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空间本就有限,如今又多了一只狼王,.
祁千昕愤愤地躺在软榻上,桃花眸狠狠地瞪着一旁一人一狼。只见慕容谨微懒懒地依靠在狼王巨大的身子上,样子要多闲适就有多闲适。
羡慕嫉妒恨。
祁千昕半眯着眸子,用目光将狼王给来来回回凌迟了一百遍!
慕容谨微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祁千昕那满是怨念的小眼神儿,只不过,躺在狼王身上睡觉可是比直接躺在马车里睡觉要舒服多了。她又不是傻子,干嘛有条件不利用?
连续催动体内封存的毒源,再加上那颗药丸的副作用,慕容谨微的身体也是有些疲惫,尤其是靠在狼王身上,没过多久,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慕容谨微睡着了,祁千昕从软榻上起身,两步走上前倾身就要抱起她,狼王脑袋前倾冲着他无声地张了张大嘴,“嗷?”坏人!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死远点儿,不许碰伦家的主人!
“嗯?”祁千昕嫌弃地往后撤了撤,语调很危险。尽管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字,可是听在狼王的耳朵里却是令它不寒而栗。
于是一人一狼便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相互对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含情脉脉,深情对视!
最终,狼王畏惧于祁千昕的威压,极不情愿地把狼头扭到一边,眼不见心为净!
这还差不多!祁千昕投给狼王一个识时务者为俊狼的眼神,倾身打横抱起慕容谨微。为防她会突然醒来,先一步点了她的睡穴。他知她已是极为疲惫,怎忍心让她这般委屈一夜。
转身将慕容谨微安放到软榻上,祁千昕紧跟着坐在一边,垂眸静静望着她。胸腔内有一种感情一旦萌生,便迅速滋长。恍惚间,仿佛想起了八岁时师父对他所说的话。
“昕儿,你且耐心等待十年,十年后,为师会送一个娘子到你身边,助你成就一番惊天伟业。”
“师父,什么是娘子?”
“嗯,娘子就是日日陪你指点江山、夜夜陪着睡觉的那么一个人。”
“哦。”
转瞬十年,那日的话言犹在耳,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师父给他送来的“娘子”居然是一个男人?祁千昕一手扶额,哭笑不得。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能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所以,初见时才会百般刁难。
然,时过境迁,几个月的相处,祁千昕慢慢地发现,他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这叫他惶恐无助的同时又隐约满怀期待。
修长如玉的大手轻抚上那绝美的容颜,细细摩挲,指尖下肌肤细腻柔滑,叫人爱不释手。许是脸颊上的轻抚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她眉心微蹙,一声低低的嘤咛便从嘴角溢出。
低低的,轻轻的,似一枚小石子,不知投进谁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祁千昕心一紧,再望向慕容谨微的目光渐渐幽暗。须臾,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缓缓地倾身俯首。他的心里平生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和冲动,他想吻她,因为喜欢,因为在乎,所以想要亲吻。
这喜欢,无关性别,只是纯然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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