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画画是一种全神贯注的感觉,她的眼睛只是会在需要的时候看着我,我就坐在沙发上,很嚣张的坐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坐着比站着容易,也比摆一些特殊的姿势容易。
我的表情随着时间的退役变的僵硬,我的嚣张也在慢慢的消失,我神情意志开始被瓦解,剩下的,就觉得是无聊了。
是的,陪他玩,真的很无聊,但是人家是大小姐,人家有特权,我这个小混混,还真的没有反抗她的余地。
我记得我抓了她的时候,连一向对我和蔼可亲的大嫂都对我动怒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我捏了一把汗。我也一直知道,我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大土司看上去像是很欣赏我,但是前提是,他现在欣赏我,我有机会为他所用,但是,一旦我没有被他用的可能的时候,我就挂了,就如他说的那样,他不能用我,
就一定会干掉我。
所以,在他没有干掉我之前,我要有足够的势力来自保!
突然,我的脸被捏了一下,我抬头看了一下,是苏秦,她抱着胸,看着我,我说:“结束了?”
她走到画板前把画板推过来给我看,我看着画板,皱起了眉头,画的很像,神情很夸张,像是一头炸毛的狮子,我问我:“我有这么恐怖吗?这表情,像是刚刚杀了人一样。”
“刚才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心里就是这个态度,你的内心很狂野,我感受的到那种奔放不息的感觉,你有很大的野心,大的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想要把一切都撕碎。”苏秦说。我看着苏秦,很意外,她居然从我的眼神里,就看出来我的内心在想什么,是的,我想我自己是一头狮子,把一切控制我的都给撕碎了,我想要自由,想要绝对的自由,任何控制我的,都让我难受的窒息
。
她坐下来,我看着她,我说:“我可以走了吗?”
苏秦笑了起来,说:“走?被我说中了就要走?你真有意思,也有逃避的时候,你害怕我啊?是不是害怕我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单薄?”
我舔着嘴唇,把衣服穿上准备要走,苏秦说:“你看的懂这副画吗?”
我看着画,身上没有衣服,线条清洗,但是脖子上带着一条链子,那条链子延伸到了画板以外,像是一条无穷无穷的锁链一样。
我低头看着我的脖子,我并没有带项链,我看着她,我问:“你什么意思?”“我爸爸说你是一颗棋子,但是我觉得,你只是一个逃不出去的可怜虫,不管你在怎么努力,你脖子上都一根链子,不管是谁拽着你,你永远都不自由,你的表情越夸张,就说明你越愤怒,你不想别人控制
你,对不对?你渴望自由。”苏秦冷冰冰的说。我眯起眼睛,没有说话,但是内心有点震撼,苏秦这个人情商太高了,我们认识不过几天,虽然有一天过节,但是我觉得她不应该这么了解我,但是现在她居然看穿了我的内心,这很恐怖,如果有人看穿
了你的内心,那么你所有的伪装都成了徒劳,对方能把你撕开了,扯碎了,让你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我看着她,我绝对不能让她得逞,我走回去,她抬头看着我,猛然低头,她没有躲避,而是瞪着眼睛看我,她的每一根毛孔我都能看的到,很细腻,眼睛很大,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
我说:“你是不是想要看穿我的内心,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再想什么?”
“你觉得很恐惧,你觉得不应该被我看穿,你害怕了,你所有的伪装都是为了遮掩你内心的恐惧。”苏秦说。我笑了起来,她还真是厉害,我突然亲吻下去,她震惊了,想要躲,但是我抓着她的脖子,亲吻了下去,亲吻在她的嘴唇上,她呜哇呜哇的叫着,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看着外面的人走进来,我立马松手
,几个人过来抓着我,把我抓到一边去。
我看着苏秦,我笑着说:“猜错了吧?我才不害怕你,丑女,吻技也不怎么样,看来你是没有男人追的女人,追你的,都是有目的的,你才是最可怜的。”
苏秦很愤怒,走到我面前,朝着我脸上就打了一巴掌,我舔着嘴唇,我说:“你才是那个恐惧害怕的人,哼,我让你怀疑人生了,是不是?”
听到我的话,苏秦深吸一口气,说:“你有种,放了他。”
我被松开了,走到她的画板前,伸手就把画给抓下来,然后给撕的粉碎,她看着我的举动,有点愤怒,但是没有阻拦我。
我说:“我画一张你吧。”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说:“好,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画成什么样子。”我看着苏秦,拿着画笔,我虽然经常用笔,但是不是用来画画的,我看着苏秦,我没有画他的样子,而是画了一朵花,然后画了一个笼子,在笼子里画了一只蜜蜂,在蜜蜂的脚上,我画了很多鞋子,高跟
鞋,平底鞋,每一双都不一样,这只蜜蜂在笼子边缘飞着。
我在笼子外面,画了更多的花朵,整个世界都是花。。。
我画完了之后,把画板推过去,我看着苏秦看着画,她沉默了,抱起胸,看了很久,她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走过去,捏着她的脸蛋,我说:“你这么喜欢猜别人的心思,你继续猜啊,但是,这是你的世界。”
我说完就要走,苏秦看着我,说:“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我说:“至少我知道,你比我更需要自由,我是被人拴着,而你,是被你自己关着,你才是最可怜的。”我说完就离开了她的客厅,苏秦没有在跟我说一句话,我不知道我猜的准确不准确,但是我相信,一个只穿黑色的女人,却拥有成千上百双的鞋子,他需要吗?他当然不需要,鞋子只是告诉别人,她想要
穿着鞋子离开这个世界而已,但是她走不了,因为,某种原因,她需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我站在外面,看着天空的阴雨,那黑色压的人要喘不过来气的感觉,我走上车,知道今天又是一场大雨磅礴的天。
我坐在车上,手机响了,我看着一条短信“今夜十二点,国境十二线,三辆车,中间那辆都是木头,十二个人,有拐子。”
我看着短信,我立马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立马说:“国境十二线什么意思?”铁棍看着我的手机,说:“我知道瑞丽十二里之外有一个奇特的村子,叫做一寨两国,国境线把一个傣族寨子一分为二,中国这边的叫银井,缅甸那边的叫芒秀,在两国关系友好的时候没有明确的国界,二国边民可以随意来往,但是在八几年的年重新勘定边界,边境线把银井村一划为二,寨子里的国境线以竹篱笆、水沟、田埂、村道为界,但是其实没有任何阻拦的设施,也就是说,这里可以随意往来,不
受控制。”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笑了起来,我说:“一定走的就是这条路,拐子是不是枪?”
铁棍点了点头,说:“是一种特别暴力的枪,威力很大,如果真的都有,我们很危险。”
我看着手机,我给薛毅打电话,我说:“喂,大哥,今天晚上他们就出货,我已经得到了具体的时间地点,咱们晚上去。。。”
“阿斌,他们要出货,难道我不要出吗?我同样有大笔大笔的事情要处理,我手底下的人都在忙,这件事,我不能分身,你懂我的意思吗?”薛毅问我。
我听着就擦掉头上的汗,心里有点恼怒,妈的,果然,这个世界上,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交给别人,因为别人也有分身无术的时候。
我说:“知道了大哥,这件事,我会看着处理的。”
我挂了电话,我说:“铁棍,你那四个兄弟,靠的住吗?”“杀人没的说,但是,你需要精密的计划好,否则的话,我们在能打,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他们给干掉,再说了,他们还有枪,我们没有,如果你能给我们准备一批军火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拼一拼。”铁
棍说。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到那弄一批军火?
突然,天空,打了一道惊雷,很快,天空就下起了雨,很大的雨,雨水打在车顶上,像是下冰雹一样,打的噼里啪啦的。
我说:“接啊蕊,去瑞丽,让兄弟们都到瑞丽去。”
车子开动了,消息已经有了,薛毅不能帮我,我就得靠我自己,是的,我不能什么事都考薛毅,我得有自己的能力。
这件事,我需要完美的计划一下,我需要悄无声息的把大刀的车队给劫了,而且,不能到瑞丽市区,必须要在一寨两国边境线那一边给劫了。
我心情开始激动澎湃起来,如果我做成了,那么大刀,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我咬着牙,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今天晚上,这大雨是用来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