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望着轩辕剑有些发呆,道:“你确定?”
刘阿鼠道:“师父,我虽然懵懂无知,却也知此剑的非凡。【】在我手里,辱没了他,在师父手里,他才能大放光芒。”
“你真心是这样想的?”梁山都觉得自己声音有些颤抖了。
这不是纯阳仙器,是功德之宝,与人对敌,功德欠缺的人立刻会被全面压制,妙用难以一言道尽,即便梁山也难以淡定,特别是之前他拿不起轩辕剑的情况下。
这叫什么?失而复得吗?
“弟子真心。”
梁山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不是为了轩辕剑,而是为了刘阿鼠。
刘阿鼠私念断绝之后,人已经脱胎换骨了。
“好!好!”梁山连赞两个“好”,说道,“有所失就有所得,不过你不要说你辱没了轩辕剑,你能拿得动,自然就配得上,为师就为你代为掌管。”这个时候,梁山也不提什么刘阿鼠要到琼州海岛完成使命才转正,直接认他为徒弟了。
过去童子进私塾,不过是拿上一些铜钱和一两块腊肉就当是拜师礼了,刘阿鼠把轩辕剑呈上,这拜师礼可就太大了。
梁山不说要,而是代为掌管,这也是发自内心,不过他担心依然拿不动轩辕剑。
轩辕剑瞬间交在梁山手上,梁山心里一沉,手也一沉,但旋即却托起。
果然如此,轩辕剑认了刘阿鼠,而刘阿鼠认了梁山,梁山再去拿轩辕剑,情况自然就不同。
梁山心中生出明悟,原来重与轻,全在自己的心。()
把功德看得重,这轩辕剑就重如高山,把功德看得轻,这轩辕剑就轻如鸿毛,一念之间,梁山握住轩辕剑已是轻松自然。
嗡的一声,轩辕剑自动放出紫色光芒,然后迅速气化、虚化,变成一道紫色长虹直接贯顶而入,悬浮在梁山腹内白骨如意莲之上。
与此同时,梁山过去所养炼出来的阳剑与阴剑居然在瞬间就被轩辕剑所吸收,梁山身心两处立刻感觉到一种膨胀感。
嘎啦嘎啦……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
因为有了箭道以及诸多修行法门,梁山对剑气的淬炼工作只是在日常的养炼当中,说起来是梁山最早的修炼却也是发展最慢的。
但是,轩辕剑化作剑气进入体内之后,梁山的阳剑与阴剑的淬炼几乎瞬间就到了圆满。
刘阿鼠惊得无以复加,轩辕剑窜入师父体内,消失不见了。
他双腿开始颤抖,有下跪的冲动,同时心里升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与冲动,有一天我也能像师父这样。
良久,梁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从领悟剑意,郝建长老得修炼阳剑阴剑的剑修之法,再到掌握心剑,自己创出斩昔剑、斩今剑、斩未剑三剑,今日剑气,在阴差阳错之下终于圆满了。
从现在开始,他的剑道不再成为短板,真正能与箭道并驾齐驱,更为关键的是他领悟到三剑,加上自己对时间的理解,两相叠加的威力将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即便是逍遥君这渡劫期高手在面前,梁山都有一信心一战。
当然,轩辕剑并没有真正为梁山所用,他只是用他的功德之力帮梁山的阴阳二剑瞬间淬炼了,一旦与梁山的缘分尽了,自会从梁山身体内抽离出,变成原来的样子。
而这要等刘阿鼠修炼成剑道才行,梁山暗自点头,许贤与张静楚是他“啊”、“”、“”三音的传人,而这刘阿鼠就是自己的剑道传人。梁山在正清派玄女峰留下的箭意,也就留下他箭道传承的痕迹。这般一想,梁山脸上顿时有些师道尊严之色。
梁山朝刘阿鼠深深一拜,惊得刘阿鼠连忙闪开,不受这一拜。刘阿鼠说道:“师父,这是为何?”
“我收轩辕剑之恩,修为大增,都因你之故,自然要拜你。”
“不敢不敢。”
梁山心下满意,虽然刘阿鼠样貌猥琐,心性却是不错,当下说道:“走,这些时日跟着为师,一个月后再去琼州不迟。”
梁山原本直接打发了刘阿鼠的,至于他怎么去,怎么找到老贾他们,这都是他自己的事,算是一个考验,现在不一样,梁山要带着刘阿鼠在身边一个月,先教他一些能够突破筑基期的修炼法门,一边打基础一边磨练心性也可以。
刘阿鼠闻言欢欣鼓舞。
这个时候,天色已亮,拓跋秋蓉也已经起来。
对着铜镜,拓跋秋蓉花了比平日更多的时间梳妆。意识到这点之后,拓跋秋蓉脸颊微红,心道难道自己盼着见梁师兄吗?
这些女儿的羞色也是一闪而过,站起身戴上面具走出门的时候拓跋秋蓉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最外面的院子花木兰正在练枪。
拓跋秋蓉看得出,这小妮子的枪法基础很扎实,用不了一两年就可以突破先天高手的境界。
这是个武道天才,更难得的是喜欢钻研兵法,拓跋秋蓉已经让她自己去研读《孙子兵法》之类的典籍,再过三四个月就可以教她阵法之类。
“好啊!”
花木兰练完亲卫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将军,我练得怎么样?”花木兰红扑扑的脸,对拓跋秋蓉道。
拓跋秋蓉点点头,道:“不错。”
拓跋秋蓉的亲卫们一个个目露异色,因为大将军很少这样当面夸人,看来这新收的花木兰大将军很喜欢啊。
“昨夜没事吧?”拓跋秋蓉问她的副手。
“启禀大将军。”副手恭敬的拱手施礼,“有一些人在远处窥伺,受大将军之威震慑,不敢靠近。”
拓跋秋蓉冷笑了一声,道:“一切照计划进行。”
“是!”副手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前门一阵喧哗,紧接着有人呼喝道:“好贼子!”
“大胆!”
“杀!”
……
嗖嗖有箭射出的声音。
拓跋秋蓉眉头微蹙。
“哈哈,说了我跟你们将军是老相识你们还不信。”
是梁山伯的声音。
拓跋秋蓉面色一喜,转而又有几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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