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顾南城并没有像林老预测的那样醒来。
这让包括顾老爷子在内的顾家人都非常的着急和担忧。
“林老,我哥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顾北城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追问林老了。
林老无奈道:“我们给你哥做过详细的检查,确定以及肯定他所受的都是皮外伤,至于他尚未苏醒的原因,可能是他的大脑受到外部撞击进入了自我保护模式,你放心,你哥并无性命之忧,苏醒也是迟早的事!”
“难道我哥知道我大嫂还没找到才故意不醒来的?”
顾北城知道他也就是沾了他大嫂的光,不然换做其他人这么质疑林老他们的医术,林老他们一早就生气了,因此,他故意寻了个点来缓解气氛。
林老他们都是老成精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顾北城的用意。
他和善一笑道:“或许你可以在你哥耳边念叨一下这个事,以他对囡囡的重视,搞不好一会就醒来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南城一早就“醒来”了,只是他没能找到回家的路,只能按耐住内心的焦急顺着时间往下走。
他相信时间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与此同时,姜甜甜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每次只要叶梅一靠近,她就会和小绿失去联系,可每当叶梅离开,她和小绿就会恢复联系,这样的发现让她对她现在的处境有了新的认识。
叶梅嘴上说着瞧不起姜甜甜,行动上却将姜甜甜盯得很紧,让她没办法和小绿联系。
这天夜里姜甜甜醒来发现叶梅不在,心下当即一喜。
“小绿!”她小声喊道。
小绿顺着她的衣服爬到她的脖颈处。
“小绿,你现在马上离开,不然,等会她回来,你又该陷入沉睡了,你藏在暗处保护我,咱们寻着机会伺机而动,你身上沾了我的气息跟在我身后也方便大黄和小黑它们找到我。”
受她空间的影响,小绿它们和其他动物相比,身上要多些灵气也听得懂她的话。
“姜甜甜,你在嘀咕些什么?”叶梅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小绿脑袋嗖的下就缩了回去,细长的身子抢在叶梅靠近之前溜进了黑暗里,远远的望着姜甜甜,不敢再靠近,唯恐像先前那样无故陷入沉睡。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叶梅居高临下的望着姜甜甜。
看在被绑在柱子上的姜甜甜,她的眼底闪过抹痛快,“姜甜甜,你想过你有一天会变成我的阶下囚吗?”
“看到我这样你很高兴?”姜甜甜抬头望向叶梅。
她看得出来叶梅是特意打扮过的。
“你打扮成这样来看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自从她说她没想到叶梅比她想象的要老以后,之后叶梅每次来看她都会精心打扮一番,甚至还会在身上喷上香喷喷的香水。
这个年代的女人穿着依旧非常的保守,但衣服颜色比起前些年亮丽了许多,鲜少有像叶梅这样大胆开放的。
今天的叶梅穿着贴身的衣衫,大v领的上衣里的沟壑若隐若现,被刻意勾勒过的脸颊和眉眼荡漾着一股成熟.女人身上独有的魅惑,脚踩着高跟鞋,腰肢扭动娉婷。
一路走来时,姜甜甜清楚的看见她的那些同伙咽口水的动作。
之前她和顾南城一直想不明白陈航这个公子哥为什么会看上叶梅,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当她看到现在的叶梅以后顿时就明白了。
吃惯了清汤锅的人冷不丁尝到火锅的麻辣和刺激以后,总会在短暂的嫌弃和不适应以后,疯狂的爱上那种以往都没有尝过的火.辣和刺激,何况,叶梅还是一个有手段的聪明女人。
“我确实对你有一些想法。”叶梅似笑非笑道。
姜甜甜挑眉道:“什么想法?”
“玉佩!”
叶梅身子微微前倾,红.唇紧贴着她的耳朵缓缓吐出两个字。姜甜甜先是愣了下,紧接着笑了。
她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叶梅还在惦记她的玉佩。
她还以为叶梅一早就把这个事给忘了。
“一切都是因你的那块玉佩而起,只要你乖乖的交出那块将我推入深渊的玉佩,我就放你自由。”
“我看着很像个傻子吗?”姜甜甜不解的问。
“这种连你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你哪来糊弄我?”
放她自由?她敢放她自由吗?即便她敢,陈航也不会让她这么做。
从他们将她掠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退路了,这一点姜甜甜懂,叶梅和陈航自然也懂。
“即便我不能放你自由,我也可以让你以后的日子不那么难过,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你的手而起,如果你没有手,你猜外面那些人还会像现在这样追捧你吗?”
对于医生来说,手是她们最重要的工具。
一旦她们的手受到重创,很多细致的手术都将没办法进行。
到时候他们只有转为学术研究或是转行。
不得不说,叶梅的话确实威胁到了姜甜甜。
她的瞳孔微缩。
见状,叶梅轻笑道:“如今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了,一双手而已,毁了也就毁了。”
“玉佩不在我身上,如果不信,你尽管搜我的身,看我有没有欺骗你。”姜甜甜决定采用拖延术。
“它在哪?”叶梅问。
“应该在我和顾南城房间的床头柜里。”姜甜甜不确定道。
“这些年我爸和顾南城他们给我买过不少的首饰和玉佩,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那块玉佩了,因此,我也不太确定我到底将它放在了哪里!”不等叶梅追问,她就做了解释。
闻言,叶梅脸色微变,那双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里露出锐利和愤恨。
她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东西在姜甜甜眼里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就像当年她精心谋算的婚姻到了姜甜甜这里就变成一件随时能丢弃的可有可无的垃圾。
这让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像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