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清风、千凌三人受到邀请也很提前几天来到了韩城,许久未到韩城,没想到韩城比之前更加繁华热闹。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客栈应有尽有;大小商贩的吆喝声、杂耍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薄薄的余晖洒在屋檐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仿佛置身于太平安乐中,比起墨城,更显得的热闹一些。
真可谓应了一句诗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莫离不觉冷哼一声,随意走进一家客栈,走到临近的桌子前顺势坐了下来,右脚往凳子上一踩,“掌柜,上好的酒一坛!”说着啪的一声往桌子掷出一锭金子,那掌柜见状自然不敢怠慢:“客官,来咯!”说着赶紧吩咐小二去擦了桌子拿酒去。
“客官一看便不是普通人,”那老板收了金子,笑脸相迎着,“韩城就属我这的酒最好、最烈,客官虽然豪爽,怕这一坛有些……”
“你自管去拿,钱你自然不用愁。”清风在一侧补充道。
“是。”掌柜的依旧笑着,小二端了一坛子酒还未来得及给三位倒上,莫离便一把夺了去,拿去一坛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早有看热闹的人凑了过来,鼓掌叫好。
众人只间一玉树临风、红衣华丽之人扬起头潇洒恣意地喝着酒。
那掌柜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虽不知道对方身份,却也悄悄对着清风道:“几位爷,想必也是冥王邀请的贵客吧。”
清风也不故意隐瞒,看着对方笑问:“您怎么知道?”
“这韩城的贵公子,多多少少我也是见过的。”那掌柜的见猜对了,便也侃侃而谈,“可几位公子看着面生,但几位仪表堂堂,出手大方,近些日又来这韩城,故有这般猜词,你且说对与不对?”掌柜看着清风一脸得意。
清风也不回答,算是默认。
“你瞧,那几桌也是冥王邀请的,这几日一直在这呢。”
清风顺着掌柜眼神方向看去,果见有几桌仪表华丽的公子哥在那吃吃喝喝着,但话语举止却多有轻浮。
“这样的货色,冥王也请?”清风似有不屑。
掌柜嘘了一声,叫他小声点,来这的都是爷,他可惹不起。
冥王一咕咚喝了近一半,打了个饱嗝将坛子放下,此时已略显醉意,脸色通红,晃着身子勉强坐了下来,见几人围着他,又大声呵斥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滚!”
众人见无趣,也都散了开。
只听得见刚才那几桌其中一桌,哈哈大笑,众人又将目光望了过去,耳朵都竖起来听着他们在聊些什么。
“我可是听说了,我们这王妃长得可是天下第一美女。”
“能比胭脂姑娘还美?”
“你可不知道,听说冥王格外宠这个未来的王妃,事事都依着她。”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听说王爷为了她,连胭脂姑娘都一直冷落着,胭脂在王府没少受气呢。”
“她是什么来路啊?果真如天仙一般?”
“可惜了,如此美艳人物,本公子没这个福气,不然本公子是夜夜恨那春宵苦短啊!”
“就你这德性,简直痴心妄想!”几人又笑了起来。
只见得一个酒坛飞了过去,碰的一声落在桌子上,将桌子砸碎,那几人吓得连忙后退。
几人望离王这般看了看,“喂,你做什么?”其中一人呵斥着。
“你刚才说什么?”还未反应过来,莫离已将梅花针横在对方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造次?”另一人也向前一步,向莫离质问着。
“哼……”莫离冷笑道,“你们什么人?”
那几人见他居然不认识,便露出一丝不屑,一一报上家门了。
“千凌,都记下了吗?”莫离回头看着千凌,千凌点点头。
“那最后,明年就是你们这些人包括全家人的忌日,可听明白了?”莫离说着,便顺势拾起酒坛的碎片将对方的舌头割了下来,鲜血立溅,吓得周围人连忙四处逃散。那几人也战战兢兢地看着对方。
莫离转身离开,看了千凌一眼,千凌立刻会意。
等千凌出了客栈,道了一句:“都处理完了。”
三人才离开,回到冥王安排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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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
韩城的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鲜花,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两侧隔几米便排着士兵,生怕拥挤的人闯了进来。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争抢着个个皆伸头探脑去看这个倾城的王妃。
炮竹声、锣鼓声,一路吹吹打打,终于到了冥王府。
莫弃在众婢女的搀扶下踩着红毯一路走到玄冥殿,殿前冥王早已穿着红袍在前等候,而殿前的主道两侧左边坐着赵王,第二桌赵怀瑾,右侧第一桌是莫离,第二桌是季丹清风,左右两侧以此排开。每个人身后的大红灯笼将整个殿宇照得如同白昼般。
只见她一声的凤冠霞帔,身着鲜艳的大红嫁衣,乌黑的秀发全部梳到头顶,云鬓高绾,发髻上插着凤蝶鎏金银簪和玉步摇交相辉映,流光溢彩。她峨眉如月,粉唇微抿,眼前的流苏伴随着她的每一步都摇晃着,半隐半遮的面庞更加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朦胧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让人觉得高冷而淡薄。
众人都沉醉于她的美貌中,莫离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莫弃,看着她一步步踏上台阶,走到冥王的身旁。
而莫弃的脸更加羞红,因为她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如同火焰般烧得她面颊微烫。
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韩冥、莫弃在司仪的引导下就位后,在司仪的倡导下,两人对着供桌行三跪九理,参拜天地、祖宗等各项仪式,此时莫弃在东,韩冥西,行夫妻对拜礼。
“慢着!”莫离突然一声站了起来,手里的梅花针已向冥王展开了攻击,冥王自然轻松躲过,因为离王也不是想要他的命。
胭脂、千羽立刻冲在冥王的前面,戒备着莫离,而此时的千凌也突然起来向后转身,原来断刀已出现在他们身后。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周围的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自己的桌子前默默不做声。
赵炎依旧低着头,似对事情好不关系,而赵怀瑾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离王这是何意?”冥王笑着问道。
“她,我莫离要定了!”莫离指着莫弃大声地说着,惹得在场的人互相望着,也都不敢作声。
莫弃望着莫离有些发痴,冥王瞧了一眼,冷哼一声,向莫弃看尽一步搂着莫弃,“这是本王的妃子,离王如此说,可是对我内人的名声不好。”
莫弃被冥王一搂,看了冥王一眼,却也没有任何反应,不说任何话。
“她即是季丹清风的妹妹,而你确实他们父亲的杀父仇人,你觉得你娶她,是否稳妥?”
莫离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哗然,悄声嘀咕着,这信息量可不小啊。
连莫弃也惊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莫离,又看了清风,转而看向冥王,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
胭脂、千羽等人似乎也惊着了,抬眼望了莫离一眼。
倒是冥王,听到莫离的话倒是不惊奇,只是觉得可笑,“离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这话可得讲证据,不然这天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可是天大的冤枉。”
“你想要证据?”莫离冷笑着,“那还不简单。只需几个证人上来。”莫离笑着坐了下来。
冥王也示意胭脂等三人退下。
莫离说着竟命人将赵贤和老者请了上来,同时还有那被扯下来的一块碎布,那冥王见到赵贤竟有些吃惊,莫离便道:“怎么赵叔没有被处死,你很惊讶是吗?”
“是有一点。”
“是不是没如你所愿,有些失望?”
冥王听到此只笑,不答话。
那两人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便当众将事情说了出来。
“时隔多年,不能单凭本王有这样布料的衣服和在墨城出现过就说是本王了吧。”
“所以你承认当年你是去过季丹府了?”莫离继续追问着。
“本王那那段时日,确实在墨城;可没说去过季丹府,再说那证人既已不在人世,单凭你们嘴上说说大家就必须信?再说了就算证人再世,说不定也是你们故意栽赃呢?”
“这些自然是治不了你的罪,不过是想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冥王以后行事还是小心点!”莫离冷笑着,又看了一眼莫弃道:“不过她信不信你,就另当别论了。本王今天就是要带她走的。”
“哼,离王若又本事,就试试看!”冥王站在莫弃身前道。
“丫头。”莫离的神情也变得温柔起来,“我虽然还没找到足够的证据,但我决不放弃,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我迟早会手刃。”
“所以,你今天过来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是吗?”莫弃向外走了一步,表情冷漠的可怕。
“不是,我只想带你走!我……我想一直陪着你!”莫离少有的深情说着,让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你不是想带我走。你只是想为难韩冥而已。”莫弃大声地喊着,“而我只是你的借口而已。”冷漠的神情,莫弃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禁颤抖。
“我只是你的借口,对吧?”莫弃冷静的出奇。
莫离一时间无法解释,她怎么会这么想,莫弃见他没有回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全都不是好人!”莫弃突然大吼一声,红眸如火,全身的力向外散去,周围的人全都被她的功力震慑,纷纷向后倒地,有些内力弱的竟嘴角出血。
冥王、莫离、清风等无一不中招。
“你到底是谁?”莫离轻声问着,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的功力。怕几人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此话在莫弃听来却格外刺耳,莫弃又是一阵发力,那些本欲起来的人又身手其害。
众人见状也都捂着伤,纷纷逃离。
莫离一双红眸不可思议地看着莫弃。
“所以,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莫弃望着莫离冷笑着。
清风在耳侧悄声说着些什么,两人慢慢向后退着,准备离开。
“今天谁也别想走!”莫弃说着向两人的方向跃起,两手欲抓两人,千凌快速向前,使出全力,挡了过去。
莫弃哪有心情顾得了千凌,也没防备,退回地上。
看着莫离、清风一红一白,背影决绝,向远处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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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她倾世容颜,凤冠霞帔,嫁衣如火;
怎奈他,红眸淡褪,扬长而去,背影决绝;
终落得,椒房空泣,残烛摇曳,泪中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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