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凌文涛,是凌家三兄弟老三家的儿子。
人人都说很羡慕我,羡慕我生在了凌家,可是,谁又能知道我的苦。
所有人都知道,我注定只能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老爸,他是一个只知道沉迷酒色的男人。
为了女人,他将自己在公司的股份拱手让人。
这些都是所谓的母亲告诉我的。
她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她的亲生儿子看待过。
“别看我,说到底,你就是一个礼物留下来的剩余罢了......你应该感谢我,能容忍你的存在。”
从小到大,这个女人都不允许自己看她,用她的话来说就是:
“我嫌你脏,凌文涛,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当初有多失败。”
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把她当作亲生母亲对待的,我对她所有的尊重、敬爱都被她的一句句话成功磨灭掉,化为空气中的灰烬。
在我幼年时,她也曾残忍的告诉我我的身份。
“说来,你到底还是没有这个命,明明和老二家的儿子是同一个妈生的,可是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他可是以后公司的继承人,而你看看你,你就只能在这个地方发臭烂掉。”
她这种尖酸刻薄的话说多了以后,我就几乎是习以为常了。
反正,再怎么做,他们也不会喜欢上自己的。
而自己的父亲,他始终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也从不在乎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儿子......
所以,我恨,恨凌南清寒凭什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拥有那些我无法得到的东西。
他能得到的无限宠爱始终是自己最为渴望的,却祈求不到的东西。
我也恨那个女人,恨那个为了报仇失去自己生命的那个女人.....她就是我和凌南清寒的母亲。
为了报仇,她怀着身孕去算计了凌家那两个孩子的母亲。
呵呵,是不是该夸一夸这个女人的胆大呢?丝毫不顾及自己怀着孩子去用自己做诱饵谋划一场车祸。
对她来说,自己应该也是可有可无的吧.....不,对她来说,自己应该是不该存在的......
本来,我真的以为......我可能真的就会像母亲说的一样,在花天酒地中发臭、烂掉。
可是,她出现了......她叫安南,是父亲带回来的养女。
本来,我对她十分的无感,可是有人却告诉我,她很有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女。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笑了......父亲的私生女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呢。
那年,我九岁,她七岁。
“你是父亲的私生女?”
这是她来到我家的两个月来,我第一次和她讲话。
她的反应让我意外:
“真恶心,你的父亲是我的仇人。”
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她真的很讨厌我称呼她为父亲的私生女,不......准确来说,她是恶心和父亲扯上关系。
但,谁不是呢,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成为二伯家的儿子。
“为什么,他是你的仇人?”
不管怎样,是父亲收留了她不是吗?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反应让我久久无法忘掉。
她把手上的书砸到我身上:“难道杀了我全家还不够吗?”
她扯着嗓子的喊。
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父亲当着安南的面杀了她的父母,因为......她的母亲曾是父亲的情人,父亲讨厌别人的背叛,即使安南的母亲和他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知道这其中缘由的一瞬间,我有些心疼这个女孩了,她跟自己都一样,都只是父亲施舍的乞丐。
我乞求爱,她乞求活着......
为了让她能活下去,我教她用枪,教她用刀。
不得不说,安南在我昏暗的人生中,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我以为,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成为彼此的依靠,一直下去。
“啊......”
那天,一声尖叫划破了整个别墅的宁静,也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赶到声音来源的地方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握着一把刀,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
而父亲,还有那个女人都倒在血泊中。
尽管我经历过很多,也因为这件事情惊到了,我慌乱的锁上了门:
“凌安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扔掉了手上的刀,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
“哈哈......原来,他把我带回来是因为这个......”
我有些没有听懂她的意思,然后,我就看到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是不属于她的手印.......
我立刻就明白了:“这个禽兽。”
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安南的刀法都是我教的,我非常清楚她的力道和动作......刀刀致命,丝毫没有能躲过的可能性。
这一年,我十九岁,她十七岁。
在这一年,我失去了父亲,她成了杀人犯......
二伯得到消息之后,迅速的赶来了。
他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安南,看你是凌家人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是,你没有凌家人的同意下永远不能再出现在凌家。”
永远,我被这个词惊到了:“二伯,我同意,我同意让安南留下。”
那时候的我简直是单纯的可爱......
我这一声之后,二伯还有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了。
“文涛,你父母的葬礼之后,我会送你去美国进修。”
立刻,我就明白了二伯的意思,他害怕我跟凌南清寒抢继承权。
他们离开之后,房间就剩下了我和安南。
“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也不准你走。”
“别逗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我被她的态度激怒了:“我......”
“凌文涛,你不是我的谁,我自己犯得错误,我自己承担。”
我不受控制的握住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凌安南,我可能真的就挥向了她......:
“凌安南,你真的没有心。”
“抱歉,我叫安南。”
那一瞬间,我才真正的理会了,对安南来说,凌家的一切东西都是她最不屑需要的......包括自己。
后来,她离开了凌家,我离开了北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梓薇花季需清寒》,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