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念白点点头,转眸看了一眼被众人团团围住敬酒的尉迟寒,不由的微微皱皱眉,“看来尉迟寒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们也先走吧。”
苏念白说完,率先往前走去,身旁盼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一直观察着这方动向的尉迟寒,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推开一个官员的敬酒,“本督还有些事,改日再聚。”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苏念白二人才走出没有多少,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待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紫衣妖孽。
苏念白见状,不由的一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一惊一乍的个性,“能走了?”
尉迟寒点点头,伸手去拉她的手。大手小手一触碰,尉迟寒眉头就是一皱,“怎么这么凉,我刚才看到你似乎不舒服。有没有大碍?”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恶性的东西,胸口闷了一下。”苏念白摇摇头,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走去,“没什么大事。”
“一会儿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刚才我见淑敏长公主似乎和你说话。”尉迟寒此刻就好像是一个尽责的父亲,在一一的询问着女儿身边的每一个人。
偏偏苏念白没觉着他这么问有什么,苏念白听了就是摇头一笑,“和我说她丈夫新丧,让我不要将她昨日去了八达布庄的消息说出去。真是不知所谓。”苏念白此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瑞敏的鄙视。
“她去布庄做什么?”尉迟寒半拉半扶着苏念白往外走去,随意的张口问道。
“去布庄能干什么?”苏念白闻言瞥了他一眼,“花高价把布庄仅剩的布都买走了。尉迟寒,长公主的驸马是怎么死的?”
“长公主的驸马?”尉迟寒被苏念白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待转眸看到她无比认真的神色的时候,从脑海中将这个他一直没有怎么注意过的男人给找了出来。片刻后,尉迟寒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病死的。”
“病死?”闻言,苏念白皱眉,近乎自言自语的开口,“他一直身体不好么?”
“怎么可能。”闻言,尉迟寒豁然一笑。“当初,皇上给长公主选驸马的时候可是千挑万选的。若是驸马身子不好,皇上怎么会把公主嫁给他。相反,驸马为人虽然胆气不足,昏聩有余。但身体还是一直很好的。”
尉迟寒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她眉头皱的更紧了。驸马素来身子强健,突然暴毙,不是更加奇怪么?难不成,驸马根本就不是病死的?
苏念白想着豁然抬头,看着尉迟寒正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一道熟悉的几乎深入苏念白骨血中的声音响起。苏念白听着,手掌一寒,面色微微一白,那股已经淹没下去的胸闷感又一次的涌上心头。
“锦王爷,请留步。”沉稳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苏念白脚步一顿。几乎是遏制不住的低头,“呕。”
“苏儿?”苏念白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尉迟寒不由的一惊,低头看过去。只见她脸色苍白,一张小脸上几乎是写满了厌恶和抵触。
尉迟寒看着,俊美一皱。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
“锦王爷。”苏连大步走过来,拱手,“今日席上,还多谢锦王爷了。”
对于苏连的善意,尉迟寒显然没有表达什么的想法。他大手一挥将苏念白抱起,紫色的衣袍叠在一起,尉迟寒抬头看向苏连,“本督只是为皇上办事,丞相应该感谢皇上明察秋毫。”
说着,尉迟寒转身就走,低头看着怀中的苏念白。她微微咬唇,面色苍白,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
“尉迟寒,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