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公堂之上
郦芜萍急忙附和:“可不就是,不过,现在可能还不行,我们在县城也是租房子住,还不如在梅花村呆着呢!今年我们家还养了那么多鸡鸭啊,我们走了,总不能用车把那些畜生也运来县城吧?今年就算了,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在县城买个房子,那时候,我和爹娘一起来,哎哟,看来,我也要成为一个城里人了!”说完,她就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郦芜蘅把火烧起来,飞快去拿了几颗菜,又拿了一点肉,郦芜萍动作飞快,淘米,过滤米,上甑子。
姐妹两动作飞快,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端出去,劳累了一天,关氏看到郦芜蘅没事,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吃得很多,她饿极了!
郦沧山也是,一个劲的往嘴里扒拉饭,只有韩氏,吃着吃着就哭,搞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郦恒安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奶奶,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吃饭就好好吃饭,你这样,做给谁看啊?”
韩氏咬着嘴唇:“我,我这不是想到你小叔嘛,从昨天走了之后,到现在都一天多了,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他们有没有打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郦芜蘅摇摇头,给关氏和郦芜萍夹了一筷子肉,“娘,你快吃,怕是等一下我们就要去县城,吃饱了再说。爹,你也是,快吃!”
郦沧山被韩氏搞得没有兴趣继续吃饭,但郦芜蘅说得对,这件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先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其他的!
“娘,你就算再怎么惦记沧海,你现在也得把饭吃了。别到时候沧海还没出来,你自己先倒下了,到时候,谁去管他?”
郦沧山这话说到韩氏心坎上去了,她也算看明白了,这里,怕是出了郦沧山一人,其他几个都恨不得郦沧海最好都不要出来了,要是她再不振作起来,为他跑关系,还有谁管他?
想到这里,韩氏端着碗,就着眼泪狠狠的往肚子里塞。
他们刚刚放下碗筷,就有几个捕快来传话了,撷芳楼那边的人也到了,只等他们去了。
到了县衙大堂之上,郦家一众人纷纷跪了下去,再抬起头,居然看到了唯一一个没有下跪的人,那就是郦修远!
看到他,关氏和郦沧山都忍不住了,可碍于这是公堂之上,他们哽咽着,关氏眼中泛着泪花,郦芜蘅年纪小,从郦修远跑了过去,郦修远抱着她,对郦沧山说道:“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真是的!”
郦沧山吸了吸鼻子,“我们这不是怕耽搁你……”
“耽误什么?”郦修远脸上覆盖着一层薄怒,“你们几个,有谁知道县衙要写状纸?怎么写,懂么?要不是今天这件事闹得整个西康县都知道了,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咳咳!”
县令丁贵义清了清嗓子,郦修远收回担忧的目光,对县令说道:“大人,小生的亲人都不会写状纸,那么这次,既然牵扯到了小生,这状纸,小生现在就写上来!”
在郦修远写状纸的时候,郦芜蘅才注意到,郦沧海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十分妖娆,但却十分清冷的女人,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很古典,很符合古人对美人的定义。
她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粉底,但却依旧挡不住她身上的那股子清冷劲儿,她所穿的衣裙,是一件抹胸的百花穿蝶红色底白色大花的拽地长裙,盈盈一握的腰身上系着一条姜黄色的腰带,腰带上面还绣着一小朵一小朵的梅花,腰间挂着一块翡翠的玉佩。
县令丁贵义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
“奴家清欢,是撷芳楼的管事!”
郦芜蘅惊呆了,不仅仅是她,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姑娘的声音听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青楼的管事,她的声音太过于稚嫩,乍听之下,有些娃娃音的感觉,和她穿着打扮相差甚远,以至于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尽管惊讶归惊讶,大家纷纷报出了家门,这时,郦修远把写好的状纸递了上去,丁贵义拿着状纸扫了一眼,再抬起头看郦修远,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感概。
“书生郦修远,本官问你……”
郦芜蘅全程都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太小了,加上来了一个郦修远和清欢,更是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最后,丁贵义去了一趟后堂,再回来的时候,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既然责任也不在于你们撷芳楼,那么就是这个郦沧海作怪,既如此,本官现在宣判:童生郦沧海,冒用他人名字、隐匿撷芳楼头牌桃红姑娘……”
郦芜蘅很感概,没想到结果却是,县令丁贵义压根就没动撷芳楼那边,反而最后还说了,他们也是被郦沧海隐瞒才会去找郦沧山家要钱,按理说,也是受害者。
郦沧海把藏匿桃红的地方说出来,撷芳楼将桃红带回去,郦沧海按照撷芳楼的规矩桃红这几天被他包养的钱,他也要出,后来还被判了八个月的监禁和五十两银子!
从公堂走出去,郦芜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许久没见的耿管家,不过,在郦芜蘅看到他的时候,他很快就出去了,最后就是那个清欢,她身边跟着几个人,出去的时候,很多男人都盯着看,就连郦恒安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外表清冷却有着一口娃娃音的姑娘,真的很惹人注意,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但是给郦芜蘅的感觉就是,她还很年轻!
郦修远还没出来,县令大人单独留下了他,郦芜蘅跟着郦沧山和关氏出来了,郦沧山走出来之后,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郦芜蘅微微一笑,很显然啊,从那个清欢站在那里,县令的态度就很明显,最后干脆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郦沧海身上去,这才有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