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说得都是真的。”冥王突然严肃起来,又将话题引了回去。
莫弃也停止住玩笑,思考了一会,又道:“既然季丹府的事情与你没关系,可我在皇城时亲眼看到你的人追杀赵太后和赵康两人,你又作何解释?”
“你亲眼看到?”冥王吃惊地问着,“你具体指得是谁?”
“若不是莫离及时出现,怕是连赵康也活不了。”莫弃没有明说看到谁,因为她确实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千凌和杜衡当时有看到,千凌也只是推出千羽和断刀。而且千杀也曾说过,当时在皇城郊外追杀赵太后的并不是赵王的旨意,包括后面杀害证人也是因为赵王帮冥王的忙。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不希望你卷进来。”冥王也坐到榻上,认真地看着莫弃说到。
莫弃本以为冥王要么否认要么承认,可是这样的回答,算是一种默认吗?那可以这样理解吗?千凌的推断没有错,千杀说得也没有错。
如果他们两方说得都没有错,那冥王至少是与莫家有关系的。
那如果两方都在说谎呢?他们联合起来陷害冥王吗?不可能,若是离王与赵王联手,那么就不会出现离王想保赵太后让她说出真相,而另一方想杀害她了。
“你这样算是默认吗?”莫弃问着,语气却带着一丝丝的肯定,“若是季丹府与你没有关系,我相信!那我可以理解为你与莫家的事情有关对吗?”莫弃低声问着,在莫弃心里,甚至在莫离和季丹心里,一直坚信着莫家和季丹家一起出事都有关联的,两家同时出事,受利益方便是韩家和赵炎他们家。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的一天,你迟早会知道的。”冥王再次避开她的问题。
“那真相与韩家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莫弃几乎带着质问地口气问着。
“阿弃,你用这样的语气问我,是因为你从始至终就已经坚信莫家、季丹家是被人陷害的,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他们不是被陷害的,其他人只是奉命行事呢?”冥王反问道。
冥王的问题着实让莫弃吃惊不少,“你说什么?”莫弃明明听清楚了,却还是要再问一遍,
莫弃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不不!莫弃是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之前的的确确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当莫离和季丹清风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时,她便渐渐开始相信他们两家是被人冤枉的。
可是如今冥王告诉她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她应该相信冥王的话吗?莫弃心里问着自己,又摇了摇头,“你这个道理不成立,倘若他们真的有罪,莫离便不会这样一直追着当年的案子不放!”
“我只是做个假设,不管我说什么,你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定论,你是根据已有的定论却判断已知的一切,而不是根据现有的一切去推断当年的真相。”
“你胡说八道!”莫弃向冥王大吼了一声,“有些事情我自会判断,不过我现在信息有限,不可能这么全面的判断一件事,但我也相信真相肯定会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做了坏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一定会查出来的。”
“你说得没错,我也赞同!我也希望真相能早点到来,希望那时候你还在我身旁。”冥王轻声念叨。
莫弃听得并不真切,“你说什么?”
“没什么,早点休息!”冥王摸了摸莫弃的头,“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事,我陪你一起去了解。”
翌日一早
两军早就各自挑选了一百精锐士兵,双方各自排兵布阵,站了出来。
冥王坐在战车上,眼神里充满自信。
离王和季丹清风身着战服,骑在马车上,同样看着自己的士兵。
两军的士兵似乎都是热情高涨,韩军一向看不惯莫军的嚣张气焰,莫军也一向看不过韩军的假正经,满嘴礼义廉耻挂在嘴上。
而且双方的王爷都在场亲自指挥,这样的名场面几十年都未曾出现过,每个人都像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好好表现。
当后面助威的战鼓一响,随着一声“冲!”两军战士斗志昂扬,向前冲去,只见两军都不甘示弱,各有优劣,两百人顿时混成一团,互相厮杀,看的人分不清是敌是友,两军都各有损伤,不到一会,战争便进入白热化阶段。
后面的士兵看的紧张,却只能干着急。恨不得马上能冲上去帮助自己的兄弟。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便见乌云密布,刚才还晴朗的天气,顷刻间便黑暗下来,又听到轰隆隆几声的几声,一道惊雷和闪电从空中只劈到旁边的空地上,惹得众人纷纷望去。
但双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又是一道惊雷闪过,打在两军交战的地方,吓得那些士兵连忙停止,纷纷后退。
片刻倾盆大雨而出,雨水冲着血水,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现在只能变成了喊话,两个传话兵,你一言我一语,大意是双方都有暂停的意思。
等知道双方的意图后,大家都开始往后撤自各自的营地,此时的冥王淋了一身雨,韩远打着伞将冥王送回营帐,此时的莫弃还在营帐中大睡。
冥王只好与韩远先到韩远的营帐商量对策。
“刚才轻点了,双方死亡人数一致,这样算是平局,只是这雨越来越大……”韩远见冥王没有阻拦,便又继续开始说着:“这里本就是低洼地势,这雨来的匆忙,看样子一时片刻停不了,可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这里怕是不能待了,若是雨淹了这,别说被莫军偷袭,怕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困这了。我想他们的情况与我们也差不多。卑职斗胆请求冥王撤军,他们爱在这里闹腾就让他们自个闹腾。”韩远越说越激动。
“你派人先关注下他们的动向,若一个时辰他们还没动静,我们便撤。”
“是!”韩远立刻领命。
冥王进了营帐,发现莫弃还在睡觉,冥王不觉得有些想笑,外面拼杀的那么厉害,刚才的惊雷闪电也愣是没把她吵醒,可真能睡。
看着睡熟的莫弃,冥王觉得心里很踏实,伸手轻轻摸着莫弃的脸庞,却觉莫弃的脸烫的厉害,冥王反复确认了几次,忙叫外面的侍女进来,什么也没问便骂了起来。
“还不赶快叫军医!”冥王大声吼道。
怕是婢女从未见他发那么大火,吓得说话也哆嗦起来,“军医都照顾受伤的士兵……”
“让你叫军医听不见?”冥王又继续骂道。
“出什么事了?”胭脂正好经过,听到里面的声音,连忙跑了进来,一进来便看见那侍女吓得哆哆嗦嗦,冥王抱着莫弃。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拿冷水!”冥王又冲着婢女吼了一声。
那婢女吓得眼泪都出来,一转身竟把自己绊倒了,起身慌里慌张都跑了出去,不一会端着冷水进来。
“你下去。”胭脂接过水,向那婢女说着,又看了眼王爷道:“王爷先消消气,王妃定会没事的……”
说着便拧了拧毛巾,被冥王一把抓了过来,放在莫弃的额头上,就这样来回不停地替莫弃替换着毛巾,胭脂时不时地替换着水。
“你先出去吧。”冥王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
胭脂见冥王这样上心,也不再说什么,一个人站在营帐外等候着。
不一会见韩远过来了,胭脂将韩远挡在外面。
“胭脂姑娘为何不进去?”韩远见胭脂撑着伞站在外面,但身体已然被这大雨淋湿了。
“王爷有事,不方便打扰,此时进去怕是不妥。”胭脂解释着,又继续问道:“你这边可有紧急事情?”
“离王那边已经撤军,我们是不是也要撤?这雨若这样下下去,怕是走不出就麻烦了。”
“那我进去跟王爷说。”胭脂听了韩远的话,忙在外面喊了几声。
冥王似乎没听见,两人在外面互相望了望,韩远明显表现的有些着急,只等胭脂拿主意,胭脂便径直走了进去,“王爷,……”
“什么事?”冥王并没有看她,眼睛一心盯着莫弃。
胭脂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让韩将军指挥大家往回撤。”冥王听后淡淡地说着,眼睛就没离开莫弃半步。
“那王爷呢?”胭脂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也有准备的马车,王妃在马车里一样……”
“你先出去吧。”冥王向胭脂摆了摆手。
“可韩将军说,这雨再下下去,怕是……”
“你先出去吧!让人把马车备好,里面布置好,我不希望有任何闪失。”
“是!”胭脂见冥王此时依旧能听进去她的话,虽然冥王一心想着榻上的人,可这心里还是有一丝暖意。
这场战争算是无疾而终,双反因这场突如其来的的大雨纷纷撤离,谁也不想被困在这里。
因莫弃发烧的原因,冥王暂时更改路线,将莫弃先送到最近的杭州。
到了杭州的第二天,莫弃的烧便退了,像是没事人一样,冥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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