋所替代,尤其这里还有一个与自己一起玩到大相的男孩儿,恩少早就如一只挣脱牢笼的小鸟,扑腾扑腾的到处乱串了,一直和王刚玩到疲惫不堪,王蜀家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可睡梦中的恩少又怎会想到灾祸已在他家深夜的院中悄然发生了。
A市公元3017年10月9号头条新闻:
昨夜唐瑾市长家中惨遭盗贼洗劫,并被大火焚毁,唐瑾市长夫妇不知所踪。
清晨,一阵刺耳的敲门声粗鲁的冲入恩少的耳中,震荡着他的耳膜,毫不留情的将他从自己的美梦中拉回现实。满不情愿的起身,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喃喃的说:“谁啊,一大早就敲门啊?”
“唐二麻子,唐二麻子,快起床,快起床啊,有个人来找你了啊。”
“王小二,谁找我啊?”
还没等恩少打完第n个哈欠,他就被王刚拖到了客厅。
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来自王蜀的爱怜的眼光,“怎么会是这种眼神?难道是我看错啦!还是怪蜀叔真的变啦!先不管了,看看找我的是谁,不会我爸要让我回去了吧,还没玩够呢。”恩少暗自揣度着。
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刚。
“请问您就是唐恩少少爷吗?”
“啊,我就是,怎么了?”
恩少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陌生的人,穿着整齐的西装,大大的镜框安静的躺在他的鼻梁上,显得失温文尔雅;脚上的皮鞋擦得闪闪发光,恩少原认为那是面镜子在他鞋上。
“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恩少的小心思又活跃了起来。
“您好,我是唐瑾市长的律师,昨晚您家遭贼人洗劫,并被大火所焚,而市长夫妇也不知所踪,现在唐家只剩下您了,所以这里有些事情得征求您的意见,您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哇哇……你骗人,我爸爸昨天明明还好好的,哇哇……”恩少疯狂的摔门而出,向家的方向狂奔。王蜀看着跑走的恩少,便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追上去。
“我是恩少的医生,同时也是他目前的监护人,有什么问题待会儿和我说。”说完,他也便追了上去。
怀抱着近乎呆滞的恩少,王蜀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会医身,却不会医心。
而王刚也乖巧的站在王蜀身边,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偶尔还会有一阵青烟飘出,散发出焦臭的院落,他对比自己小了两岁的恩少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而一直没有母亲的他将这份同情不知不觉变成了对恩少的呵护。
王蜀抱着已经呆滞恩少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向依旧等待的律师,不满的眼神毫无保留的投向他,而律师却视而不见。无奈,王蜀只好把恩少放入房中,叮嘱自己的儿子好好看住恩少后,才出去和律师谈话。
等王蜀弄完所有的事时,恩少也已经脱离了呆滞状态,只是一个劲的淌眼泪,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而王刚则在旁边手无足措,只是不住的为恩少抹眼泪,看到自己父亲的到来,便像得到救星似的向王蜀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是王蜀又怎会有什么方法,只是无奈的向自己的儿子耸耸肩,然后加入了他的行列。
“我们明天起身去B市了,你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好了之后来替我。”思索了良久,王蜀说道。
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王刚便听话的去收拾了东西,竟一句话也没说,如此的反应却也不该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该有的,他好像也一直是这样。
在重新选举市长的喧闹中,王蜀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A市,向B市出发了。只为带着这个成为孤儿的小男孩远离那个失去父母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