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笼罩下,百年战火洗礼的季阳郡城,散发着一种它独有的沧桑厚重的气息。。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城头灯火通明,隐约还能看到一个个黑‘色’的身影站立在城墙上面。那两扇不知道已经多少年历史的黑铁大‘门’已经紧紧合上,宣告着一天时间的结束。
除了特定的节日外,平时大齐的城市基本上都是禁止夜晚同行的。
守城的士兵们懒散的站在城头,在这样寒冷的夜晚执勤,的确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嘿嘿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郡守大人特别‘交’代,今晚一律不得放任何人进城。都给老子仔细着些,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郡城的城头上,一统领模样的将军偏偏倒到的走了上来。脸‘色’通红,衣衫不整。显然是才吃过酒的。怀抱着自己的盔樱,看着几个正偷偷打着瞌睡的士兵,大声的训斥。
几个小兵立即站直了身子,但他们好像跟那将军还算是熟络,也并未就真的害怕。其中一个更是开口问道:
“李统领,你说郡守大人这几日是怎么了?我在这季阳郡城头也站了十多年了,现在又不打仗,哪里用的着这么多兄弟来守着?”
“就是就是!统领,您知不知道是这到底咋回事?这大冷天的,兄弟们可都想回家在炕上搂着自家婆娘睡觉呢!”
那小兵刚说完,旁边立马就有人跟着附和。
李三见这群大头兵多是埋怨的情绪,气的一乐!晃了晃脑袋,笑骂道:
“你们这些兔崽子,要翻天了不是?郡守大人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要不想干了,就早些滚回家去,省的老子在这里碍着老子心烦。”
“嘿嘿,您说哪里话哟!这不弟兄几个也就敢在您面前说说么?统领您放心,今个有我们在这照看着,保证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城去。”
“就是就是,统领您尽管进去吃酒,这外边天冷,有我们守着就行了呢!”
几个小兵连声陪着笑,嘻嘻哈哈的就要送李三进城楼去。
“你们几个就是贱的!不骂你们几句就不舒服!扯什么犊子呢?这大冷天的,哪来的什么蚊子?”
李三还要再说什么,突然瞥见远处的官道上闪烁起一抹亮光。
“猴子,你快给老子过来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李三摇了摇脑袋,心中一紧。一把拉货过刚刚那问话的小兵。两人倚靠在墙头,定睛向亮光出望去。
“真有人过来了!统领大人,你说这会不会就是郡守大人说的不让放进城的那些人?”
“你个憨货!老子哪里知道许多?都给老子站好了,不管来的是谁,通通都不许打开城‘门’,听见了没?”
......
“吁~”
季阳郡城城下,肖卫齐单手举着一支火把,骑马走在前面,赵百先赶着马车跟在后头。望着不到两丈的城墙,停了下来。
“城下来者何人?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宵禁时分了吗?若要进城,明早儿天亮了再来!”
见人到了城下,李三的酒意也清醒了一些。想起上面的‘交’代,立马让人对着城下的来人喊话。
赵百先本就是帝都禁军副统领,自然知道大齐有着宵禁的传统。当即跳下马车:
“城上的兄弟,我身后这马车上坐的,乃是新到永定县上任的县令大人。现在天‘色’这么晚了,还望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城休息一晚,正好明日去向郡守大人报备。”
“永定县县令?统领,他们不会是在说笑吧?没听说那破地方什么时候换县令了啊?”
叫猴子的那人听了赵百先的话,惊疑不定!急忙看向李三,却遭來后者一顿喝骂。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他说是县令就是县令?我还说我是郡守大人呢你信不信?赶紧的,叫他们滚蛋。忘了我说的话吗?今夜,不论是谁,一律不准放进城来。”
“可是统领,如果来的真的是永定县令,咱们这样,日后是不是...?”
“憨货,是县令大还是郡守大?赶紧的,再啰啰嗦嗦,小心老子把你也赶出城去!”
猴子闻言不敢多说,只在心中暗骂。说的倒是简单,你那么牛皮你咋自己不去叫他们滚蛋。日后若出了什么事,受累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人?
想归想,无奈还是走到了城头边:
“下面的,今夜城‘门’已经关上了。不论你是什么人,都明儿早上再来。快走快走!”
说罢,便不再理会。
赵百先本以为自己搬出了身份,对方必定是要放自己等人进城去的。没想到等了半天,却换来这么一句不耐烦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身后马车里坐的是谁?就是你们郡守亲自前来,也.....”
“好了百先老弟,先勿动怒!让老夫来跟他们说上两句。”
欧阳明德从马车内走了出来,拦下了正要破口大骂的赵百先。
“城楼上的守将,烦劳还请通报郡守大人一声,就说旧友欧阳明德来访,想必他听见我的名字,定会放我等进城去的。”
“我呸,就你们还想见郡守大人?郡守大人那么好见?连老子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呢!要谁都像你们一样说是大人的旧友就要通报的话,岂不‘乱’了套了?赶紧的走人,再敢逗留,本统领便将尔等视为贼寇,不客气了!”
李三见出来个老头,还嚷嚷着要见郡守大人,他以为他是谁?顿时极为不耐烦。他可还急着回楼里吃酒呢,这鬼天气冷的慌,哪来的功夫跟这帮人墨迹。
“你...”
欧阳明德一时语塞,想他以往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给待着,何曾受过这等小人的气。
“啧啧!我说老头,看来你们的面子也不多大好使啊!一个小小的守‘门’员,就让你们寸步难行了嘛?”
肖惊风突然从马车中钻了出来,望着还要喊话的赵百先和欧阳明德打趣。
“臭小子,你在瞎说什么呢?欧阳大人,赵将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肖卫齐,见自家小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又惊又怒,急忙抱拳向欧阳明德他们赔罪。
“呵!听你小子的话,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进城去?”
赵百先向肖卫齐摆手示意,被城上那些人气的火冒三丈的他听到肖惊风的话反倒冷静了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没有!”
面对着众人的眼光,肖惊风淡定的吐出两个字。场面瞬间有些尴尬!一看肖卫齐已经有了动手打人的迹象,赶紧缩进了马车:
“你们一群大老爷们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孩子能怎么办?
不过办法虽然没有,看法倒是有一些!要不要听听?”
欧阳明德也起了兴趣,他之所以提出收肖惊风为弟子,固然有着想要留下和报答肖卫齐的救命恩情,但也是真正起了爱才之心。一路走来的闲谈中,他发现这个叫肖惊风的孩子的确是与众不同。处事冷静,言语老练!根本不似一般的小孩。
此刻听见肖惊风说他有些想法,倒是很想听上一听。
“既然如此,你且说说看,老夫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