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道之后人就少了许多,偶有几个行人,也都是李家之人。
徐福静默无言的坐在汽车后座,时不时会看几眼窗外的景色。
偷偷瞥了眼安然坐于后座,神色冷峻的徐福,李婉婷总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徐少,上次的千年人参,多亏了你的帮助。”李婉婷打破平静道。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徐福淡然道。
李婉婷一时语塞,便没再说话。
就这样安静的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奔驰车停在了明月丘的中央位置。
此处有一座巨大的别墅,六层,足有半座球场那般大,被一圈巨大的围栏所围着。下车之后,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朝李婉婷走来。
“小姐回来啦。”管家朝李婉婷微笑道。
“徐少,跟我来。”李婉婷转身对徐福说道。
两人经过一条过道,来到一楼的一处电梯口,进入电梯之后到达了别墅的顶层。
“婉婷,这人是谁啊?”两人刚一出电梯,便有一个中年妇女指着徐福,阴阳怪气道。
“这是徐公子,请来给爷爷治病的。”婉婷答道。
“什么!”中年妇女大叫一声,看向徐福,不屑道:“就这小子,看上去才二十岁吧,能给你爷爷治病?”
徐福面色一沉,道:“李院长在哪?”
“在哪?这是你能问的吗?我不管你是怎么欺骗的婉婷,现在给我走还来得及,不然的话”
“是李院长请我来的。”徐福直接打断道。
“就你,还请你来的?”中年妇女鄙夷道。
“你爷爷在哪?”徐福看向李婉婷,他感觉自己再跟眼前的中年妇女继续下去,会影响心情。
“徐公子,请跟我来。”李婉婷直接越过中年妇女,朝前走去。
“站住!”中年妇女瞬间怒道,她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徐福停下脚步,转头冷冷的瞪了中年妇女一眼,“八婆!”
“你”中年妇女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发怔了片刻后,她急忙朝两人追了过去。
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里,一群衣着光鲜的人正聚集着。
“婉婷回来了啊。”一中年男子喊道。
“大伯,我将徐公子请来了。”李婉婷说道,领着徐福走向房间里面的一张床。
“这年轻人是谁啊?”中年男子大声嚷道,似乎对徐福的到来很不开心。
“放,放肆!徐,徐公子是我请来的。”原本闭眼于床上的李毅然突然开口道,声音虚弱无比。
房间内的众人旋即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盯着徐福。
中年男子见徐福朝正躺在床上的李毅然走去,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历,转瞬即逝。
徐福也没多想,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毅然,他眉头微锁,此时的李毅然,面色发黑,黯淡无光,一副病重垂危的模样。
将手往其脉上一搭,他隐隐感受到一股细微的金属波动。
水银!
徐福瞬间做出判断,这玩意他可太熟了,两千多年前,华夏国的方士们就有尝试过以水银炼丹。
“这小子到底是谁?”后头赶来的中年妇女,见徐福一副医者模样的站立于床前,询问道。
“这”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我知道,这小子是徐家的少爷徐福。”一老者看着远处的徐福,开口道。
此老者正是之前拍卖会见过徐福的猛虎派长老,南华市久负盛名的医师—莫马三。
“莫大师认识此人?”众人急忙朝老者围拢了过去。
“认识是认识,不过可没听说这小子会给人看病啊。”莫马三咧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
“那是,莫大师可是猛虎派的长老,连莫大师都治不好,更何况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中年男子戏谑道。
只是,他话刚一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立即改口道:“哼,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李院长,我需要单独给你治疗,能否将那些无关人员都请出去。”徐福瞄了眼身后,轻声道。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众人还都听见了。
“你”
“哼,本事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见徐福竟然要清场,众人脸色随即垮了下来。
“你,你们都出去。”李毅然抬手指着徐福身后的众人,无力道。
在李毅然开口后,全场陷入一片死寂,无人敢再有异议。
中年男子有些尴尬,瞪了眼徐福后,率先转身出门。
待到众人走后,徐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开始施针。
见徐福正手拿银针要扎向自己眉心,李毅然身体一阵发颤。
“放松,不要动。”徐福镇定道。
李毅然心中直打哆嗦,但是不等他反应过来,徐福手中的银针却是直直的朝着他眉心扎了下去。
“啊~”李毅然轻声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痛的。
“冷静!”徐福一声大喝,中气十足,此刻他已经开始治疗,自然不能让对方乱动。
随着这一声大喝,李毅然心神逐渐安定。
立即,徐福顺势施下第二针。
紧接着是第三针,第四针,直至第四十八针。
随着最后一根针落完,徐福运转起噬灵圣诀。
此时的李毅然身含水银,需要通过噬灵圣诀将其体内的水银吸出,这也是徐福清场的原因,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势必会认为自己所使用的是遮天帮的吸星大法。
呼!
李毅然的身躯一震抖动,浑身泛起雾气。
“气化万物!”
徐福面色沉着,双掌撑起,将身前的白雾吸纳于手中。
接下来便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原本的白雾竟然被徐福转化成一滴银色的液体,丢在地上。
“嗯~”
李毅然先是发出一声轻吟,随后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涣散的眼神变得神采奕奕。
“时候已到。”
徐福伸出双掌,左右一挥,四十八根银针随即被拔飞。
良久,李毅然站了起来。
此时的他,震撼的表情中似乎又带着点痴呆,仿佛是经历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般。
猛然间,他朝徐福跪了下来:“公子大恩,李某永世不忘。”
没人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几十年的顽疾一朝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