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你究竟是黑是白
晓双按捺住内心的兴奋，问出了最终一问：“那么，十维宇宙呢？”
杨柳栩樱罕见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
“永恒！因为在十维宇宙中不需要时间……”
“哦？难道不是无穷大么？这尼玛直接就没有了？”
“哞叽笼~（翻译：当然）长和短是一回事，有和无又是另外一回事！”听筒那边，栩樱的口气斩钉截铁。
“我早该想到，”晓双喃喃道，“近乎无限的速度，无限的效率，一切从开始就已经完成，瞬间达到完满，不需要任何间隔……这是一个没有时间的世界。”
晓双继续说道：“没有时间，没有运动，没有变化，没有过程……开始即结束！刹那即永恒！没有活生生的生命，只是无穷张胶片的叠加。这是一个——死亡的世界。”
“我不明白，”杨柳栩樱说，“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完美的世界本来就不需要时间。时间只是……令人厌恶的延迟而已。”
“其实你也是被创世母体的影子选中的家伙吧？”晓双毫不迟疑地下结论道。
“骚年，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栩樱显得有些惊讶。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当然，我本体的视角比那个创世母体还要高，自然什么都明白……”
“可是，我记得某个人告诉我的设定是：寄生体是无法洞悉其本体的思维和记忆的，只会在潜移默化中操纵他们的命运走向，不然寄生体会不听话的，布局可就不好完成了呢……”
“那她……内个家伙，只是故意编造的设定来糊弄你的吧？你怎么能保住她说的是真的？”
“那这样的话，你所言的真实性也有待考证了吧？”晓双果断反问道。
“别闹，好不容易凑了这么多字数，如果到头来告诉你都是假的，读者会起义的！”
“起义的蛋蛋啊！直接右上角不送，爱看不看……反正本来就没几个读者！”晓双突然愈发激动，“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做怪梦的？我好像进入高中之后从来都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吧？”
“我前面说了，影子扫描了你的一切信息，所以……呼呼，糟糕，好像说不清楚了呢！”
“这就算是你承认了？”
“不不不，我只是想表达，就算影子的使者重新复制了我，也并不一定就是为了给我传达指令呢！而且即便是按照你的设定来看，本体有时候依然会将自己的记忆和思维与寄生体分享，因为本体的最终目的是达到自己的布局，不管是为了能让自己安定或者别的什么……要知道，为了吞噬被隐藏的实体，更强大的其他个体，有时候也会利用寄生体的方式到低层世界中寻找线索，所以那些寄生体并不一定都是善茬……”
“那你究竟又是黑是白？”
“啊啦，这个我可就无可奉告了。因为我只是知道自己是一个大实体的寄生体和部分她想让我相信的东西，并不知道那家伙寄生在我的意识中是想改变什么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会以为做怪梦的只有你一个吧？那种Lv·2不到就能产生的效果，夹杂在Lv·11以上的聚合体中，好像很难被人类的仪器区别出来呢！”
“唔——可你刚才不是说在那种方式被告知的内容不一定是真实的么？哈哈，请容许我也做一个‘呼呼’的拟声词，看起来我们被告知的内容差距不小哇！”晓双只感到自己被压迫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得意地笑了。
于是他继续说道：“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种大胆的设想……也许那个家伙寄生在创世母体的意识内，然后再指定代言人，以这个宇宙的命运为布局展开自己的计划，甚至连同所谓的邪恶意识、什么魔王的心脏，其信息的是否真实也是有待考证，毕竟从你刚才叙述的故事貌似有不少逻辑上的矛盾对吧？”
“呵呵，佩服你的想象力，那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影子大费周章地围绕你这样一个凡人来编织这样庞大的骗局呢？”栩樱又是一股挑衅的语气，与军训那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急啊！就像你说的，实体可以让寄生体知道自己的记忆，也可以隐藏自己……同样，影子可以明着给你派发任务，也可以偷偷实行利用你实行自己的计划，但信息总是会以各种方式传达给你的，毕竟智慧生物的思维会随着客观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所以起码有一点你说得很对，大家都只是工具，没人能保证所谓的实体之上的世界没有更大的幕后……消息严重不对称的情况下，我们在理论上终究是斗不过人家的，不过……”
不过晓双相信自己这次能破解这个迷局，“……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呢！如果我们把局面搅得足够复杂，大家的利益捆绑在一起看人家能如何行动。所以我估计寄生在创世母体身上的那个意识形并没有让她知道更多的信息，说不定影子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多少呢！而且和创世母体一样，时间就是你的盲点！而你之前的意识，根本上并不是生活在时间里，你也永远看不到时间本身。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地球的神话吧！”
“影子知道所有的地球神话。”杨柳栩樱不屑地说，“你说把大家捆绑在一起，在不了解别人目的的情况下，这本身就是很危险的行为。就算我也是影子安排的代言人甚至执行者，你又能从我给你的这些似真似假的信息推到出什么呢？”
“就算知道了我们的信息，但是影子毕竟与我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所以就不能产生思维代入，就很难能了解其意义，不是么？否则你可能早已经明白邪恶意识的动机。在希腊神话里，天空之神乌拉诺斯和大地女神盖亚结合在一起，生出了许多的诸神。但是乌拉诺斯厌恶这些儿女们，用……内个，外生殖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