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的事情只能等你自己想起来,别人帮不了你。”从小到大,聂唯都是独断独行的男人,所以他无法在他的记忆缺失的时候给他任何的讯息,这样会影响到聂唯的判断,而且趁这个时候聂唯也可以好好的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是当初一时的疯狂迷恋,还是真的爱着穆迟呢?
背上的伤口并没有完全的恢复,喝下了酒之后血气翻涌时隐隐的痛了起来,坐在旁边的男人一把夺下了他手在的酒杯:“你身上有伤,别喝这么猛。”
聂唯咽下了嘴里的那口酒,他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他喜欢控制全部,无论是自己的一切还是别人的,可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如同秋天里在天青色的香炉里放着的那最古老神秘的香料,有点燃时丝丝袅袅的白烟勾出了曼妙无比的人影,慢慢的香味会从每一个毛孔入侵,那么虚无,就在眼前却捉也捉不住。
“哥哥一个人吗?”背后一双柔软的手臂如同水蛇般的缠上了他的身体,香水的味道随着女人的呼吸冲击着他的嗅觉神经,从背后绕过来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涂着淡蓝色的指甲油,手不算难看,戴着一个硕大的装饰感极强的金属戒指,男人的眉开始慢慢的蹙起,危险如同迷雾般的在他的眼底飘浮起来。
“如果请我喝酒,那今晚我就是你的……”他甚至闻到了女人嘴唇上如同油彩般甜腻的口红的味道,浓密的睫毛睑下,令人看不清那四处迸射的寒光。
阎非看着聂唯,难道他失去了一些记忆,也改了那些毛病了,以前只要根本就不可能有女人沾到他的身上的,更何况这个女人在对他上下其手,事情很不对劲。
“你想喝酒嗯?”男人的脸慢慢的转过来,在灯光下如同冰山般的冷竣与锋利,足够让女人的心跳与呼吸都停止。
声音很轻,如同冰上的那层雾看,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年轻美丽的女子只看到了他那俊逸无双的面容却看不到他眼睛里的寒冷,雾气环绕的眼眸瞬间可以把水凝成了冰,下巴坚硬的线条更是凛冽到了极致。
“你的我都想要喝……”她的目光从上到下了看着男人昂扬健硕的身体,藏在黑色西装下的每一寸线条都完美得令人惊叹。
聂唯头也没有回长臂一伸准确无误的捉起了一整瓶的伏特加,嘴角依旧勾着危险的笑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那个女人的下巴,丰满的唇被他捏住了下巴时不受控制的张开着,变成了一个圆圆的o形。
下额骨传来了快要断裂般的痛,她惊恐怖的看着那两根修长干净的男性的手指看似轻轻的捏住却足以让她的下巴变形。
阎非看着聂唯,也是冷淡的笑了一下,极有默契的拧开了聂唯手上的那瓶伏特加的瓶盖,整瓶伏特加的瓶形的瓶口被插进了女人的小巧丰满的嘴唇里,然后酒液如注般的往嘴里灌了进去,猛烈的咳嗽被呛红了的脸,还有那种惊恐却又发不出声音的呜咽都让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更加的刺激。
这样的烈酒不加冰块,待应生看得脸都绿掉了,这儿是城里消费最高的夜场,来的人也非富既贵,那个女孩是这儿的常客他是认得的,这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是担当不起。
来的两个客人看着面生,肯定没有来过,待应生悄悄的到了角落里拿起了电话报了警,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他们甚至希望看到更刺激的,画面充满了暴力的美感,女人在挣扎着宽大的一字领下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还有那高高耸起的弧度,两个男人却似乎对眼前的美景毫不在乎,只是冷笑着看着那四处溢出的酒,还有女人的挣扎,他们一点点也没有想到要停下来的样子。
阎非无所谓的拿起了纸巾擦了擦手,玩多大都无所谓,得罪什么人更是无所谓,生活太过平静了总是要找点刺激的,而这个女人自己找上门来,一晚上他都看得出来聂唯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女人没有眼力劲最可怕。
如果一个女人够聪明,有眼力劲的话就应该知道什么男人是她可以碰的,有什么男人最好连靠近都不要靠近。
女人的脸开始从绯红色变成了可怕的朱红色,再变成了惨淡一片的灰色,一瓶酒灌进了她的胃里,她的身上飘满了浓郁的酒味,睁着惊恐却又迷乱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把她轻轻的一推,整个人重重的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甚至来不及呼救便感觉到了那排山倒海般的刺痛从胃部传了过来,火剌剌的烧着她的身体,整个喉咙跟着了火似的,她的下巴也已经被捏到了变形,两个深紫色的手指印赫然的出现了。
她是惹到什么人了?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着,嘴角慢慢的渗出了暗红色的血丝,刚刚起哄看热闹的人都停下了口哨与尖叫,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聂唯转过头去,拿起了纸巾优雅的擦去了手上的残留着的女人与酒的味道,外面的警笛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他冷漠的坐着,拿起了面前的那杯还没有喝完的酒,一饮而下。
警察局里,灯火通明,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地方总是会不分白天与黑夜,那就是警察局还有医院。
他们被带回了警察局而那个女人被送进了医院。
“李警官,医院那连来电话了,一次性的饮酒过量引起的心肌炎,还有胃出血……”年轻的警察急急的进来报告了医院里的情况,警察看着这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在他们的身上一点点的害怕都看不到,虽然也喝了酒但是眼神清醒极了。
“是她自己说要喝的,跟我们没有关系。”阎非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旁边的聂唯涔冷的眼神看着外面寂静的天空却是一言不发。
“她说让你把她杀了,你还真敢下手不成?”中年警官一脸的不屑,从职业的敏锐视角来看这两个年轻人出身不凡,所以才敢仗着有背景而肆意乱为。
“你的假设不可能存在的,这真是低级错误……”阎非挑起了眉淡淡的笑了一下,身上带着的酒气,坐在灯光下却是妖孽无比。
警官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被人讥笑犯了低级错误脸色自然是不会好看的。
但是这又构不上刑事犯罪,这算是民事也得等那个在医院里抢救的女人出来后再进行调解:“找个人来保释你们,办一下手续你们就可以走了,不过要随传随到,等着接受调解。”
阎非很好办,他找了个电话,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如同兔子般的嚅嚅的说着马上就来,现在他是有家的男人了,倒是聂唯他想要看看他会让谁来为他保释。
深夜时分,穆家别墅除了在巡逻的保镖之外,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安静的梦乡,甚至连小小的穆惜都吮着自己的手指睡得如同一只小猪般的沉,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穆迟迅速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睡在不远处的穆惜急急的接了起来。
这个电话知知道号码的都算是自己人,会在半夜打电话的肯定是有急事,她生怕吵到了穆惜,甚至连号码都来得及看就接了起来。
“喂……”
聂唯握着电话,带着一丝丝末醒的睡意,沙沙哑哑却又甜美无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刺激得他的身体深处一阵无法抵抗的悸动。
“是我……”涔薄的嘴角漾开了一丝的温柔,如同黑色天幕上的一丝星光般的迷人。
“嗯……现在是半夜三点三十分,你想要干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从来都是这么的不讲道的,有什么事情非得要扰人清梦呢。好不容易惜惜回来她才安心的睡着,却被吵醒了,真是让人火冒三丈呀。
明明是在生气的,可是听起来却如同娇嗔一般的,聂唯嘴角的笑意更深,薄唇轻启:“你来接我一下。”
穆迟已经完全清醒了,他说让她去接他一下,现在是半夜她去哪儿接他?他不好好睡觉去做什么了?
“我在警察局里……”补充了一句之后,聂唯便听到了电话那头更加无奈的叹息:“你跟人打架了吗?”连责问的语气都那么的撩人,他以前常常打架吗,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不是……”聂唯淡淡的说着。
“要**,要聊天都回去再玩,赶紧让她过来。”阎非简直是受不了聂唯的眼神,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他的话才说完便几乎让男人的眼神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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