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光凭一句话如何取信于天下人!”此时胡虎周身的蛊虫已经被木合收了回来,也不知被藏到了何处?面对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诡异女子,胡虎还是有几分顾忌,尤其是这用蛊的手法,甚是高明,也不知哪路邪派人士。
“师叔,我当真是被冤枉!也不知这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上官忘书有些自责地低下头细细回想当日皇宫盗宝的情形,唯一可疑的那人便是将自己推倒河里的黑衣人,可此人若真盗了皇宫的宝物为何还要一路追杀至梅庄之中?皇宫之中失去的珍宝关河又说乃是火藏花?而自己身上恰好有一片火藏花瓣,天下底下竟然有这般巧合的事情?越是想来越是想不通,若非皇城之中根本就没有失窃宝物?一切都是为了火藏花,可为何会恰好知道火藏花在上官忘书身上?
木合看着上官忘书几近崩溃的模样,大有看不下眼的意思,叹道:“皇宫之中的珍宝并非在你去的那日被盗走,而是早就不见了,始作俑者便是独孤意!”
“你知道?木合,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上官忘书紧紧抓着木合的肩膀,连连逼问,胡虎的注意力也被木合吸引过来,而朱令身为异族臣子有机会听到敌国的消息怎地不会顺其耳朵非要听个仔仔细细?
“独孤意要寻鬼森这个仇人,鬼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放在独孤意身边的棋子也不少!这是神藏族与蛊族之间的恩怨,既然你已经选择置身事外又何必再问那么多?”木合冷淡的态度,给原本就悲愤的气氛更渲染出一层冰霜,只有碧落依旧是不惹凡尘的纯净,静静凝听着一段自己根本就听不懂的对话。
上官忘书看着木合的眼神忽然变得悲凉了几分,若说之前还可以将一切置身事外,做一世逍遥的“夜里客”,如今整个梅庄没了,恩重如山的师父,曾经名噪一时的剑客,不过刚刚金盆洗手欲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却因为自己惹来的事端不得善终,如何能够不愧,如何还能理直气壮的抛开一切。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何能够置身事外?”这样的上官忘书,木合是不曾见过,可木合依旧不着情绪地叙述道:“你想要如何?你我不过都是独孤意与鬼森一盘棋局上的棋子罢了,越是深陷其中,越是不得安宁!”
“棋子?管他独孤意还是鬼森,杀师之仇、灭庄之仇不可不报!”
“你也配?”胡虎大喝一声,满腔怒意外露无疑,朱令见此情形怕是难以善了,虽然身在荒郊野外,可闹腾大了,也怕引起朝廷注意,身为北国臣子冒险进入敌国国境已然不易,又岂能节外生枝?连声劝道:“胡兄,要报大仇,别要学一个忍字,就算你这师侄再如何不是,以愚弟之见亦是有悔过之心,并非故意为之,如今也是应该同仇敌忾的时候,岂能内讧,着了独孤意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