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莫前辈的地方,若不是莫前辈对措白的照顾,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昭华谢过莫前辈。”
魏昭华对着莫如风行了一礼,那夜沈措白和魏昭华交谈许久,也是那个时候,魏昭华才知道这些时候的沈措白的藏身之地,一直都是这个小草屋。
魏昭华和莫如风客套着,魏松亭确是把眼光放在坐在地上的沈措白的身上,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了下去,对着沈措白行了一礼。
“参见皇上,皇上您......”
“这就是我今晚带着你来的目的,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太过于麻烦。”魏昭华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的莫如风。
莫如风朝着床边走去,一下子躺在床上,虽然没有困意,但是直愣愣的看着几个人说话,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合适。
“先起来吧,坐下说。”沈措白开口说道。
魏昭华和魏松亭互相看了一眼,挨着沈措白的位置,三个人在地上盘膝而坐。
“隋晨传消息去了东齐,说是封后大典邀你出席。许是江恒觉得不妥,就把兄丈以你的名义派了过来。按照形势来看的话,想来隋晨应该还不知道你藏身在这里。”
躺在床上的莫如风忍不住哈哈大笑,“隋晨那小子就是把皇宫都翻遍了,也不会来找这里。若是说别的地方没有把握,这一个小草屋的地方,你东齐皇帝还真的要谢谢我!”
魏松亭看到莫如风无礼,不由得有些气愤,从一进来这人就语无伦次,完全没有顾及到几个人的身份,就算是沈措白能忍,魏松亭也未必可以忍。
魏昭华急忙按住魏松亭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兄长带了一万的兵力,也算是一个助力。另外,还有一个事情,也算是为我们铺了一条路。”
“什么事?”
魏昭华顿了顿才开口说道,“隋越逃了出去,虽然明思楼大火,烧的什么痕迹都没有。但是在隋越的房间里,留下了一具尸体,死法效仿当初的奉意皇后,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隋越给隋晨的一个下马威!”
“死法效仿谁?”莫如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并不想与他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到奉意的时候,莫如风还是忍不住诧异的看向三个人。
魏昭华看到莫如风忽然之间这么紧张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稳定下心神,急忙开口回到,“是隋晨的生母奉意皇后。”
莫如风听到魏昭华肯定的话先陷入一阵深思之中,魏昭华看到这番状况,想到第一次遇见莫如风的时候,静泽介绍说莫如风曾经服侍过大端先帝,那么奉意是大端先后。
“莫前辈难道认识奉意皇后?”
莫如风摇了摇头,又躺在床上,只不过背过了身去,“认识,认识而已。”
见莫如风不愿意多说,魏昭华也不在多问。三个人也把注意力从莫如风的身上收了回来,纷纷讲述着现在的情况。
“我在明思楼并没有看到什么诏书的痕迹,想来隋越早就已经在有所准备。现在这个时间段,离着最近的大事就是封后大典。所以那一天,应当是最乱的一天,有隋越分散隋晨的注意力,你们也会走的顺利些。”
“什么叫我们,若是要走的话我也一定要带着你一起走!”魏松亭开口反驳到,今晚让他诧异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该做到的事情,他也必须要做到!
魏昭华淡淡的笑笑,见沈措白也在看着自己,急忙点了点头。
“当然是我们一起走,只要拿到了雪颜花,大端的其他事,就和我们在也没有关系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沈措白点点头,把眼神放在床上的莫如风的身上。
魏昭华顺着沈措白的眼光看过去,虽然对莫如风的了解不多,但是这些日子子沈措白和莫如风朝夕相处,也一定有着不少的感情吧?
“莫前辈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离开大端之前,我们欠下莫前辈的恩情,自然也希望可以还给莫前辈。”
莫如风还没有开口说话,一边的沈措白就已经开了口。
“不用问了,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沈措白看向魏松亭,“朕不方便现身,不管有什么事情,在大端皇宫之中都要学会明哲保身,不必事事顾全我们。”
“是!臣遵旨!”魏松亭应到,自从三年前回京平叛,然后在回到边疆镇守之后,这是魏松亭再一次看到沈措白,却是已经改变了心中所有的看法。
几个人又简单的说了说,饶是已经准备的充分,但是却仍旧觉得不踏实。一直到了外面快要亮起来的时候,魏昭华和魏松亭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小草屋。
看着魏昭华和魏松亭的背影,沈措白摸了摸袖子中的纸条,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说不准的事情太多了,旦夕祸福,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沈措白看向床上的莫如风,轻轻的起身从桌子底下取了两壶酒,又坐在地上。
“我知道你一定没有睡,起来吧。若是说一说话,也许会让你的心情好一点,不然的话等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要憋死?”
床上的人愣了愣,还是听话的坐了起来。扭过身来,看着沈措白手中的酒,忍不住哈哈大笑。从床上起来,挨着沈措白坐下。
“果真还是你最了解我!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莫如风拿起沈措白放在面前的酒,刚刚要举起来倒进自己的嘴里,就被沈措白一把按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酒我还不能喝了吗?还是说你现在已经不在需要我的帮助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恢复内力吧?”
莫如风说着,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气。沈措白仍旧不在意,从莫如风的手中夺过酒壶,放在地上。莫如风脸色阴沉下来,在看到沈措白淡然的眼神的时候,还是微微一愣。
“这酒本就是你的,也是我从桌子下给你拿的。但是喝之前,你总有一些话要告诉我吧?不然的话我怎么帮你?你要告诉我奉意皇后死了之后你心甘情愿的留在大端先帝身边什么也不图,更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困在皇宫之中,只是为了吊念你过去的回忆?”
莫如风看着沈措白认真的眼神,更是大笑了几分。
“我想要在何处就在何处,难不成你东齐的皇帝还能够管到我大端人的身上吗?我敬你是一代帝王,但是你也不要得寸进尺。若是你真的觉得我和你说过的事情可以让你威胁我的话,那你现在一定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莫如风干笑完,沈措白仍旧淡定,眼神之中甚至还多了几分玩味。那个模样,像极了一个什么都已经知道的老狐狸。
沈措白轻轻的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在口中,酝酿许久才终于咽了下去。拿着酒壶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随即又放在了一边。
“我看了你藏在鞋中的血书。”
莫如风长大了眼镜,下意识的把脚往回收了收,伸出手朝着一边的沈措白的脖子处抓去。
沈措白没有内力,脖子被莫如风钳制着,根本动弹不了。眼看着沈措白的脸越来越红,莫如风的眼睛也跟着越来越红。饶是如此,沈措白仍旧没有半分求饶的意思,反而眼神之中还带了笑意,那种嘲讽的笑意。
莫如风到底还是没有狠下心去,轻轻的放开沈措白,随即而来的一巴掌打在沈措白的胸口,沈措白硬生生的受了莫如风一掌,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莫如风冷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忍心再去看沈措白的模样,背过身去。
“刚才的话我就当作你没有说过,若是你还想要好好的从大端的皇宫出去的话,就应该明白你自己怎么做才好。我帮你到这里,又打了你一掌,你也不必报恩,自此两清。”
莫如风说完,只觉得心中格外的烦躁。就好像是自己的伤口被血淋淋的扒开,然后自己又亲手一下一下的把伤口缝合好。眼看着莫如风就要朝着外面走去,沈措白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缓缓的舒出一口气。
“隋越的身上有大端先帝的遗诏,有传国玉玺作证,若是你真的想要看到大端易主的话,不如就早些离开,或者是闭口不言,亲眼看着你应该守护的东西在你的眼前消失!”
沈措白用尽了力气说道,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疼痛感蔓延全身,但是却仍旧倔强的坐着。
莫如风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沈措白,“你胡说什么诏书?先帝的传位昭书当初是越王亲手毁的,难不成他还把碎片拼了起来?但是那又如何,传位昭书在他手上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越王手上的,不是大端先帝写的!是我们偷了传国玉玺,仿照着大端先帝的笔迹所写,现在,你还觉得,传位昭书在越王的手上没有用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