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7回、兄弟尽享牛羊肉
李大官人轻蔑的对蔡员外道:“什么全鱼宴啊,分明是请我们来下通知的,他这是通知我们,自己独占青龙潭罢了。”说完,继续听孙知县演讲:“为答谢碧荷红莲仙子洪恩,确保青龙潭长久有鱼,本官备下美酒百坛,设此全鱼宴,与诸位共同庆贺!”说完,冲身边衙役道:“上菜!”
一对娇柔轻盈、美貌可人的丫环手托传盘,鱼贯分部与各个酒席上,将一砂锅放在桌上。
孙知县春风得意的举起酒杯道:“这第一道菜叫龙首过江,是将鱼头加入桂圆、枸杞、胡椒、葱段炖制而成,可谓肉美汤鲜,请诸位品尝,请,干杯!”
“啊,好鲜。”一位宾客吞下一块鱼头肉赞叹地道。
“啊,好美。”一宾客喝下一口汤夸赞道。
丫环们端上第二道菜后,孙知县又报菜名道:“这第二道菜叫珍珠满院,是将鱼鳞沾蛋清烹炸而成,酥脆爽口。”
“第三道菜是白鹤亮翅,是将鱼翅烹炸而成……第四道是黄金聚宝,是将鱼籽沾酱烹炸而成……”
随着菜名的不断报出,一条鱼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分别利用不同的烹制手段端上酒桌。人们张开嘴巴,搅动舌头,大吃大嚼起来。
姚家庄庄主姚玉奎家中也十分热闹,桌上摆满了牛肉、羊肉、猪肉。姚玉奎、梅姑、秋菊、娇玲、狐狸三兄弟和美人鱼、上官文侠围坐一桌,举杯把盏,谈笑风生。英杰早已长成三尺男儿,他一会儿给这个敬酒,一会儿给那个夹菜,显得格外灵巧娇乖。今天他特别高兴,特别是美人鱼的到来,使他无比兴奋。他举起杯子递给美人鱼道:“小姐姐,你变成碧荷红莲神仙了,还给我们弄来了这么多好吃的,你的功劳特别大,应该喝了这杯酒。”
美人鱼推辞道:“不行,我是不会喝酒的,要喝啊,必须你也来一杯,不然,我不喝。”
英杰狡黠地道:“小姐姐是不知道的,我不会喝酒,你要是真要我陪你喝,必须是你喝两杯,我喝一杯,怎样?”
美人鱼争辩道:“那不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必须公平,一比一。”
“好。”英杰一拍胸脯得意地道:“男子汉大丈夫的,难道我还害怕一个女子不成,一比一就一比一。”说完,一饮而尽。
野猫站起身来,伸出一拇指赞许地道:“英……英杰果然英雄,将……将来一……一定能干大事。”
娇玲笑了笑对英杰道:“小孩子家喝什么酒,不要贪杯,会醉的。”
英杰吐了吐舌头道:“娘,我只跟小鱼儿姐姐喝两杯,不碍事的,今天她是功臣。”
楚重阳道:“是啊,今天小鱼儿确实是功臣,她聪明过人,不仅将计就计的给我们赚取了牛羊肉,而且还惩治了坏人,就让她俩喝一杯吧,难得两个孩子走在一块。”
上官文侠插言道:“小鱼儿,你怎么取得碧荷红莲仙子这一名字来的?很有诗意啊!”
美人鱼笑了笑道:“当时我就想啊,我是个神仙,并且这个神仙就像我娘一样。听说我娘叫碧玉,并且因为到人间采莲子而遇到我爹的,所以,我就特别喜欢莲花,就取了碧荷红莲这个名字了。”
“你娘?你娘是谁啊?”上官文侠问。
楚重阳没等美人鱼回答,急忙插话道:“说来话长,还是以后有时间告诉你吧。”
姚玉奎呷了一口酒后道:“今天孙知县大摆全鱼宴,唯独没有请我,说明他们与我们还是对立的,所以,今后行事还需谨慎。”
“没请您才好呢,要是请你去了,还不是吃一肚子柳叶?”秋菊高兴地道。
“是啊,这帮愚夫凡子,还不知要吃多少柳叶和玉米叶呢,到时候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哈哈哈。”
狐狸幸灾乐祸地道。
“胡叔叔,今晚上你再多采些芭蕉叶,我将它变成更多的鱼,让他们再吃,吃个够。”美人鱼吃了一块牛肉说。
“好啊,我们会采集更多,让他们多吃些芭蕉叶。”狐狸道。
“这些玉米叶变出的鱼不会流入到百姓家中吧?要是那样的话,百姓可就受苦了。”上官文侠道。
“不会。”姚玉奎道:“贪婪的人是不会将肥肉送给他人的,他们吃够了,剩下的将会高价出售,百姓手中没有钱,且买不起这么昂贵的鱼,到头来,只能内部分流消耗,但为时不长,他们也就知道了这鱼不好吃,自然也就疏淡了。”
猪蛋撕了一口牛肉说:“孙知县为了霸占青龙潭,下了告示言明青龙潭归公有,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呢!”
楚重阳道:“这样更好,这段时日我们除了向潭里运送柳叶和玉米叶以外,不许擅自涉内,让他们去忙活去吧。”
“哈哈哈。”大家齐声大笑。
娇玲举起酒杯道:“今日他们大摆全鱼宴,我们也摆个全肉宴,来,大家共饮此杯。”
“干!”大家齐声应称。
娇玲喝完一杯酒,叮嘱道:“今天没有请得各位的老人来吃酒,所以,我将牛羊猪肉分成几份,每人饭后各自带回家去孝敬老人。”
夜晚,万籁俱静,月朗星稀,唯独孙知县家中一片忙碌,这是他第五次上茅房了。起先以为吃鱼肉太多闹的拉稀,后来发现粪便发青,犹如青菜汤子一样,找大夫诊断,大夫断言说粪便为玉米叶,这使孙知县着实匪夷所思,更令人惊奇的是身边的衙役,凡吃过全鱼宴的人,都在闹肚子,诊断结果一样。
第二天,孙知县是带着这一疑问,再次命人到青龙潭捕鱼,然后烹制美味,令一衙役吃下,所拉大便还是同一症状,这才使孙知县感悟出碧荷红莲仙子是使了法术将玉米叶变成鲤鱼来惩治他们。自己赔了牛羊猪不算什么,好在碧荷红莲仙子没有利用暴力对付自己,要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再一点就是最近楚重阳那边再没有爆出什么“劣迹”来,仍然安分守己的劳作与田耕之中,使孙知县心中稍加安慰。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两家相互谦让,互不干涉,以永安静。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先避其锋芒,等到机会来临,一定报这切肤之恨。对于禁止捕鱼一事,也随之销声匿迹。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冬季;一场大雪悄然无声的将整个大地装扮成银白色,太阳刚刚爬上青龙寨山顶,整个青龙寨立即亮堂起来。青龙山犹如一条银色巨龙蜿蜒缠绵于临海陆地之中;古松、翠柏的枝丫上压满了厚厚的积雪,那份青绿与白雪的银色明显的泛着光,呈现出绿色生命的顽强和白色纯洁素雅底蕴。青龙潭依然那么幽深,依然那么清澈,平静如镜的水面泛起层层雾气,使青龙潭显得更加神秘,更加叵测;潺潺细流,叮咚有声,蜿蜒缠绵,融化了岸边的浮冰与积雪,蒸腾的雾气给青龙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娇玲第一个醒来,她打开窗棂的透视窗望了一眼,惊异地道:“好大的雪啊!”然后推了推身边的盼娃道:“快起床吧,下雪了,快起床扫雪。”说完,披衣下床,来到里间梅姑的房里,对正在披衣的梅姑问道:“娘,您醒了啊,英杰还没睡醒啊?”
梅姑笑着道:“小家伙晚上睡觉不老实,总是蹬出小脚来,害的我半夜好几次给他盖被子。”
娇玲笑笑,将手伸进被窝晃着英杰的胳膊,亲昵地道:“小坏蛋,起床了,外边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好美哟,快起床了,小懒猫,起床去看叔叔杀猪,杀猪后,咱过年。”
英杰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道:“我不是小坏蛋,是小懒猫,小懒猫爱睡觉,我还要睡。”
娇玲俯下身,爱怜的亲了英杰脸蛋一下道:“小懒猫爱睡觉,不看叔叔杀猪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不放鞭炮了?”
“我要看杀猪,我要放鞭炮,过年喽,过年喽。”英杰高兴的伸出双手欢呼的叫着。
“好,娘给你穿衣服,快起床吧。”娇玲高兴地道。
“好,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让娘帮我穿衣服,我自己穿。”英杰固执地道。
“好,英杰成大人了,自己穿吧,娘走了。”娇玲爱抚的拍了拍英杰的脸蛋,说完,走出房间。
英杰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见美人鱼正在帮爹爹扫雪,跑过去轻声问:“你早起床了?怎么不叫我?”
美人鱼拄起扫把,哈着左手轻蔑地道:“谁管你,懒猫一个,还是到一边玩去,别妨碍我扫雪。”说完,继续吃力的扫雪。
英杰白了他一眼,气乎乎地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起的比我早了一回。”
“一回?别大风吹了舌头,几个一回啊,不害臊!”美人鱼歪着脑袋抢白地道。
英杰不服气地道:“今天是一回,反正今天是一回,不就是扫雪嘛,我也会。”说完,夺过美人鱼手中的扫把吃力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划拉起来。
“哈哈哈。”美人鱼笑弯了腰:“你这是扫雪啊,还是划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