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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阴晴难定的男人(1 / 1)

他带着她离开了她原来的世界里,抽去了穆家给她的所有记忆,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块软软的泥一般的可以任由他重新塑造成他想要的形状,可是这块泥里终究是带着刺的。樂文|

她的眼底里因为对这个全新的世界的无知所带来的巨大惊恐还是无法完全掩去那从骨子里带来的小小骄傲,那根傲骨是长在她的血肉里的,无法剔除。

现在他要飞到地球的另一端去,把这件事情的最后一个步骤做完之后,那这世上就真的再也不会有穆迟的,而她只能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隐身在黑暗之中与他一起*。

“乖女孩,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躺在身边的女人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了,柔软的身体任由他榨干了所有的水份,聂唯俯下身去眼光贪恋不舍的在她的身上流连着,轻轻的吻过了她长长的睫毛,舔去她眼角的那一滴好像是已经凝固了的眼泪,她的泪在他的舌尖化了开来,是有些甜又有些涩,那样的味道一直留在了他的记忆。

长时间的飞行并没有让他感到疲惫,因为把最后的这些事情解决了之后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就是有一点一直困惑在他的心间,那就是艾琳娜最后说的那句话,她终将会恢复记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已经快要死了所以故意这样说,还是她真的会想起过往的一切呢?

如果她真的想起来了呢?那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打造一个黄金锁链将她锁住让她永远也离不开那个小岛之上,只要没有穆家那就不可能有人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她的心总是求而不得的,那么他就退一步,只要她的人在就好,她在他的怀里是如此的契合仿佛是造物主从他身上抽走的那根骨头让他的身上总是觉得有个地方是空的是不完整的,而她就是那根胁骨。

汽车飞驰在了公路上,这是她生活过的城市,已经是初冬了风刮得人的脸生生的疼着,穆家花园的这个时候已经是满在落叶,看起来更加的萧索了。

他再见到穆迟的母亲的时候发现那个美丽的妇人就已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了,太多的伤痛与忧虑染满了她的眼睛里。

“还没有消息吗?”郁苏整个人恍惚着,要站起来腿却软了一下,整个人又跌回了沙发上。

在几天之前,他就做了一场最精妙的毫无破绽的布局,穆迟想要自己偷偷的出去时在路上被一群柬埔寨的人劫持了然后失去了消息,有人将她的长发送给了穆奕南,要求郁苏的命来换,所以他猜穆奕南绝对不可能告诉他老婆真相的。

他要的就是穆奕南有苦难言,那一场绑架他做到无法找到任何线索,所以穆奕南只能告诉郁苏人被绑了,不可能真的拿他老婆的命去换的,当时他甚至在电话里提议说带着郁苏一起到柬埔寨去,用郁苏来当诱饵,却被穆奕南狠狠的回绝了。

他记得当时他的话是这样说的“你没本来救自己的女人那就闭嘴,我来。”那样的声音沉重而悲切的她你碾压过世间的一切一般的,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确实没有办法选择。

穆奕南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是他一手做的,其实当初只要那个该死的女人可以安心的在他身边,不要提离婚不要说离开之类的,或许他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她就是心心念念的想要走,她说她的心里有人了,这让他愤怒得无法自控,只想要把她摧毁,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那个人是谁。

“对方没有我提出要求,我想是不是哪儿有问题?”他的面色凝重,穆奕南目光锋利如炬一般的扫过他,带着警告。

这样的事情是最不想发生的,可是偏偏发生了,他怎么可能拿郁苏去换,如果可以他希望出事的那个是他自己,让他的小迟跟郁苏都平安无事就好,从一开始穆迟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总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可是他还是让这个男人带走了穆迟,因为当时他知道危险正在向穆家袭来,他以为把女儿放到聂唯的身边会安全一些,没有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苏苏,明天我就会去柬埔寨,俊一已经赶到那里了,所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迟安全的带回来的。”穆奕南紧紧的握着郁苏冰冷的手,想要把自己的身上的所有的热量都传给她,可是她的手却依旧柔凉得令人心疼。

“我也要去。”她在这儿一天也没办法呆下去了,她要亲自去到那儿,母女连心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没有死的,她要去找她的女儿。

“当然不行,苏苏你现在的身体这么弱,到时候你会让我分心的,我答应你我就是把整个柬埔寨都翻过来也会找到小迟的。”穆奕南拍了拍郁苏的肩膀,安慰着她“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跟聂唯商量。”

郁苏连走路都显得黯然神伤,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丢掉了呢?

“混蛋……”郁苏一上的楼,穆奕南站起来一个狠戾的扫堂腿踢向了聂唯的胸膛,聂唯快速的往后退了两步,黑色的衬衣上却依旧有了一个明显的痕迹。

“她自己出去你也放心?你顾门的人是死的?”他竟然敢放小迟一个人出门去玩,如果简融没有出事情的话,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他猜就是莫特的那些人弄死了简融之后便一直伺机想要捉住小迟,没想到真的着了他们的道了。

“我会负责的。”聂唯站在背光之处,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也盖住了他所有的心思。

“不需要,找到小迟之后我会带她回穆家住。”如果一个男人都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安全,那么他就不可能让女儿再跟着聂唯的,所幸也还没有真正的昭告天下,不过等小迟回来还是要看她的决定。

“那我们就分头行事了,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聂唯没有再多说什么,本来他与穆奕南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他肯定是带着人到柬埔寨去两天,狠狠的扫荡一下,最后留下一点什么线索让穆家彻彻底底的死心的以为穆迟已经消失在了人世上了,这出戏才算是完整的演完,一周之后他就可以回到地球的那一端,那儿即使是在这个季节依旧是阳光明媚,依旧有着绿的叶,多彩的花还有如同小*物般柔软可人的女孩……

一周的时间有多长?

她不知道唉,她就坐在窗户边这幢房子很奇怪,下面便的山崖,蓝色的海浪拍打着岩岸翻滚出了层层叠叠的白色浪花,四面玻璃可以看到海风在吹动,可以看到海的颜色,房间里面摆满了鲜花,天堂鸟与火鹤都插在了银质的花瓶里,本来是大理石的地板刺得人脚心发凉的却在*之间都换成了白色的长毛地毯,她甚至不知道是怎样铺上了,两层的房子都铺上了,光着脚走在上面的时候很柔软,有时候还会搔动她的脚心。

她是谁,从哪里来?那个男人告诉她说她是他的从一出生就是他的,她与他有着相同的姓氏,真的是这样的吗?

女孩的眼睛里澄净得如同天际的那一片云彩,她静静的看着,生命都有源头,甚至是一片叶子都有它生长着那颗树,而她呢?她生命的源头呢?

她不敢问,那个男人可怕野蛮得如同野兽一般的,那种关系一直存在他们之间吗?

没有他的一周里,时间过得很舒缓,很安逸,这里有几个佣人,但是她们从来都不说话的,她可以在这幢房子里四处逛,也可以到门口的庭院里,下山有一条路,却是用铁门锁住了,其实不锁也没有用,要出这座小岛就要有船的,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不过如果会游泳也没有用,估计没有到远远处的小镇上就已经累死的海里了。

一周的时间对他来说很长,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她分开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那种钻进了骨头里迫切的渴望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立刻回来,但是他还是坚持把事情都办完了之后才回来的,现在的穆家已经都疯了,这个时候也是他该开始享受人生的时候了。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穆迟了,有的只是他的小*物聂小乖。

他喜欢她乖乖的听话就好。

车子开过了古朴的小镇,四处可见的热情淳朴金发碧眼的人们,中年肥胖的西方女人挺着膀大腰圆的如同水桶般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小东西纤细柔美得令男人移不开眼睛,放在这些西方女人的中间,那真是天壤之别。

车子停了下来,私人码头上停着白色游艇,那是唯一可以到达那座小岛的交通工具,远远的可以看到小岛的最高处那幢蓝色屋顶的房子,他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来,她在做什么呢?

发呆,除了发呆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安静得如同一道影子般的坐在了玻璃窗前,甚至连身后出现的人都没有察觉。或许是地毯已经吸附掉了所有的声音吧,或许是她发呆得太过专注了。

“在想什么?”纤细的腰被一把攥住,柔嫩的脊背贴到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聂唯倒吸了一口气,无论从什么角度抱住她,她的身体都是最契合他的。

“生命的起源,你知道所有的生命都有开始的地方,我的呢?你知道吗?你可以告诉我吗?”澄净的眼睛如同窗外的天空,声音干净而空灵,她的过去不见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清透了。

“你生命的起源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亲自体会……”是时候给她一个孩子了,如果有一个孩子或许她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吧?

他的话有些奇怪,女孩想要退开一点点,却被他拥得更近,眼底里的那种惊慌失措慢慢的渲染开来,漂亮的眼睛如同被打乱的一池水,他身体散发的热量烫得吓人,他的眼睛里散开着幽暗却快要将人吞噬掉的可怕光芒。

“你怕我?”聂唯捏住了女孩小下巴,轻轻的摩娑着,看着她紧张得直哆嗦的嘴如同被风吹拂过的玫瑰花瓣,勾得他无法自持贪婪的吻了上去。

“不要怕我,你是我的……”他嘴里喃喃的低语着,眼底有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热切的爱恋,那样的爱意几乎可以焚烧一切,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这是爱,这就是爱。

因为爱得太过疯狂所以无法忍受她是别人的,甚至是别人的孩子都不可以,因为爱得太过疯狂所以不能忍受她说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因为爱得太过疯狂每一次她说要离开的时候都会让他的痛得几乎无法喘息。

“我,我从哪儿里的……”他的手如同炭火般的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小女孩摆出了最配合的姿态,软软的哀求着。

她还是一样的聪明,知道什么时候求他会让他控制不住,无法拒绝。

“你是我捡来的,从路上捡来的……”温暖的感觉如同潮水般的从四面八方紧紧的拥着他,将他包围,聂唯腥红了眼咬着她精致的锁骨,声音低哑得吓人,他只能告诉她这么多,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穆迟小姐了,有的只是这个在他身下听话的小乖。

她养精蓄锐一周却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院子里阳光很好,海风吹得人很舒服,大大的藤编的椅子上放着抱枕,她如同被抽了骨头般的蜷在那儿,他正在书房里做事情,她就这样整日的躺着晒着太阳。

这里的风景很好,漂亮得如同一幅画一般的,坐在这小岛的最高处她可以眺望到远处的小镇,她好像都没有去过呢。

“想去走走吗?”昨天她真的乖极了,也让他一次一次的尝试着让人巅狂的感觉,所以做为奖励他可以带她出去走走。

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如同流荧般的迷人:“真的吗?”她的声音在喜悦的时候如同动听的铃铛般的,清脆极了。

“我给你十分钟去换衣服。”他喜欢她这样专注而热切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真的就是她的所有。

这个男人真的是喜怒无常到可怕的境地,不过趁着他现在心情好愿意带她出去走一走,她简直都快要开心死了。

不顾软得快要趴下来的两条腿,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屋子里冲,她的衣服很多很多,整整有一大间,换上了一条最简单的碎花裙子,带上了宽沿的大草帽,还有一双平底鞋就再次跑了出来。

十分钟,还好她真的没有多用多少时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站到了聂唯的面前时,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

“这么快?”他挑着眉,看着她气喘嘘嘘的样子,及肩的发甚至还有些凌乱。

“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就往铁门处走去,这应该算是第一次她主动拉他的手,聂唯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任由着她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一整天她都很高兴,中午的时候还在小镇的餐馆里吃午餐,桌子上摆着面包,还有烤好的牛肉,黄油,啤酒,她都尝了一些。

“我们为什么住在这里?”她认真的嚼着面包,四下看着这里只有他们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好奇怪。

为什么会带她住到这里,这儿几乎是个与世隔绝的小镇,而那个小岛是他买下来的,他曾经想过等到有人接手顾门还有聂氏的事情之后,他便会一个人来到这儿安静的渡过一生,可是没想到的是却在一个午后遇见了她。

对于母亲的安排他从来不曾拒绝,而在他的母亲给过他的所有安排里,与她见面相识却是最惊心动魄的一段经历。

他以为他的心是死的,虽然他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是心是冰冷孤寂的,也常常是绝望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不断扩大的事业版图,令敌人闻风丧胆,改造了整个顾门,他只能不断的忙碌着,这样才会忘记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直到见到她的那刻起,好像是这个世界对你关上了大门已经很久了,你隔绝在所有的事情之后,突然之间有双小手推开了那扇门,露出了小小的一条缝隙,他从外面张望了一下,里面的温暖的,新鲜的,弃满激情的,也是令他向往的,可是那个小女孩只是让他看了一眼便又想要把门关起来,他们就在门里与门外来僵持着,一个想要进来,一想去尽力的阻止,到了最后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了,索性就砍去了那双想要关上门的手。

这是最好的地方,没有人会认识她,没有人会知道外界的新闻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那个身价不菲的穆家小姐其实并不是死在了柬埔寨,所以他带她来了,这个地方或许就是为他们所准备的。

“因为我们应该来,所以就来了……”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切下了一块带烤牛肉递到了她的嘴边。

聂小乖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带着血的牛肉可真是不好吃呢,别说吃了,连闻起来都觉得恶心,那种血腥味令她的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吃掉它……”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危险极了,充满了危胁一般的,眼神暗沉得如同看不见一丝星光的夜空。

这样靠海的小镇上,有各种的海鲜,他点了很多菜,有烤得金黄的鱼肉,还有用大盆子装起来的一盆盆的生蚝,还有大虾,可是他却偏偏要她吃下这样令人作呕的带着血的牛肉。

她皱起的眉头让他想到了以前她的样子,也是不吃这样的三分或者五分熟的牛肉。

既然她已经不是穆迟了,那么她的生活习惯不应该改变吗?不止要从她的身份上改变,从她骨子里带来的所有东西都要一一改变。

“你可以选择不吃,不过如果你还想下一次有机会来的话,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他的声音轻而慢,似乎充满引诱,他拿着一点点可怜的自由却是她最想要的来引诱她吃下这一块带血的牛肉。

她没得选择的,义无反顾的咬下了叉子上的那一小块牛肉,血腥之味瞬时充满子她的口腔里,她急急的吸了一大口果汁,想要用水果的香甜味把嘴里的血腔之气化掉,却呛得满脸通红。

她刚刚才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并不是她所想像的那么可怕,可是才一转眼他的头上仿佛就已经长出了恶魔的崎角一般的,连嘴角勾起的笑看起来那么的令人慌张。

桌子上的食物开始变得索然无味。

他喜欢看她听话的样子,但是看她不舒服的时候他的心会微微的抽疼着,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的矛盾呢?聂唯拿起了一只虾,优雅的剥着虾壳,这个是她一直喜欢的,是不是有此习惯已经沉淀进了她身体的所有细胞里了,不能改变吗?

那只剥得完整漂亮的大虾拿到了她的嘴边,小女孩毫不迟疑的咬了一下,舌头灵活的把虾肉卷进了小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的,他要怎样做才能更好的改造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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