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也回视着她,慢慢喝口茶“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是季孙承曜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还是皇家赐婚的,虽然还没大婚,倒也当得这“王妃”二字。[燃^文^书库][].[].[:///
“因为你和曜王爷在一起。”圣女也不隐瞒,直言相告。
夏忆晗双后握着茶杯在桌把玩。原来她是看出自己的身份才不选季孙承曜,也算识趣,没强行当第三者自找没趣。
不过她可另寻他人,为何要把这一年一次的好日子浪费在自己身?难道说她当真只肯与季孙承曜相好,而容不下别人?但按风俗又一定要选一人,所以才拉自己来当挡箭牌?
这儿,夏忆晗心里猛的一抽,刚才随她楼时,回头间见季孙承曜抱那婴儿跟着负责招呼他们的妇人走向另一所木楼,还当真是父子情深。
疼从胸口处慢慢化开,越来越剧烈,夏忆晗表面却笑着打趣“圣女既然知道我是宣德侯府大小姐,却还点我的名,难道有百合之好不成?”
圣女偏头轻笑“王妃真是好幽默,小女子如有百合之好,又哪来的孩儿?”
“双性人也是有不少的。”夏忆晗依然说笑,暗地里却很是不舒服。
有孩儿好得意吗?还想拿着孩儿来找她要名份不成?要知道是她的未婚夫,无论大婚前后,如果别的女子要给他当侍妾,还得先过她这关。
不过在这一世,这些都不重要了。
圣女也不生气,只是轻笑笑“王妃说笑,王妃一定好小女子为何请王妃来。”
夏忆晗也收起戏笑“的确好,同时也好我扮男人。这么失败?能被人一眼看穿?再说为什么和他一起,一定是王妃?”
她一口气道出自己心的种种疑问。
圣女又重新为夏忆晗倒茶,笑笑“王妃性子洒拖,扮男儿,极为俊俏,并不会被人一眼看出。只是王妃与王爷彼此相视的神情……”
“神情?”夏忆晗一愣。
说实在的,关于这个圣女,举止得体,大大方方,如果夏忆晗不是一早将她定在某个特别的位置,对她肯定会生出好感,也难怪季孙承曜会赞她知书达理。
“嗯,虽然王妃对王爷好象心存隔阂,但也是对一个人极爱的才会有这样的又恼又恨又爱的神色。”圣女淡淡一笑,语气却极为笃定。
夏忆晗鼻子里‘嗤’一声,心口不一“爱他?恨他?”
圣女只是微笑,接着道“而王妃对王爷如何不满,王爷都是温和以对,神色温柔,可见他对身边人百般包容。如果不是爱极,又如何能如此待人?王爷除非有断袖之好,否则又怎么会不是王妃?”
季孙承曜对夏忆晗的痴情,但凡与他相识之人都知晓。圣女与他相识,自然知道。
夏忆晗微微一愣,极爱?他对她爱极?
“他对谁都这样,对谁都温和。再说这也不能说明我是夏忆晗。”夏忆晗撇撇嘴,想起了夏墨妍,心越发的不屑,难道不能有小三,小四?
圣女摇摇头“他能如此对待的人只有他的未婚妻,宣德侯府的夏忆晗夏大小姐。”
夏忆晗突然间觉得这个圣女象是来当说客的,来帮着季孙承曜表白的。当然她不会愚笨到认为她是季孙承曜差来的“何以见得?”
“王爷曾经说过,他心里只有王妃,无法容下别的女人。”圣女淡淡然,并没有什么伤心不快的神情。
夏忆晗嘴角轻撇,他居然跟她说这些?当真是红颜知己,不过话说,如非如此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儿子?
“难道他这么说,你一点不介意?”夏忆晗才不信喜欢一个人,会大度到听到这样的话,都没有感觉。
“曾经介意过,不过我倒要谢谢他,如不是他如此直白,我且能与心爱的生下孩儿。”圣女一脸的庆幸和幸福。
夏忆晗赫然睁眼“等等,和心爱的人?难道你那儿子,不是他的?”
“果然如此。”圣女推桌糕点到夏忆晗面前,“这是我亲手做的松子糕,味道还算可以,王妃尝尝。”
夏忆晗现在心思全在她所说的话,话说到半截,让她吃糕,这不是折磨人吗?不过人家一片好心,也不好推辞,顺手拈起一块,放入口。入口即化,留下满口浓香,果然十分美味。
圣女见她大大咧咧,拿起吃,并不象别的贵族子弟那般矜持做作,唯恐别人加害,对她也更多几分好感“王妃初见我,便存着敌意,我便猜可能是因为我那孩儿的原因,那孩儿的确不是王爷的。”
“怎么可能?去年你走婚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少。”为季孙承曜开脱也不用这样编谎吧?夏忆晗垂下眼眸,当真是情深意重?
“我也知道这件早晚传到王妃耳,早已做好向王妃请罪的准备,所以今晚有幸见到王妃,便借走婚请王妃楼,还望王妃恕罪。”圣女的话里透露出满满的歉意。
“你别急着说什么恕罪,我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孩儿又是谁的?”夏忆晗现在完全象飘在云层里,完全摸不清方向。
“王妃别急,听我慢慢说与你听。”圣女又递块松子糕给夏忆晗,顺便帮她倒茶,“小女子十四岁时第一次见王爷,便喜欢他。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小女子过去的圣女晚一年任圣女之位,去年方第一次走婚。在这之前我寻过王爷,向他表白自己的意思,希望走婚之时,他前来参加。”
夏忆晗手拈着糕,却没胃口吃,他是来了啊!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听圣女接着说下去。
“可是王爷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心里有人,只有他的未婚妻,所以不能接受我的请求。”圣女淡笑。
“他不是来吗?难道是传言有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有误?夏忆晗皱眉。
“的确来,却不是我求他来的,而是我孩儿的父亲。”圣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