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尉迟寒冷冷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什么声音,门口的侍从听着心微微的有些颤,看着眼前云白色的衣服,实在是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好。
“拿进来。”就在侍从纠结不定,跪在门口不知道去哪的时候,房间里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侍从闻言立刻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跪着稍显麻木的双腿,大步走进房间。进了房间,侍从并不敢随便乱看,更不敢看听声音就知道老大不高兴的尉迟寒,悄悄的将衣物放在一旁的榻上,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尉迟寒抬眼看向那衣物。云白色是最纯净的颜色,看上去很好看,从他这个角度能够看见些许的莹亮,看起来似乎是银边。
“哼。”冷哼了一声,尉迟寒起身,随后又坐了下去,看着那白色的衣裳,一双凤眼里满是挣扎,似乎那不是衣裳,而是苏念白一样。
这样是不是太抬举苏念白了?尉迟寒不由的想。可,那孩子的目光,她的坚持,她的一切一切怎么就那么顺他的眼?
想到抽屉里赐婚的圣旨,尉迟寒就恨不得拿出来甩在夜承世的脸上。那是爷的媳妇儿!可这也不过是一时之气而已。他要真这么干了,准保第一个和他闹不机迷的绝对是苏念白,因为什么呢,因为夜承世是翩翩公子,是知己好友。他呢,顶多就是同吃同睡的损友!
一想到苏念白给自己的定位,尉迟寒就气的肝疼。突然想到这个,尉迟寒眼一亮,对哦,苏儿和自己同吃同睡,夜承世……呵,他算老几?
“来人。”这么想着,尉迟大爷的心情好了许多,扬声喊人。声音一出,立刻就有人应声,“督公。”
“去,拿本督的帖子,请夜少庄主。”这最后四个字绝对是尉迟寒咬着牙念出来的,不知为何门外的人就觉着自家主子似乎恨不得把夜少庄主放在牙齿上狠狠的咬上一咬。
“是。”侍从应了一声,脸上微微的纠结着,颇有几分便秘之感,请夜少庄主干什么啊!
“本督新得了些许佳酿,请夜少庄主品酒。”所幸尉迟寒也不是非常不靠谱的人,咬着牙把该说的话给补上了。
话落,他也不想说话了,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衣物,眼中闪过一抹恼怒,这一次这白色的衣物不像是苏念白了,倒更多的像是夜承世!
苏念白从枫叶林回来的时候正值中午,一进府门,苏念白就被告知今日督公心情不是很好。对此苏念白微微的撇唇,尉迟寒就是一个怪人,他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
对此苏念白并不在意,老实说尉迟寒的脾气着实奇怪的很,也许上一秒阴云密布,下一刻就已经柳暗花明。所以生气,或者是心情不好的事,苏念白从来不放在心里。要是心情不好能憋死人,恐怕尉迟大爷早就英年早逝了!
呸呸呸!她可没有诅咒尉迟寒的意思!苏念白悄悄的啐了三口,一双大眼悄悄的看了眼四周,勾起唇笑了笑,大步往自己的院落走去。今日出门心情还算是不错的,虽说该说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可夜承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更清楚的知道,夜承世是个君子,不是纠缠的人。
回到院子,院子一如既往静悄悄的。这也是苏念白非常不满意的一点,这院子从来都是静悄悄的,这里的侍从明明都有舌头,可就是不说话,似乎怕说出话来把自己吓着似的。苏念白也知道有的人家规矩大的很,奴才是不被允许乱讲话的。
可那是规矩约束着,可她家这些人压根就没有说话的欲望。有的时候你问的紧了,苏念白都会觉得这些人恨不得自己没长舌头。
“小姐安。”见到苏念白的人给苏念白请了安,又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压根就没有多说一句的欲望,苏念白见状眼睛眨了又眨,实在是觉着十分的没趣。这些人真是无聊,真不知道尉迟寒是怎么长大的。
说来,尉迟寒也不过就是20的人。怎么就老气横秋的跟个老头子似的?苏念白最近的思想明显着活泛了很多,说活泛是好的,不好听的来说,苏念白的思想都有点不着边际,一般来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
“小姐,督公等您用膳,请小姐去膳房。”走了几步就见尉迟寒的侍从迎了上来,苏念白微微的顿住脚步,“我知道了。”
“盼儿,帮我打水,我换下衣服就去用膳。”这话是说给侍从听得,侍从闻言点点头,“小姐请,奴才先去回禀督公。”
等苏念白梳洗完,换了一身常服后,大步往膳房而去。站在膳房门口,苏念白抬眼就看见了背对着她的一个男子。
男子一身云白色衣衫,修长笔挺,从背后看就让人移不开眼睛。苏念白看着微微的感叹了一下,后退了一步,“盼儿,你去看看尉迟寒在哪。家里有客人?”
“是。”盼儿闻言应了一声,大步往外走去。还没走了几步,就听见冰冷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不用了。”
盼儿微微的眨眼,停住脚步,她怎么觉着这声音非常的郁闷,甚至带了无可奈何呢的气闷呢。转过身去,盼儿不由的睁大了眼睛。这,这人是督公?
只见尉迟寒转过身来,一身白衣没有翩然似仙的感觉,这一身纯洁的白衣,配上那一张绝世的面容,偏偏就有那么一种妖娆的感觉。第一次有人把白衣穿出这种气质。
苏念白小嘴张圆,看着尉迟寒,傻傻的站在那,一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前的人面如画,发似断,白衣翩然,但却极致魅惑。
“爷,你,你这是改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