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正事要办,顾飒也不想继续看着一个恶心的人摆出恶心的样子,让郑元武跟在她身后,到停车场把她准备的全套衣服换上这才重新入场。
中式饭局,觥筹交错,三杯两盏之后,顾飒将郑元武带到了杨刚龚的面前。
水晶灯下,郑元武穿着一身白色的高级西装,衬托的他细腰窄臀,修长的双腿肌肉线条流畅清晰,身材惹人遐想。
更何况,郑元武还是曾经红过的人,人品不行,相貌还是万中挑一的。
唇红齿白,英俊富有年轻人的朝气。
杨刚龚这种五十多岁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朝气,还有能充满把玩空间的身材。
尤其,顾飒给郑元武选的衣服,袖扣,领带,香水都是杨刚龚喜欢的搭配。
明眼人一看,面前有个符合杨总审美的男人特意精心将自己打扮成杨总喜欢的样子专门过来搭讪,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上位嘛,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杨刚龚自然也是这么想郑元武的,他充斥着贪婪而**的眸子在酒醉的情况下更加肆无忌惮游走在郑元武身上,让标准直男的郑元武浑身犯恶心,他正要拉顾飒过来解围,却看见顾飒和几个导演聊的火热,根本没有空闲顾及他。
顾飒一边聊天,一边偷偷的观察郑元武,此时杨刚龚粗糙的大手已经放在了郑元武的大腿根部,而郑元武浑身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了。
顾飒仰起头,将手里的红酒一口干了,心中冷哼。
郑元武你不是想潜规则上位吗?
光伺候我这个老女人怎么够?
今天我就给你介绍个大金主,成全你床上飞升的梦想!
“杨总!”杨刚龚的手已经突破界限,郑元武迫于无奈抓住这只乱动的手,“杨总,我真不是。”
呵呵。
杨刚龚笑了起来,不是,会喷这种勾人的香水,不是,会穿的这么骚包,不是,会隆重打扮来主动勾引他?
说白了,不过是价钱还没谈,怕他时候不认账而已。
杨刚龚抽出一张名片,从郑元武的皮带插进裤子里,笑的意味深长,然后和别人开始开始攀谈起来。
顾飒看见郑元武压着怒火和尴尬去卫生间,也跟了上去,她知道,现在郑元武还有她这个后路,不会轻易上杨刚龚的船,所以她需要推他一把,给他一个借口。
放弃男人的自尊,主动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借口。
郑元武从内裤内将名片拿出来,果然和正式商业场合的名片不一样,上面印着的是私人电话号码。
一想到那副脑满肠肥的嘴脸,郑元武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贱男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对他动手动脚。
他郑元武好歹也是个男人,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做男人的玩物。
郑元武愤愤之间就要将名片扔掉,可是烫金的名片闪耀着异样的光芒,让他又舍不得。
杨总,大名鼎鼎的投资人,捧红了好几个名角,如果能搭上这条线……那么未来……
不不……
他绝对不会!
郑元武将名片小心翼翼的收藏在西服口袋里,洗了个脸刚刚出门,就看见顾飒站在门口一脸寒气的等着他。
“小飒,怎么了?”没来由的,郑元武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顾飒将手机打开,上面是好几张清晰且亲密的照片。
无一例外都是他和李嫣。
是今天他出门时,两个人亲昵的接吻和拥抱。
没有了顾飒,谁来为他后面的动作戏买单?
郑元武慌了,“小飒,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们完了。”
“小飒!”郑元武彻底慌了,伸手想要抓顾飒的肩膀,却被顾飒一个过肩摔直接摔在地上,痛苦的嗷嗷大叫。
这一刻,顾飒觉得真他妈爽啊!
比大热天,一口气干了一瓶的冰冻啤酒还爽!
从知道郑元武出轨她就想这么干了,一直忍到现在,真是太爽了!
顾飒拍了拍手,大步流星的离开,和众人礼貌的打过招呼之后也离开了饭局。
一出门,负责拍出轨照的小师弟,丁肯就出现了,“师姐,事儿办好了?”
“暂时这样吧,你盯着他,他不出明天应该就会找杨刚龚。”
没有了她当后路,又一心想不折手段的快速上位。
不出明天,肯定会给杨总打电话。
可是顾飒还是想岔了,根本没有等到明天,当天晚上郑元武就上了杨刚龚的床。
原因很简单,郑元武怕顾飒报复,他没有靠山,如果顾飒在片场报复他,像动作戏这种危险度极高的拍摄,很容易动手脚。
而他怕顾飒动手脚,只能赶紧找到靠山,让顾飒有所顾及。
当顾飒收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可笑。
当初她是怎么被这样的男人骗了的?
果然爱情让人盲目啊。
而为爱情盲目的还有另一个人。
钢琴声缓缓在这个寂静的夜,空荡的钢琴房从人心流淌过。
清秀如画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钢琴前,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如诗如画。
啪啪啪。
一曲终了,冉知轻轻鼓掌,柔柔的笑着,“你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君上谦一回头,朦胧的灯光下,身姿婀娜的女人斜靠在门口,目光似水,浑身上下带着一点点疏离的气质,询问的语调明明轻松却透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力量。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看着她,脱口而出,“最遥远的距离。”
高跟鞋慢悠悠的来到他身边,冉知再次开口问他,“自己写的?”
少年低头沉默。
“琴声中有几分落寞和不甘心,发生什么事情了?”冉知在他身边坐下,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同样的曲子自她手上出现。
少年垂首间,带着几分悲伤的眸子闪现出几分光彩,“你喜欢这首曲子?”
“喜欢,不过我对钢琴不在行,没有你弹的好。”冉知静静的凝视他,“曲子是你写的?”
她的眼睛很美,有一种看透生活,历经沧桑后的温润,君上谦一下就痴了,直到冉知再次询问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低头,“是我写的,不过老师说,太过拘泥于个人感情,不够主流。”
“确实不够主流。”
“你也是老师?”
“我的话,也住这里。”冉知笑了,伸手揉了揉君上谦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